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冲我来的
作品:《太皇太后她来了,不肖子孙颤抖吧》 她明明离自己梦想的生活就差一点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四姐姐,你冷静些,我们先回宫。”
五公主说着,带着四公主和安王一家道别,坐上马车朝皇宫去。
马车停在宫门口,四公主便迫不及待下了马车,五公主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随她去了勤政殿。
“皇曾祖母。”
四公主气喘吁吁进入殿中,元曦放下手上的笔,睨她一眼,“从宫门口到这儿就喘成这般,看来还得多多苦练。”
“是,我会好好苦练,林莹……”
“她在偏殿,你去看吧!”
元曦打断她的话,看向五公主,“收获如何?”
“毫无破绽。”
五公主小脸紧绷,“萧翰林和萧副将这两个亲人看萧然也没有奇怪之处,会不会是我们多心了?”
“林莹晕倒前提了萧然的名字。”
元曦并不觉得林莹会是无的放矢之人,
“那她城府未免也太深了。”
五公主皱眉,出着主意,“不如皇曾祖母您下旨让她进宫,这样也方便观察。”
若真如自己所猜想那般,无缘无故接她进宫,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对萧家做什么。
元曦站起身,抚了抚衣袖,“她的事等林莹醒来再说。”
……
又等了一日,林莹依旧不见醒。
元曦替她把了脉,把她手放回被褥里。
“她被往事所困,小四你同她说一些她比较向往的事,免得她深陷往事不愿醒。”
“好。”
元曦看着显然已经忘记正事的二人,提醒,“小五你和阿南也该去将军府了。”
“让二皇兄和阿南去吧!”
五公主转了转眼珠子,“二皇兄比我敏锐,裴依依的反应一定逃不过他的法眼。”
元曦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五公主见她没回绝,整个人跟蝴蝶似的跑出偏殿,把二皇子叫来随耶律南一起出宫。
二皇子性子沉闷寡言,耶律南觉得和他坐一辆马车简直如坐针毡。
他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又看看二皇子。
终于在他数不清多少次看向二皇子时,二皇子合起手上的书,面无表情开口。
“坐不住就下去走路。”
耶律南:“……”
马车停在将军府,耶律南迫不及待出了马车,他如干涸已久汲取到水的鱼儿大口呼吸。
二皇子紧随其后,身后带着随行的两个嬷嬷。
几人进入花厅,等候今日治疗的林建成站起身,瞧见二皇子,忙上前行礼。
“林将军不必多礼,本殿今日是带人前来给裴小姐量尺寸,好让宫里赶制嫁衣。”
“快去把依依叫来。”
纵然心里不愿,林建成也知这是皇上下旨赐的婚,哪怕知道依依以后可能会过得不好,也没办法阻止。
……
裴依依收到消息时正在琢磨自己一石二鸟的计划该怎么实施。
猛地听到二皇子前来,她噌地一下站起身。
“你说二皇子亲自带人来给我量尺寸做嫁衣?”
“是啊。”
雀儿以为她是太过开心,才如此激动,笑着道:“看来二皇子也是面冷心热,这才亲自领人前来,今后看谁还敢说二皇子不想娶小姐。”
裴依依根本听不进去雀儿的话。
若是之前,她一定开心得立即去见二皇子。
可听了萧然的预知梦后,她现在根本看不上所谓的二皇子妃。
更不稀罕他的重视。
“小姐?”
见她久久不语,雀儿试探性唤了一声。
“莫要让人等久了。”
“好,我们现在过去。”
裴依依回神,带着雀儿前往花厅,心里更加坚定退亲的计划必须快点实施。
否则,真嫁给了二皇子,一切就都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到时候她就再无成为太子妃的可能。
“臣女参见二皇子殿下。”
进入花厅,裴依依矜持上前行礼,余光偷瞄二皇子时,心里忍不住拿他和太子比。
二人都是好相貌,太子温润谦逊好相处,二皇子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看就是那种不会把谁捧在手心疼的性子。
“不必多礼。”
二皇子不与她多说,直接让两个嬷嬷给她量尺寸。
嬷嬷二人上前,量尺寸时还不忘夸裴依依。
而二皇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眼睛虽然看着她,却像是在看死物一般,脸上半点波澜也无。
待量尺寸结束,二人恭敬道:“二皇子殿下,都量好了。”
“那便回宫吧!”
二皇子站起身,对林建成颔首,直接离开。
裴依依:“……”
知道的说他是来量嫁衣尺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办公。
一句闲话也没说,直接公事公办完便离开。
这根本没办法和太子殿下谦逊温和的性子比。
越是在心里把二人作对比,裴依依就越是恨不得现在就摆脱二皇子。
“舅舅,我记得过两日便是洛表哥的生辰,不如给洛表哥办个生辰宴?”
裴依依一副为林洛着想的模样,“洛表哥之前一直和你在军营,京中许多公子他都不认识,可以借这个机会结识一番。”
林洛皱了皱眉,张嘴就想拒绝。
林建成却朝他飞去一个眼刀,转而对裴依依笑道:“行,只是这事得依依你来办,我和你表哥不懂这些。”
他知道,儿子不在意这些。
但可以借此机会让京中人看出他们将军府对依依的重视,这样依依也不会因为孤女的身份和裴家的事受到排挤。
“舅舅和表哥就放心交给我吧!”
目的达成,裴依依脸上的笑真切了几分。
耶律南一言不发听着,全程没有说什么。
……
皇宫。
二皇子下了马车,对两个嬷嬷道:“嫁衣的绣制先不急,二位嬷嬷回去吧!”
二人心里疑惑,却也没多问。
打发掉二人,二皇子大阔步朝勤政殿去。
元曦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问。
“如何?”
“裴小姐很迫切想摆脱这桩婚事。”
二皇子拱手见了礼,话难得多了些。
“若是近期她有所动作,恐怕就是冲我来的。”
皇祖母寿宴时,裴依依看他眼神虽然隐晦,却难掩志在必得的野心。
可今日,裴依依看他的眼神却是不加掩饰的疏离。
避嫌两个字差点就刻在脑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