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谁生死难料?说话!你回答我!

作品:《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

    顾承宇听罢,重新落座,只是还强撑着面子,口气不小。


    “那……那好吧,法事今日就要——本少爷等不了!”少年敲敲桌,“顾二。”


    侍卫从怀中掏出鼓鼓囊囊的荷包,拍在桌面。


    妙真刚要伸手,被顾承宇挡住,咬字强调:“法事!”


    “自然自然。”老道重新推过茶盏,“这灵茶是法事所必要的,施主请用。”


    寻常迷药对修士并不起作用,只要略施灵力便可排出药性,顾承宇接过茶盏,便一口饮下。


    苦涩的香灰味弥漫在口中,少年苦着脸被侍卫塞了一口蜜饯。


    “呸呸呸!什么灵茶,难喝死了。”


    “良药苦口。”妙真缓缓起身,沉声道,“施主请在此略等一二,贫道去取几张符纸。”


    修真者五感敏锐,二人修为又都高于妙真,便能清晰听到妙真在隔壁房中与另一人私语。


    “这次的货刚好缺个伤官命格,里面那个就是,赶紧送过去,否则惹那些大人生气便大事不好了!”


    “那另一个?”


    “一并带走,到时候杀了便是。”


    顾承宇压低声音:“好像不对啊,他们说什么命格命格的?前世关地牢里,也没查过我命格啊。”


    窗纸被捅出个小洞,缕缕白烟涌入室内,顾承宇欲站起身,故作虚弱地扶住桌沿,夸张道:“我,我身子不舒服,你去请——”


    “请……”


    话还未完,便整个人软倒在桌上。


    “少爷——”


    啪,也倒了。


    [诶,你俩这装的……我看对面智商也是挺堪忧的。]


    顾承宇只觉得身体被粗鲁拖动,眼前明明暗暗,还被傅思远压的够呛——兄弟这一身肌肉真是重死了。


    “这是这批里最后一个了吧?”


    “那些大人也不知道要那么些人做什么。”


    “炼丹呗,都是东洲来的,我早听说过了。”


    大约过了一刻。


    顾承宇只觉得周身温度骤冷,一股刺骨寒凉逐渐从脚踝蔓延至全身。


    二人被丢在冰凉石板上,顾承宇右眼悄悄掀开一条缝,打量着四周环境——的确是地牢。


    妙真弓着腰,正满脸谄媚地讨好着一黑袍人。


    “对对对,大人,齐了齐了都齐了!正官格,七杀格,正印格……那个就是伤官格,一个不少!”


    黑袍下嗓音嘶哑:“不错,三日后,我来取货。”


    顾承宇并未释放灵识探查,他乍一眼看不出那人修为,若贸然释放灵识,怕是会打草惊蛇。


    黑袍人似是用了瞬身术,下一霎身影便消失不见。


    顾承宇再用灵力探查——果然已没有了那股异样气息。


    妙真摆摆手:“阿虫阿虎,把这小子拖进去,至于另一个,杀了吧。”


    少年手腕刚被触碰,便睁开双眼,那壮汉还未喊出声,便被顾承宇一个手刀劈在颈侧,傅思远下手更狠,直接拧断了另一人的脖子,顾承宇这边都听到了骨头碎裂声。


    “你!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


    “来取你狗命的人。”


    妙真脸色青白,放声狂笑:“不自量力的蠢货,不过是来送死罢了。”


    话音刚落,数十个手持银刃的大汉从四面八方涌出,把二人围困在中间。


    顾傅二人后背相抵,对视一眼。


    “阿帑,好久没活动手脚了。”


    “呵。”


    “这种程度的围攻,连灵力都没必要动用。”


    顾承宇嘴角一咧,身形骤然前冲,灵力汇聚指尖,直抵命门,少年力气不余但技巧十足,竟无一人能伤其分毫。


    傅思远侧身闪过一刀,反擒住对方手腕一拧——咔嚓!


    他身形一转,长腿扫中另一人脖颈,直接将其踢飞出去。


    二人配合默契,转眼间,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顾承宇甩了甩手腕,嗤笑:“就这?”


    傅思远用帕子擦净手指,淡淡道:“没劲。”


    妙真吃惊一退,老脸阴沉,双手掐诀,语气阴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什么叫修士!”


    顾承宇动作比他更快,砰一枪打断膝盖骨。


    “啊——我的腿!”老道扑通跪地,还没嚎完又被一脚踩住伤处。


    “见识什么?嗯?”顾承宇碾了碾脚尖,“接着说啊。”


    “之前不是挺能说的,现在谁生死难料?回答我!”


    “啊——疼!疼疼!祖宗,祖宗,小祖宗别踩了——!”


    妙真满脸扭曲,眼中带着怯懦和阴狠。


    “老实点,我问你答,不然喂你吃枪子。”


    顾承宇抬脚。


    妙真连连应声:“好好。”


    “这是何地?”


    “赤,赤龙堂的一处地牢。”


    “你把我迷晕带过来做什么?”


    “关,关起来,近日有东洲来的大人,要了好几批不同命格的货,年纪就是……就是十二至十八。”


    “其他被拐的人呢?”


    妙真委屈抬头:“这,这我不知道啊,祖宗,我们手底下负责的也不一样,您找的是哪一批啊?”


    “黑市。”


    “黑市……那,那是杨一舟手底下的!我全交代,全交代,祖宗饶我一命吧。”


    老道慌慌张张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这是黑市的通行令,有此令牌,便可畅通无阻——您请您请。”


    待妙真把家底都抖了个干净,才小心翼翼看向顾承宇,少年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奇怪的法器,接着黝黑洞口顶住他脑门,只听咔哒一声。


    子弹上膛。


    妙真做了十几年害人勾当,心觉不妙,顿时涕泪交加。


    “祖宗!祖宗!不是说交代了就不杀我吗?”


    “其实我也是个苦命人,入这行也是迫不得已,我本性一点不坏的!”


    “您问的,我可老老实实全抖出来了啊,这东西都在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顾承宇咧嘴一笑,眼底冰凉。


    “骗你的,交代了也吃枪子,下辈子记得——”


    砰。


    做个好人。


    傅思远皱眉看着溅到顾承宇手背的血点,又从袖中掏出一方素白帕子,轻轻擦净那滴殷红。


    “脏。”


    顾承宇眨了眨眼,不以为意。


    兄弟的洁癖确实挺严重的。


    “恩人——恩人!恩人!”


    谁在说话?


    这声音怎么听上去那么耳熟?


    顾承宇循声看去,竟有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在铁栏后大喊,仔细一瞧——好家伙,还是熟人,欧阳靖!


    欧阳靖此人,是前世顾承宇众多小弟中的一个。


    性情豪爽,动如脱兔,三天两头不骚扰顾承宇就身上痒,在演练场里被顾承宇攮在地上打,依然锲而不舍地上门求战,后来顾承宇发现他并无恶意,只是纯粹地欠揍,便不再搭理。


    但欧阳靖对顾承宇十分仰慕,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小师兄。


    顾承宇最终也被他的真挚打动,虽说这人脑袋缺根筋,但求道之心异常坚定,他也不再客气,收为小弟或者说……小儿子。


    他这喜欢做人爹的毛病真是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