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我靠吸猫改变炮灰命运》 永昌侯府。
窦斌把五花大绑的张四郎丢到地上,问:“用不用我陪你进去?”
司无涯摇了摇头:“不必了,毕竟我兄长的人情也不能一直用。”
窦斌挑了挑眉:“司凌川可没说你这么聪明。”
的确是他的至交好友、司无涯名义上的兄长,那个有着“河北王”之称的幽州节度使——司凌川给窦斌写信,让他照顾司无涯。
其实,司无涯也有些疑惑,原主和司凌川并不亲近,确切说,他还有些讨厌司凌川。以司凌川那样骄傲的性子,为什么要热脸贴冷屁股?
司无涯临进门时,又听见窦斌说:“这次是我窦家欠了你一个人情。”
司无涯回头笑:“别急,我又没说不让你还。”
窦斌勾唇:“需要我以身相许吗?”
司无涯并没有被调戏到,坦坦荡荡地说:“不用以身相许,一碗血就行。”
窦斌眼底闪过笑意:“他们说你是猫妖,你还真是?”
司无涯没否认,只笑着问:“怕了?”
窦斌失笑:“行行行,不管你是什么妖,我都认了。”
说着,便抽出随身的佩刀,就要割手腕。
司无涯简直惊奇:“你们这些长得好看的世家子弟,都是一言不合就割手腕吗?”
窦斌:“还有谁?”
司无涯脑海里闪过李琅的身影,心情已经从最初的愧疚转为了理直气壮的吐槽:“一个说了不算的渣男。”
***
永昌侯府,萧氏祠堂。
萧家大房、二房和三房的男丁都到了,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明明从不公道但每次都要过来主持公道的族老们。
听说是司无涯召集大家在祠堂见面,二房、三房的人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竟当着族老的面就骂骂咧咧起来。
直到槐林一脚将张四郎踢进门,喧闹的祠堂才陡然一静。
三房还不明所以,二房的人却齐齐变了脸色。
司无涯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张四郎早就被吓傻了——这两天被关在京兆府衙,就算睡着了,梦里都是自己被野猫围攻的画面,身上的肉被一口口咬掉,最后只剩下白花花的骨头;睁开眼,就看到一只只真实的猫齐刷刷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仿佛下一刻梦里的情景就会应验。
他几乎要疯了,只求一个解脱。
所以,不用司无涯上手段,他就一五一十全招了。
张四郎状告司无涯的事,是二房嫡子萧三郎主使的。萧三郎在酒局上听说司无涯半夜才回家,便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怂恿下找到张四郎,给了他两贯钱,让他去衙门里状告司无涯,还许诺事成之后再给一大笔钱,让他远走高飞。
萧三郎矢口否认:“一个泼皮闲汉而已!他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了?他敢在衙门里诬陷二哥哥,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诬陷我?”
司无涯挑眉:“你这是不打算承认?”
萧三郎梗着脖子道:“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二哥哥,就算你看我不顺眼,也没必要拿这种事害我!”
司无涯嗯了声:“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把你交给大理寺了。”
“不可!”萧三郎突然拔高声音,脸上露出几分惊慌。
司无涯啧了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萧三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辩解:“区区一件小事,为何要闹到大理寺?二哥哥,就算你不在乎我这个弟弟,也请顾及一下侯府颜面吧!”
“哦?三郎如此为侯府着想,看来,买通人去衙门告我的人果然不是你了?”司无涯似笑非笑。
萧三郎冷哼:“当然不是!不知道是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污蔑到我头上!”
“那你担心什么?来人,把张四郎带去大理寺——”
“涯哥儿,快别闹了!”萧三叔站出来,却倒打一耙,“你自己看看,自从你回到长安,闹出多少事来?天哥儿原本好好的,说没就没了;现在又轮到三郎!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幽州受了委屈,对家里心存不满,但也没必要对骨肉相连的兄弟下狠手吧!”
“二叔真是好口才。”司无涯鼓了鼓掌,“想必,当年你也是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勾结翔云寺的法师污蔑我出生时辰不祥,强迫我母亲把我送到幽州的吧?”
萧二叔痛心疾首:“我就知道,你定然是因当年的事心怀怨恨!你若真怨,就冲我一个人来,放过你的族弟们,也放过萧家吧!”
“好啊。”司无涯应得干脆,“难得二叔有这样的担当,我这就让人带你去大理寺自首,就说你受了长夜教的蛊惑,试图搞垮窦家,挑起朝堂党争。”
此话一出,刚刚还沉默的族老们纷纷坐不住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长夜教是长安中人提都不敢提的禁忌——据说这个组织中的核心骨干都是戾太子的旧部,他们顶着不同身份,隐藏在长安各处,千方百计挑起朝堂纷争,就是为了为戾太子报仇。
一旦跟长夜教沾上关系,那就是谋逆大罪!不光萧三郎自己要被问斩,还会连累整个萧家。
“到底是不是乱说,诸位长辈可以问问三郎,想必他比我更清楚。”司无涯指向旁边呆坐的萧三郎。
萧三郎面无血色地盯着司无涯,喃喃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不,不对,你不可能知道,你肯定在诈我!”
长夜教为了保护成员的安全,沿袭的是“接引人”与“新晋者”的模式,彼此之间都是单线联系,就算会面也不会暴露身份。萧三郎原本没想加入,那天喝多了,不知怎么就签了血书,酒醒后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司无涯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有独特的情报网——麻雀小分队。
萧博天死后,这些小麻雀就跑到萧三郎的院子里开始监视他;有些麻雀因为跟司无涯相处久了,智商变高,还学会了举一反三。它们不再满足于只在萧家范围内监视萧三郎的一举一动,还派了几只“特派员”跟踪他,把他接触过的人、说过的话一一汇报给领头的麻雀,再由领头的转达给司无涯。
看到萧三郎的反应,族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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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他们纷纷转向司无涯,开始打圆场:“涯哥儿,三郎他只是一时糊涂,幸好你及时发现,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司无涯看着他们的嘴脸,只觉得好笑:“解决办法很简单,要是萧三郎不再是萧家人,自然就连累不到萧家了。”
“你难道想把三郎从萧家除名?”萧二叔凶狠地瞪着他。
司无涯摇了摇头:“我不是想把萧三郎从萧家除名。”
“哼,谅你也不敢!”萧二叔一脸不屑。
“我是想把你们二房所有人,一个不剩地从萧家族谱上抹掉。”司无涯不紧不慢地补上后半句。
“反了你!”萧二叔怒喝,“你父亲还在呢,各位族老也在,萧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毛头小子当家做主了!”
“那就大理寺见吧!”司无涯转身就走。
“等等!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萧家三房的人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司无涯似笑非笑地看向萧三叔:“开口之前最好想清楚,三叔是不是想让四郎、五郎、六娘和七娘都被打上叛国罪的烙印,男人流放,女子为奴。”
萧三叔讪讪地对永昌侯道:“大兄,这事还是得您发句话呀!”
永昌侯目光沉沉地看着司无涯:“你真要这么做?”
“事到如今,父亲还以为是我在主导这件事吗?”司无涯反问,“长夜教为什么设计这一切,您真以为只是为了一个无才无德、纨绔无能的萧三郎?”
是啊,长夜教费了这么大的劲,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算计一个萧三郎?他们看中的是永昌侯府!倘若今日不能处置了萧三郎,明日永昌侯府的大门就会被飞龙卫踏破!
在场的没一个傻的,只是没人愿意率先点破罢了。
这场闹剧很快就收尾了。
族老们为“顾全大局”,一致决定将萧家二房从族谱上除名;不过因“顾念亲情”,允许他们连夜搬回兰陵老家,此生不许再回长安。
司无涯离开了。
族老们坐在昏暗的祠堂中,沉默许久。
半晌,才有人开口:“从前,侯府的世子之位我们不愿干涉,你想传给天哥儿便传给天哥儿,想传给嫡子便传给嫡子——如今,涯哥儿是这样的性情,你还要坚持把这世子之位留在大房吗?”
永昌侯闭了闭眼,哑声道:“我会上书,为四郎请封。”
萧家三房齐齐一振,藏起眼底的暗喜。
***
香梨院。
司无涯并没有解决掉一个小炮灰的爽感。
他一闭眼,前世今生的经历就如走马灯般在脑子里闪过。
一个人的命运,真的是提前写好的吗?难道无论怎么努力,那些注定会出现的烂人、注定会发生的糟心事,还是会落在他身上吗?
李琅察觉到他的失落,抬起毛绒绒的爪子,想要给他盖个戳。
司无涯突然侧过脸,和他四目相对:“那个更高级别的系统,就在你身上吧?”
李琅的爪子,就这么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