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开炮!开炮!

作品:《这个皇子一心求死

    这就是李砚get的作死新思路。


    用最粗鄙、最嚣张、最拉仇恨的方式开地图炮,一个人站在天下文人的对立面。


    秉持着“总有刁民要害朕”的思路,只要树敌多,增大死亡的概率就大。


    “暗杀、投毒、陷阱、劫杀、暗箭、美人计······统统都往本王身上招呼吧!”


    李砚展开双臂,一副心驰神往的陶醉状。


    这几句话如同淬毒的利箭,精准狠辣地刺穿了整个文人集团的软肋,狠狠践踏了他们的尊严。


    尤其“百无一用是书生”,更是将地图炮开到了极致。


    此言一出,整个长安文坛彻底炸了锅。


    翰林院震动,国子监哗然,无数自诩清高的文人学士气得浑身发抖,面红耳赤。


    谩骂、驳斥、引经据典的声讨如同雪片般飞向各处,李砚瞬间成了文人口诛笔伐的“国贼禄蠹”、“粗鄙不堪的武夫”、“不学无术的草包”、“目无纲纪的狂徒”、“辱没斯文的匹夫”。


    面对汹涌的文人口水,李砚的回应只有王府门口亲卫们齐声高吼的一句:“王爷说了,你们这些只会舞文弄墨的酸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不服?憋着!”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文人们终于忍无可忍,决定采取实质性行动。


    他们推举了一位以“耿直敢言”著称、但实则有些迂腐冲动的年轻举人崔明远,作为代表,前往定北王府正式下战书。


    ······


    崔明远手持一份措辞还算文雅、但字里行间充满挑衅的战书,昂首挺胸来到定北王府。


    他自诩代表天下文心,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学生崔明远,奉长安文坛诸公之命,特来拜会定北王。三日后,在醉月楼举办诗词会,诚邀王爷拨冗莅临。届时,当以文会友,论道诗词。望殿下不吝赐教,莫要······辜负了这‘文武双全’之名!”


    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讥讽。


    “王爷,有人向你发起挑战······”


    门房通报后,李砚正闲得发慌,闻言大喜道:“挑战本王?好耶!告诉他,最好找二十人过来,本王要和他签生死状。擂台上生死各安天命,刀枪无眼,若是丢了性命,可别指望本王会负责!”


    “王爷,哪有人蠢到和你打擂台,是一个才子上门挑战诗词。”


    门房萧影是皇帝的暗卫,他笑着道,“他说三日后,在醉月楼举办什么狗屁诗词会,诚邀王爷赐教。其实他们是想羞辱王爷,以我之见,还是拒绝为妙。”


    “为啥要拒绝?把人给我带上来!”


    地图炮火力不够,李砚还想加一把火。


    崔明远进入前厅,只见李砚斜倚在椅子上,脸色依有病容,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刀,带着一种玩味的、仿佛看跳梁小丑般的笑意。


    崔明远心中莫名一虚,但还是强撑着递上战书。


    李砚看都没看那战书,随手丢在一边,懒洋洋地开口:“醉月楼?本王知道,不就是个窑子吗?你们这帮读书人,整天满口仁义道德,聚会就喜欢往窑子里钻······也不怕圣人棺材板压不住?”


    “你!”


    崔明远被这粗鄙不堪的话气得满脸通红,“王爷休要污言秽语,醉月楼乃风雅之地,我等以文会友,岂容你如此亵渎!”


    “你这是在教本王做事?”


    李砚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冷,一股无形的煞气弥漫开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举人,也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


    他缓缓坐直身体,眼神冰冷。


    崔明远被这气势所慑,冷汗瞬间下来了,但文人那股子倔劲上来,梗着脖子道:“学生······学生只是代传邀请,王爷若不敢应战,直言便是,何必咄咄逼人?难不成是怕了我等文人,怕在诗会上露了怯,丢了脸面?”


    “不敢?”


    李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扶手,吓得崔明远一哆嗦。


    “放屁!本王连突厥人的刀枪都不怕,还怕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骚人?三日后,本王准时到醉月楼。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只会耍嘴皮子的酸丁,能写出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本王到时候,把你们的脸皮,一个个都撕下来,挂在那醉月楼的招牌下面,让全长安的人都看看,什么叫丢人现眼!”


    这番话说得极其嚣张恶毒,侮辱性极强。


    崔明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砚:“你······你······粗鄙!狂妄!有辱斯文!简直是沐猴而冠、不知廉耻的泼皮无赖,根本不配做这定北王!”


    “来人!”


    李砚眼神一厉。


    疯狗、瘦猴等亲卫如同虎狼般应声过来。


    “此人身为举子,言语不敬,讥讽本王,咆哮王府!给本王拖下去——杖责二十。让他长长记性,什么叫尊卑上下。打完了,扔出去!”


    李砚的声音冰冷无情。


    “遵命!”


    疯狗等人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架起已经吓傻、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崔明远就往外拖。


    “王爷,你······你敢!我是举人,有功名在身,你无权责罚······啊——!”


    很快,王府门外就传来了沉闷的杖击声和崔明远凄厉的惨叫。


    二十杖结结实实打完,崔明远如同死狗般被丢在王府门外的长街上,臀股处血肉模糊,颜面尽失。


    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长安。


    定北王李砚不仅用最粗鄙的言语应战,更是不顾崔明远有功名之身,将下战书的举人代表当众杖责,。


    这已不仅仅是嚣张,而是赤裸裸地践踏文人的尊严,对整个士林阶层的宣战。


    醉月楼诗会,瞬间从一场可能的文坛雅事,变成了一个充满了火药味和屈辱感的战场。


    以柳文轩为首的长安才子们彻底红了眼,他们发誓要在三日后的诗会上,用最精妙的诗词,最刁钻的题目,将李砚这个“粗鄙武夫”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身败名裂,以报今日之辱。


    整个长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三日后的醉月楼。


    一场不见刀光,却凶险更甚的文坛风暴,即将上演。


    而始作俑者李砚,则在王府中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遐想:“嗯,这下仇恨拉满了。诗会上丢个大脸,气死几个老学究,或者被恼羞成怒的才子们群殴致死?好像······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