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讨厌,我素直男惹~

作品:《想变强就亲嘴?兄弟我是直男啊!

    那魔修见势不对,化为青烟准备遁逃,傅思远二指摒起,口中念诀,几道带着符篆的金光拔地而起,瞬间呈笼状困住魔修。


    “还想跑!”顾承宇三步并作两步,指着那魔修鼻子骂,“说!谁指使你来的,你们有何目的?”


    魔修阴恻恻地笑:“我不可能告诉你们任何事事事——”


    还没说完,就被顾承宇的赤霄真火烧地满地打滚。


    “你们休想……从我嘴里撬出半个字字字!我是不会将大人们供出来的!这天下必定是我们魔族的,你们!很快就要死了了了了了了了——”


    顾承宇加大火力继续烧,见那魔修口吐白沫,浑身颤栗才悠悠道:“原来你背后真有人?我就骗骗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啊。”


    傅思远垂眸睨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魔修,语气凉薄:“蠢货。”


    “你们——”


    “你们竟敢——”


    “想不到这穷乡僻壤,还能撞上两个筑基修士……今日算我栽了,但拉你们陪葬,值了!”


    “不好,他要自爆!”


    魔修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血光暴起皮下渗出刺目血芒。傅思远面色骤变,一把拽过顾承宇,将人死死按进怀里。


    “轰——”


    自爆神魂是每个修士玉石俱焚的最大杀招。以自身魂飞魄散为代价,一瞬爆发出极为强悍的灵力,甚至可以绞杀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强者。


    顾承宇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拽进一个带着药香味的怀抱。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他只听见傅思远有力心跳声。护着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勒进骨血里。


    烟尘呛得他睁不开眼。


    突然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五脏六腑像是被重锤击中。顾承宇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咳出一口血沫。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听见傅思远的声音在发抖:“承宇……”


    而顾承宇此刻正在心里输出国粹——狗曹的倒霉体质,怎么又晕了!


    我主角的面子往哪搁?我天命之子的脸还要不要了?


    前辈——前辈你说话啊,我外挂呢!


    [叮——]


    [剧情点三溪村惨案已完成]


    [您的好友零零柒已掉线,以下为自动回复]


    [在忙,等死,我不加班]


    “……”


    次日清晨。


    顾承宇一睁眼就是傅思远神色憔悴的脸,好兄弟眼底全是红血丝,任那张脸再俊美也显得有些狰狞,见他苏醒,黑眸倏地亮起。


    “承宇,你醒了?身子可还好?可还头晕?”


    少年默默摇头,心里却想——丢脸丢大发了。


    遇险还得兄弟救,这不成啊,简直太不像话了。


    他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闭眼装死。


    “前辈,您不是残魂吗?怎么还要休息,再说了,加班为何意?我怎么不明白?”


    [加班是世界上最恶毒的东西,会直接导致你的慢性死亡!让你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而且——加班没有俸禄!]


    “天呐,确实恶毒。”


    [总之我不加班,每日子时到次日寅时我不在,你自己看着办。]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主角了,你要学会自己搞基。]


    “搞基?搞基为何意?”


    [搞基就是gay,就是和兄弟关系很好的意思。]


    零零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原是如此,那我和阿帑肯定是gay!前辈你是gay吗?”


    [讨厌,我素直男惹~]


    噫——


    顾承宇被这古怪的语气恶心地打了个寒颤,闭眼躺了会,他后脑还有些隐隐作痛,那魔修狠绝,他们二人正面挨上那一击没身死道消还真是命大……


    嘶,好像有哪里不太对——阿帑是筑基九阶,我是筑基一阶,按理说都是筑基期修士,为何他什么事没有?


    还未等顾承宇想出个所以然,花姨就推门而入,面带焦色。


    “仙人仙人,我们家二狗醒了吗?”


    少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连声应答,从被子里钻出:“醒了醒了,我醒了。”


    顾承宇赤脚下床,忙接过花姨手里那碗热鸡汤,傅思远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地弯腰给他套鞋袜,动作极为娴熟。


    “姨,您别担心,我没事,您赶紧歇着歇着,别忙活了——我好着呢。”


    花姨眼圈一红,指头戳上他脑门:“你这傻孩子!仙人把事儿都跟我们说了,你、你——”


    顾承宇尴尬挠头,却听花姨声音又有些哽咽。


    “逞英雄也不必以身挡那妖物!有仙人在,还要你动什么手,你程叔还说你是条汉子,我呸——那群粗人都不晓得怎么心疼人,你还这么小……”


    顾承宇一听,偷瞄神色平静的傅思远——好兄弟,有黑锅你是真背啊!


    少年感动得热泪盈眶,完全没注意到傅思远指尖在他脚踝多停留的那两秒,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


    “你才十六,就要离家……乡亲们都舍不得你,但二狗啊,姨打小就知道你肯定是成大事的人。”花姨话锋一转,微低着头,将手盖在顾承宇手背上,“姨只有三句话要和你说,你记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外面那些人心脏得很,你得长个心眼!”


    花姨说到这里,粗糙的手掌紧紧攥住顾承宇的手,声音压得更低。


    “第二句——”她偷偷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傅思远,“你这山里出头的娃,比不得那些从小修仙的贵人……”她意有所指地咳嗽两声,“出门在外,得有个靠山不是?我看……也不错。”


    顾承宇一口鸡汤差点喷出来:“姨——!”


    “姨什么姨!隔壁老王那儿子也十六,两个孩子都能下地跑了,你这出去找个暖心人也好。”


    “你相貌生的这样好,若是双亲健在,十里八乡的姑娘哪个求娶不来?”


    “老大不小了,身边竟一个可人儿都没有!”


    姨……你刚刚不还说我小嘛。


    “第三句!”花姨从怀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这是姨攒的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是心意,你要是受委屈了,就回家来,姨给你炖土鸡……”


    “那什么狗屁仙啊道啊咱们不修也罢!”


    少年被这一通话给砸懵了,那包袱塞进怀里才有了实感,嘴角止不住的笑,眼泪却也不知不觉落下——三溪村没事了。


    大家都没事了。


    真好。


    “姨!”顾承宇扑进花采儿怀里哭,重生一世,他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花姨被顾承宇这一扑,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安慰。


    粗糙的手掌拍在少年背上:“傻小子!多大了还撒娇!到了仙门可不许这样,叫人笑话——”


    傅思远站在一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看着少年埋在妇人肩头颤抖的背影,最终只是沉默地出神。


    顾承宇前世被三溪村的梦魇困囿一生,若非心性坚定至真,早便生了心魔堕入魔道——这人与他,终归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