第164章 这片地儿位置太要命了
作品:《抗战:血战中条山,肩扛将星!》 许忠义一愣,眼珠转了转,随即咧嘴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司令是真心为我好!我一定照办,这婚礼必须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
“得了,你们俩赶紧出去腻歪去吧!”白林挥挥手,嘴角还带着笑,低头继续写,“不过司令也说了,你从今往后只能做生意,往后你家子孙,一个都不准从政!”
“哎哟哟——”许忠义连连摆手,脸上却松快了,“知足常乐嘛!现在这样就挺好,咱不贪心!”
边上上官戒慈也轻轻点头,指尖搭在许忠义手背上,嘴角含笑。
“行,你们能这么想,最好不过!”白林满意地点头,笔尖顿了顿,“回去好好筹备婚礼吧,我还一堆事要处理呢。”
“好嘞,你忙,我们先走啦!”许忠义说完,拉着上官戒慈转身走了出去。
两天后,上午十点。
曼德勒城外的军营里,早已张灯结彩。上百对准新人穿得整齐喜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
本来没这么多对的,可听说王振要亲自来主持婚礼,不少原本还在犹豫的情侣立马打报告申请加入。
上官戒慈跟王元河商量了一下,干脆全给批了。
正等着的时候,王振和宋淑柔坐着车缓缓驶入营地。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细密的咯吱声,车窗外的光线由阴翳转为明亮。人群瞬间爆发出热烈掌声,那阵势,简直像迎接英雄归来。
王振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车窗边缘,嘴角微扬。他侧头看了眼宋淑柔,又望向前方攒动的人影,“嚯!这排场,比当年我成亲时可大多了。”
宋淑柔闻言偏过头,唇角上翘,目光落在他脸上,“羡慕了?”
“有点儿。”他点点头,手指停在窗框上,视线却垂了下来,“这么大一场婚礼,在这种时候办,我心里其实有点不是滋味。”
她的笑容淡了些,手指无意识抚过袖口缝线,“你是说……那些即将出征的将士?”
“对。”王振低声道,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更低,“我才刚给他们点了盏灯,转头又要送他们上战场。有些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风从车窗缝隙钻入,吹起宋淑柔鬓角一缕碎发。她望着窗外静默的帐篷群,声音很轻,“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命就是这样。在这大时代的浪头里,我们所有人,不过是一朵浪花罢了。”
王振没再接话,呼吸略沉。几秒后,他抬手拉了拉领口,像是要挣开某种无形束缚。“别说了。”他深吸一口气,“轮到我们上场了。”
他说着,推开车门,牵起宋淑柔的手,一步步走向主台。脚踩在干燥的沙土地上,每一步都带起细微尘烟。
直到傍晚,两人才离开营地。天边云层渐厚,夕阳沉入山脊。每一对新人,王振都亲自敬了酒——哪怕只是碰个杯,也算一份心意。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营地外的稻田已泛黄,风吹过时,穗子轻轻摆动。王振给所有新婚士兵放了婚假,让大家踏踏实实过了个蜜月。
此刻,作战会议室里。
昏黄的煤油灯映着墙上的大幅地图,参谋们不断接收前线电报,飞快在地图上标出第二集团军的推进路线。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夹杂着远处电台的嘀嗒。
王振站在地图前,盯着那条红线,眉头紧锁。指尖在泰国南部区域轻轻划过,停顿片刻,又收回。
“报告司令!”参谋石保国走上前,手中电报纸边缘已被汗水浸软,“第二集团军进展极顺,敌军防线形同虚设,正全速向清迈推进!这是石大宝刚发来的战报!”
石保国是中条山时期就跟着王振的老兵,忠心没得说,只是才干平平,眼下留在曼德勒指挥部当参谋长,也算留身边培养。他说完,下意识挺了挺肩,等着赞许。
“不对。”王振摇头,手指忽然攥紧,“方向错了。”
“啊?”石保国一愣,身体微微前倾,“方向错了?可现在攻势顺畅,前锋已逼近清迈,作战计划也是按总部批复的来的啊!”
“重心偏了!”王振语气一沉,声音不大,却让屋内其他人停了笔,“敌军主力在南部布防,咱们也把主力压在南线,这不行。”
他走近地图,指尖点向曼谷,“泰国南部的曼谷,是经济命脉,又是港口重地,还有日军舰艇协防。现在打过去,等于撞铁板。”
“等第一集团军和美军在海上开战,把日本海空力量拖住以后,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石保国听完,默默点头,手指摩挲着电报纸边缘,没再开口。
王振继续下令:“传我命令,拿下清迈后,主攻方向立刻转向东北——朝老挝、安南方向打!”
“别管什么外交不外交,也别怕树敌太多。放开了打,用最快的速度,给我一路打到海边!”
“海岸线一通,立刻清扫占领区残敌,把咱们的国土彻底连成一片!”
“是!”石保国立正领命,转身快步走向通讯台。
命令下达后,王振背着手,再次看向整张东南亚地图,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寸标注的战线。灯影下,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凝重。
他低声自语:“我要的不多……整个东南亚罢了。”
“可难啊……”
这片地儿位置太要命了。
真想拿下,等于直接从美国、英国嘴里抢肉吃——哪有那么容易?
石保国站在边上,听了王振那句话,心里直翻白眼。
这还不算多?光是一个东南亚就满足了?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可他嘴上不说,手指却无意识地在桌沿轻敲了两下,嘴角微微压着,像是忍住笑意。
在他看来,王振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身子站得笔直,说话底气十足,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本事又够硬。
真要拿下这么大一片地盘,问题不大。
窗外天光渐亮,照得屋内地图上的红蓝标记格外清晰。
他瞥了眼墙角摆着的旧怀表,那是早年跟着王振夜袭时留下的,表壳有些磨损,走得却一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