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幻境:龙傲天的训夫日记
作品:《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 回程的马车上,傅思远有些羞赧,他怎么能在心上人面前落泪,实在丢脸。
承宇会不会觉得他懦弱无能?
可他又觉得整个胸腔都是暖意。
世界真美好。
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
顾承宇俯身过来,姿态自然地挑起他的下巴,笑意吟吟:“阿帑,再和我说些你幼时的事吧?”
明明身量比顾承宇高,傅思远却乖顺地将脸放在心上人手上,像只被驯服的凶兽。
他再一次把自己那麻木而灰暗的过去剖开,说给顾承宇听,希望能得到他的垂怜。
“我的母亲,姓霍……我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我也不知……她是哪的人。”
“她是流浪的女奴。”
“我只见过她的画像。”
顾承宇一顿。
“其实……”眼前人喉结滚动,他小心翼翼地执起少年的手,虔诚地落下一个个轻吻,“我不渴望母爱,不渴望亲情,不渴望友情……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最后一个吻落在腕骨,他抬起渴望的眼睛:“你爱我好不好?承宇。”
顾承宇反问他,轻轻把他拉进怀里,怀抱温暖,傅思远几乎要融化在这温度里。
“那你可以不骗我吗?乖小狗。”
顾承宇并不爱说这样的话,但他没时间了,在这昆仑镜中待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同化,他想得起来一次,不一定能想起来第二次,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耳边响起的轻语让傅思远浑身战栗。
小狗……他叫我小狗……
这个昵称并没有让傅思远感到冒犯或被侮辱,相反地,他开始兴奋,心底开始滋生疯狂而无尽的贪婪,理智的外壳正在一点点被剥落。
露出内里和傅帑如出一辙的自私偏执。
他本就不是好人,是个黑心肝,十成十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是你的唯一吗?
是你唯一的小狗吗?
傅思远捧住顾承宇的脸,呼吸急促而颤抖。那双总是冷漠自持的眼此刻湿漉漉的,虔诚而又贪婪。
他嗓音低哑,像是着了魔:“我不骗你,我不骗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只要你爱我,好不好?”
顾承宇轻声道:“我心疼你。”
“傅思远,你帮帮我,好不好?”
顾承宇盯着他,眉眼温柔,傅思远突然颤抖着扑进他怀里。
“我……我不帮他。”他声音发抖,在顾承宇面前溃不成军,“我帮你……我后悔了……”
顾承宇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哄道:“乖。”
顾承宇从来没在傅思远身上这么使心眼子过,喜欢是真的,算计也是真的。
他很愧疚——但他必须弄清楚一切。
“傅帑,到底是谁?”
傅思远的双臂缠住顾承宇腰身,紧紧锢着。
“我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在和你初遇那日重生的。”
“在那之前……很久很久,它就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沉睡着,偶尔会醒来。”
“我可以借走它的力量,它的力量很恐怖……”
“它不是心魔,它的确是我,它爱你……但它更加疯狂,阴戾,不可预兆,我控制不了它。”
“承宇……”
顾承宇蹙眉:“你们想把我留在幻境中?”
“它太害怕了,我也害怕,我怕留不住你……它说只要把你同化在幻境里……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顾承宇望着他这副卑微模样,心头一软,傅思远不应该这么狼狈,爱一个人,真的会抛下所有自尊吗?
他叹息着捧起那张苍白的脸,与他额头相抵,语气温柔:“好吧,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患得患失。”
“傅思远,我喜欢你。”
傅思远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错乱的吻落在少年双颊唇角。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
顾承宇颇有耐心地不断重复。
“但是我不想骗你,我还没有足够‘爱’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傅思远像是突然被这句话点醒,坐直身体,手还紧握着顾承宇的手,语气低落。
“你不会突然爱上柳诗瑶云沐秋林夏越忍冬宋莹儿微生清……她们吗?”
顾承宇:“……”
居然有那么多人吗?
“不会的。”他认真承诺,指尖描摹傅思远眉眼,“我们一起从幻境出去,真正在一起。”
“好不好?”
顾承宇被压在马车侧板,傅思远连连吻他。
“我要疯了,承宇,我高兴地要疯了。”
致命而无解的诱惑。
傅·得到承诺版·思·正宫熬出头·远挺直腰杆:投敌只是一瞬间的事。
傅帑?
谁啊?
不熟不熟不熟。
根本不认识。
承宇指哪我打哪,现在是内鬼时间。
傅府,茶室。
虽说是茶室,内里陈设却极为诡异,仅有一张小案桌,其上摆着似佛非佛,似鬼非鬼的石像,石像周围摆着一圈贡品,地上用暗褐色血迹画了个巨大的定魂符,血腥味混着异香,熏得人头晕。
“你们今日去了何处?”
傅帑半边身子隐在阴影之中,他慢慢伸出右手,那手上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又开始了。”
“我需要一颗新的心脏。”
傅思远神情平静:“去了白马寺。”
“废话!我出不去傅府,你们在寺庙里说了什么?”
“承宇去求平安符了。”傅思远从袖中掏出一个黄纸包,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朱砂符文,“给孩子求的。”
傅帑顿时安静,嘴角扯出一个笑,指尖一触及符纸便像是被烧焦了一般滋滋响,他喃喃。
“真好……真好……”
傅思远冷眼看着:“别太疯魔,你明知道承宇腹中只是一团灵力。”
“滚!滚出去!”
二人剑拔弩张。
敲门声响起,侍女匆匆来报:“大少爷,少夫人身子不适,正寻您呢。”
傅帑立即起身:“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仔细和我说说。”
不出几息,傅帑就赶回院内。
刚踏进房内,便见顾承宇蜷在榻上。少年雪白长发凌乱铺散,两颊绯红,额角沁着细汗。
“哪里难受?”
顾承宇缩在他怀里,张口便咬,傅帑也不恼,只是哄着。
“痒……像有虫子在爬……”
白发少年的声音似乎是要融化了一般,黏在喉咙里,沙哑地轻哼,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很奇怪——明明那里依旧平坦,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蠕动,带来一阵阵难耐的痒意,像是细小的虫子在皮下爬行,又麻又热,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顾承宇那双澄澈眼睛下垂,那张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既有未褪的青涩,又隐约透出几分成熟的风韵,矛盾却又和谐地糅杂在一起。还无端地带着一股圣洁意味。
床帐落下。
“阿帑,阿帑……”
“我在,我在呢,卿卿。”
“我心口闷得难受。”
傅帑心一紧。
“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
顾承宇摇头,趴在傅帑怀里望着他:“你白日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想你陪着我。”
傅帑被迷昏了头,满口应下,把人圈在怀中。
“好好好……”
“我白日不走了,不走了,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