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Young and beautiful
作品:《如刺入耳》 “十年”清吧门头是一块雕花木匾边缘神似凌霄花,只是灯光昏暗阮汉霖实在辨不清。
推开门便传来女生娓娓道来般的歌声,里面灯光昏暗,只有扇形台上打着一束柔和灯光,连女孩脸颊上的绒毛都瞧得一清二楚。
“先生一位吗?”
“对,麻烦帮我找个清净些的位置。”
前来引路的服务员将阮汉霖带到僻静处,隔着屏风还是能瞧见台上的女孩。
“先生您看这里可以吗?如果不行就要去窗边,舞台前的位置是要提前预约的。”
服务员耐心地讲解着顺便递过来酒单,阮汉霖只点一杯苏打水外加一份小吃拼盘,以他对自己破胃的了解,再喝下去恐怕就要进医院。
“你家门头看着很朴素,没想到内里倒是别有洞天。”阮汉霖看着偏中式的装潢和桌上略微考究的盘子,不由地对这家小店平添几分好感。
“我们老板的品味还是挺不错的,而且歌手的水平也很赞。”服务员听到客人对自家店评价颇高,她也打开话匣子趁着空闲,和这位气质非凡的帅哥介绍起来。
“您多坐一会儿,等下小阮过来您就知道为什么订位如此火爆。”
“哦?是吗?他几点过来?”
听到“小阮”二字阮汉霖的心像被重击,他故作镇定地询问着,本来只是想着碰碰运气,不曾想竟会见到他的阿书。
“快了,他今晚是十点到零点的排场。先生您有需要就叫我。”
“好,谢谢。”
接骨木气泡水被喝掉半杯时,屏风后面响起欢呼声,阮汉霖透着薄纱望去只见阮与书身着黑色紧身毛衣,下身则是略微宽松的灰蓝色牛仔裤。
褪去长款羽绒服没想到里面还是一件乳白色及膝的针织开衫,估计是为了演出特意准备,衬托得他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也许是“十年”灯光太过耀眼,让阮汉霖的眼前蒙上一层薄雾。
在雾里音乐响起,熟悉的前奏正是某日他与阿书窝在沙发重温电影时的插曲。
犹记得当时小崽子窝在他的肩头,看到一半就沉沉睡去,七月的甜蜜填满他们的每一天,时隔半年却物是人非欲说还休。
“I''ve seen the world”
“Do all had my cake now”
“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
少年的嗓音仿佛将人带入盛夏,热烈中夹杂着芬芳,让酒馆与外面大雪纷飞的季节隔绝。
阮汉霖的目光向右移动,发现向野正在第一排的位置用手机拍摄视频,二人不时地相视而笑。
“Hot summer nights mid July”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
“The crazy days city lights”
“The way you''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
伴随着歌声阮汉霖将半杯气泡水一饮而尽,早知道他应该点杯酒的。
说不定沉醉在梦中就不用面对惨痛的现实,梦里的阿书还是属于他的。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g soul”
歌声还在继续可阮汉霖已经有些听不真切,胃里翻搅着的绞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腰,用拳头抵住造作的器官只希望能听完小崽子现场版的演唱。
不是隔着冰冷的平板,更不是只能用指尖轻触屏幕,而是他就真真切切地在不远处。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指在隔空透过屏风描绘着小崽子的轮廓,曾经他触碰过的肌肤都变成可望而不可及。
“先生,您没事吧?”
服务员正听得入迷,转头间就瞧见那位颜值至少九十五分以上的男人,正捂着肚子痛苦的趴在桌子上,手还在不停地画圈儿,出于工作本能她上前弯下腰试探性地询问。
“咳咳……我没事。”阮汉霖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尽量坐起身装作无事的样子,紧接着他虚弱地开口“请问可以点歌吗?”
“可以的先生,今晚小阮是临时来顶班,歌单没排满。”
阮汉霖不等服务员的话讲完,就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的现金不多大概七八百块,他一股脑都塞到服务员手中。
“先生要不了这么多,本店点歌每首二百。”她以为阮汉霖是第一次来,不清楚点歌价格。
“剩下就算是小费。”
阮与书一曲完毕台下响起掌声,他以前从来没敢想过自己居然还能靠这兼职赚钱。
“小阮《遗憾》你会唱是吧?”
“小晨姐,是有人点这首歌吗?今天这个日子唱《遗憾》不太好吧?”
顾忌着今天是新年第一天,阮与书倒是不忌讳就是怕老板做生意忌讳这种事儿。
“嗐!你放心大胆地唱,咱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赚钱你哪怕来吹唢呐她都不管。”
阮与书口中的小晨姐将从阮汉霖那里收来那八百块在掌中捻成扇形,对着见钱眼开的阮与书扇了扇。
“开门红!快唱吧。唱得好说不定有赏呢。”
舞台为上首歌营造氛围的灯光熄灭,只有一束光直直打在阮与书身上,他右脚脚尖点地,整个人慵懒地靠在高脚椅上。
“……”
“与其让你在我爱中憔悴”
“宁愿你受伤流泪”
“莫非要你尝尽了苦悲”
“才懂我最珍贵”
“别懂我最珍贵”
一曲结束阮汉霖终于明白,他还是失去最珍贵的他。
“小晨姐,我用不用去给客人敬个酒?”
虽然以前对这种行为比较抵触,可毕竟赚这份钱,有时候该给的面子总要给足。
“不用不用,这位客人喜欢清净,就连位置都是选得最清净的地方。”
顺着小晨姐手指的方向望去,阮与书看不太清阴影中的人,只能隐约辨清是位男士。
而明知身处阴影之中还有屏风阻隔,可阮汉霖还是下意识地躲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