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节:神凰皇子
作品:《逆天邪神之永夜魔君》 田健被那麒麟步震得气血翻涌,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写满惊骇。
堂堂天玄境四级,竟被一个灵玄境巅峰的后辈一步逼退?
这诡异的一幕,不仅镇住了他。更是将旁边几位原本怒气冲冲、欲要出手的玄府长老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几人面面相觑,骇然、忌惮,再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风寒月两姐妹早带着一众侍卫,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玄府深处。
两个丫头牢记萧寒嘱咐,目标清晰无比,身形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潜至玄府库房门外。
以她们天玄境的修为,想要隐藏声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库房外几名守卫弟子尚未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花,刺骨寒气扑面而来,顷刻间已被冻作冰雕,无声倒地。
解决了碍事之人,两丫头相视一笑,活像撬开了藏宝洞的雪狐,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姐姐快看!这里宝贝还不少呢。”
“一国玄府,总得有点家底嘛。”
两人如穿花蝴蝶般在库房内快速穿梭,纤纤玉手所过之处,架子上的珍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
“这箱沉,肯定是紫晶石,抬走抬走!”
“那边有几匣上品药材,正好拿来炼玄冰散,全都带走!”
“萧师弟说过,一个不留!”
“哇,姐姐,我实在太开心了,真好玩!”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琳琅满目的丹室就被搬得空空如也,只剩下两个丫头笑得合不拢嘴的满足模样。
“搞定!”
风寒月拍了拍手,眼睛笑成了月牙儿:“看坏蛋府主发现家底被抄了,会不会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风寒雪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我猜多半会抱头痛哭。”
说到着,她清了清嗓子,捏着鼻子,惟妙惟肖地表演起,想象中田健那副捶胸顿足的模样:“‘哎呀呀,天杀的,要…要了老命了哟!老夫半辈子的心血啊!’。”
夸张的表演配上滑稽的语调,顿时引得风寒月捧腹大笑,自己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萧寒的震慑,玄府上下所有重要人物此刻全都被牢牢盯在大门口,敢怒不敢言。
半个时辰后,风寒月与风寒雪才带着侍卫队巡查归来。
风寒月上前一步,故作凝重的拱手:“回禀大人,府内各处均已仔细排查过了,似乎……并未发现可疑之人或物。”
萧寒闻言,立刻配合地蹙起眉头,面露难色,显示对这个“结果”极为失望。
田健立刻蹬鼻子上脸,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指着萧寒厉声道:
“萧寒!你今日无凭无据,便带人强闯我玄府,毁我清誉,肆意搜查!此事,田某必将一五一十奏明皇后娘娘,看你如何交代!”
萧寒淡然一笑,并没有理会他跳脚,目光轻飘飘地转向一旁的风寒雪。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配合:“启禀大人,方才有一位玄府弟子向我告密,称看见昨晚那名刺客……似乎逃进了镇南王府。”
她声音清晰,恰好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田健脸色瞬间失色:“放屁!此等隐秘之事,我玄府弟子如何得知?就算当真知道……”
话一出口,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立刻戛然而止,脸色由红转青,僵在原地。
萧寒嘴角扬起:“哦?听田府主这话里的意思,莫非……是在有意包庇那凶犯?”
田健顿时冷汗涔涔,连连摆手辩解:“绝无此事,休要血口喷人!若让本府主知晓那凶手下落,定然第一个将其擒拿,押送皇后娘娘面前发落!”
“呵呵,那便最好如田府主所言了。”
萧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身挥手:“我们走……”
眼见萧寒一行人扬长而去,田健僵立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方才那指向镇南王府的“指控”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响。
田琮王爷可是他的堂兄,更是他田氏一脉在朝中最大的倚仗!
必须立刻将此事告知堂兄,早做应对!
田健定了定神,对着一众长老执事喝道:“散吧,这里没你们事了!”
旋即转身,以最快速度心急如焚地直扑镇南王府。
而这,正是萧寒刻意为之的一石二鸟之计:
其一,以搜查刺客为名大闹玄府,搬空库房,尽可能延缓对方发现库房被盗的时间;
其二,便是这精准的“打草惊蛇”,故意将线索引向田琮,逼其自乱阵脚。
——
此刻,镇南王府内。
田琮已换上缟素,正于偏厅接待来自神凰国的使者。
那是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面容英俊,气质超凡,一袭锦袍之上以金线精绣神凰图腾,流光熠熠。
他姿态矜贵地端坐客位,神色淡然,仿佛不是身处异国王府,而是闲庭信步于自家庭院。
此人,正是神凰国那位拥有绝世天资、名动四方的十四皇子——凤熙洛。
不到二十一岁,已到了王玄境五级的顶级天才。莫说在伽罗,即便是放在人人济济的凤凰神宗,都是千年难得一见。
而纵观整个伽罗帝国,王玄境的强者无一不是隐世不出、被视为宗门支柱的太上长老级人物。
田琮神色惶然,虽是坐于正堂,屁股几乎不敢完全落于椅面,就连捧着茶碗的手都清晰可见的颤抖:
“先帝驾崩,举国同悲。没想到……没想到竟劳十四皇子殿下亲临伽罗。陛下在天之灵,必感神凰情谊深厚……”
听到田琮惶恐的致谢,凤熙洛并未开口,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仿佛默认,又仿佛全然不在意。
仅仅一个眼神,田琮已是冷汗淋漓。
那是一种深深印在骨子里的贵气,还有一种……直渗心灵的压迫感。
坐在凤熙洛下首的,是一位梳着利落短发、英姿飒爽的女子。
虽年纪轻轻,却已是王玄境二级的强者——凤灵云。
“田大人客气了。伽罗与神凰世代交好,此乃分内之事。我家皇子此番只是出游散心,而我则是奉国主之命,前来吊唁。另外,倒另有一件小事,想请王爷代为安排。”
田琮闻言,立刻坐直了身体:“哦?凤大人请讲,但凡田某力所能及,必定竭尽全力。”
“听闻有一奇花生於日月神宫所在山脉绝巅,其形如悬铃,蕴藏精纯火系玄力,名为‘天波悬铃草’。此物于凤凰神脉略有裨益。王爷既与日月神宫渊源颇深,不知可否代为筹措少许?”
田琮心中猛地一凛。
天波悬铃草!
此物生长条件极为苛刻,采摘更是难如登天。对于日月神宫而言,并不算什么至宝,但也绝非可以随意予人的寻常之物。
他这一脉,追根溯源,的确与日月神宫有些瓜葛。
可那不过是数百年前,神宫一位长老在外留下的一笔风流债,传到他这一代,情分早已淡薄得近乎于无。
如今每次想请动神宫出面相助,无不需要耗费超乎想象的巨额玄币和珍稀资源去打点,往往还只能换来对方勉为其难的“酌情考虑”。
凤灵云这轻飘飘的一句“代为筹措”,背后所需的代价,恐怕是一个能让他田琮肉痛到极点的天文数字!
但他脸上不敢露出丝毫犹豫或为难,反而立刻浮现出慨然之色:“请殿下和凤大人放心,田某虽人微言轻,但在神宫之内,尚能寻得几分香火情面。此事包在田某身上,必定倾尽全力,为殿下求来此草!”
凤熙洛闻言,目光终于微微一动,落在了田琮身上:“王爷倒是爽快。那本宫,便静候佳音了。”
田琮心中顿时一阵狂喜,仿佛已经看到了借此与凤凰神宗攀上牢固关系的辉煌未来。
花钱能办到的事,对他而言便不叫事!
即便需要掏空半个伽罗国的国库,这笔买卖也做得值当!
他脸上的笑容尚未完全展开——
“王…王爷!大事不好!”
一声惊恐万状、嘶哑变调的疾呼如同冰水般当头泼下!
田健急慌慌地冲进来,甚至因太过慌乱而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田琮脸色骤然铁青,拍案而起,怒喝道:“堂堂玄府府主,如此惊慌,成何体统。惊扰了皇子殿下和凤大人,你有几个脑袋!滚出去!”
凤熙洛缓缓放下茶盏,唇角微扬。
“看来王爷府上有事处理,既如此,我等不便叨扰,我们该告辞了。”
田琮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法阻拦,只能连连赔罪:“殿下,今日招待不周,田某改日定当负荆请……”
“王爷还是先处理家事吧。”
凤熙洛淡淡打断了他的话:“至于那‘悬铃草’之事,但愿王爷……尚有暇顾及。”
说罢,不再多看面如死灰的田琮一眼,袍袖微拂,与面色清冷的凤灵云一同向外走去。
待凤熙洛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田琮猛地转过身,先前所有的惶恐、卑微和强挤出来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扭曲的暴怒。
“怎么回事?”
田健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萧寒,是那个萧寒,今早带人去了玄府。刚才当众说昨晚的刺客逃进了我们镇南王府,他们的人眼看就要冲着王府来了!”
“什么?”
田琮终究是历经风浪的镇南王,惊怒之后,一股阴冷的狠厉迅速压下了最初的慌乱。
“好小子……动作倒是快得惊人!本王倒要亲眼瞧瞧,他究竟能在这镇南王府门前,玩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花样来!”
不过,让田琮失望的是,直到宫内侍臣手持谕令,匆匆赶来催促各位宗室亲王即刻入宫,参加先帝下葬大典,镇南王府门前依旧风平浪静。
田琮心中惊疑不定,却也不敢延误国葬大事。
只得强压下满腹的惊怒,换上早已备好的沉重丧服,随着宫内使者匆匆赶往皇城。
临行前,特别交代田健安排人,除掉田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