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节:皇城风云(6)
作品:《逆天邪神之永夜魔君》 苍霖脸色很难看。
退一万步说,萧无机都是他的岳祖父,是他在皇权争夺中至关重要的倚仗!
而焚天门暗地里一直帮衬着三弟苍朔,今夜借萧寒之手让其输得一塌糊涂、颜面尽失。此刻对方明显是狗急跳墙,想要撕破脸皮了!
他心中对焚天门这番搅局既有怒火,却又不能当着天下各宗之面公然给焚天门难堪。
“焚阁主息怒,不过是年轻气盛的小辈们切磋较量,言语间难免有些意气之争。今晚本太子设宴,只为求个热闹,而非伤了彼此的和气。”
一直处于看戏状态的轩辕玉凤淡然一笑,优雅起身:“太子所言颇有道理。两位都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格局’二字,理应比旁人领悟更深。不过是一场小辈间的玩闹比试,若因此便损了两宗多年维系的情谊,岂非因小失大,徒惹天下人笑话?”
她这番话,看似劝和,实则将“不识大体”的帽子隐隐扣在了仍在僵持的两人头上,语气虽淡,却分量极重。而其背后所代表的天剑山庄的立场,也让萧无机与焚断沧不得不慎重权衡。
焚断沧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重重冷哼一声,极其不甘地拂袖坐下,将头扭向一旁,不再看萧无机。
萧无机亦是面沉如水,眼中寒光闪烁,但终究没有再开口反驳,算是默认了此事就此作罢。
萧寒自然见好就收,于轩辕玉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果真看都没看那“赤炎丹”,便利落地跳下擂台。
他并未走向萧宗席位,反而故意绕了一段路,溜达到水无双与舞雪心二人身旁,得意笑道:“两位仙子,方才可看仔细了?最终是在下赢了吧!”
舞雪心没料到他会径直过来,双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神有些慌乱地飘向别处:“你……你想问什么?”
萧寒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无他,就想知道……仙子今天开心么?”
“啊?”
显然,舞雪心没料到萧寒拼着得罪两大宗门、辛苦赢下比试后所换来的那个“问题”,居然是这么无聊、简单……
但就是这么随意的一问,却像一颗无意投入冰湖的石子,轻轻巧巧,在她沉寂已久的心湖深处,荡开了一圈连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细微涟漪。
开心?
什么是开心?
自从进入冰云仙宫,日夜苦修那绝情断欲的‘冰云诀’后。开心快乐、烦恼忧愁,似乎都被遗忘在了记忆深处,变得遥远而模糊。
此刻被萧寒这般直白地问起,她竟一时惘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旁的水无双同样显得有些慌乱。
正是萧寒远比她们高明之处。
这轻飘飘的一问,无关利益,不涉纷争,却比任何沉重的索求都更能触动她们冰封已久的心弦。
可以预见,她们二人绝对会带着这个直击心灵的、关于“开心”的陌生拷问,一路沉默地返回住所,然后以另一种方式,悄然转述于——楚月璃!
——
接下来的宴席依旧觥筹交错。
萧寒俨然成了全场最炙手可热的新星,各宗弟子,无论真心钦佩还是另有所图,皆纷纷举杯攀交敬酒。
他倒也来者不拒,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招牌式的人畜无害的憨厚笑容,酒到杯干,豪爽非常。
数轮过后,便借着这汹涌而来的敬酒之势,佯作不胜酒力,“咚”的一声伏倒在案几上。
苍霖见状,便安排人准备客房,让萧寒暂时住在太子宫中。
回萧宗分宗?
此刻若是回去,那位在宴席上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的萧无机长老,保准会立刻关上大门,毫不犹豫地对他发难清算。
太子的客房,倒是眼下最合适的避风港了。
泡在洒满花瓣的温热浴桶中,萧寒满足地喟叹一声,闭上眼,慵懒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全身心都松弛下来。
然而,这份独处的惬意并未持续多久。
房门被无声推开,轩辕玉凤竟不请自来!
她眸光如水,漫不经心地扫过浴桶中赤条上身、墨发湿漉漉贴在额角与颈侧的萧寒。
她的视线并未刻意回避,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戏谑:“看来本夫人倒是来得不巧,打扰了萧公子的雅兴?”
萧寒知她会来,却没想到她居然毫不避讳。随即故意向后靠了靠,让更多胸膛露出水面,溅起些许水花,笑得有几分痞气:
“夫人说哪里话,这等‘眼福’,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只是不知夫人深夜造访,是想一同……探讨些什么?”
轩辕玉凤莲步轻移,更近了些许,居高临下地看着浴桶中的少年:“小不点,本夫人对你的‘本钱’没兴趣,只对你我之间的……‘交易’感兴趣。今夜你闹得欢腾,这‘投名状’我还算满意。但别忘了,你的对手,可还没有完全出招呢!”
她是个成熟到极致的女人,风情万种的眼波,曼妙身躯里蕴含着的,是轻易断人生死的权力。
萧寒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仰头迎上她的目光:“能得夫人夸赞,萧寒倍感荣幸。夫人倒不必担心我能否完成‘交易’,只需确保您那边的‘安排’,能配得上我即将奉上的精彩便是。”
轩辕玉凤傲然抬首:“东西不大,口气不小。”
萧寒嘴角微咧,将湿漉漉的手臂搭在桶沿,身子又往前倾了几分:“我既已是夫人手中棋,您总不会让我这么快就出局吧?毕竟……失去一枚有趣的棋子,对执棋者而言,同样痛苦难当?”
轩辕玉凤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这少年不仅毫无惧色,还敢反过来以这般近乎无赖的姿态挑逗于她。
她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俯身向前,将那成熟的身体和迫人威压一同倾近。
接着,毫无征兆的,反手给了萧寒一巴掌,玉掌挑起他的下颌,冷笑道:“你最好一直这般识趣,能换来对等的价值。不然……执棋者掀台时,可不会在意任何棋子!”
萧寒只觉颊侧火辣,正欲扣住她手腕讨个说法,轩辕玉凤却已直起身。眸光在他湿漉的胸膛上流转一瞬,转身离去。
房门尚未完全合拢,恰逢苍月自揽月宫匆匆赶来,正与门内步出的轩辕玉凤迎面撞见!
她听闻萧寒在太子宫内,又于凌云、焚绝城恶战两场,哪里放心得下。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想亲眼确认他是否安好。却万万没料到,竟会在此刻、此地,撞见从萧寒房中翩然走出的轩辕玉凤!
两人骤然照面,俱是微微一怔。
廊下灯火朦胧,映照着轩辕玉凤慵懒从容、甚至带着一丝餍足风情的面庞,衣袂间似乎还沾染着室内未散的温热水汽与……独属于男子的气息。
再瞥见那未及完全闭合的门缝内,氤氲雾气中若隐若现的浴桶轮廓,以及桶中那人模糊却赤着的上身,和脸上的巴掌印……
一瞬间,惊愕、不解、甚至一丝被冒犯的恼怒迅速掠上苍月的脸庞。
“夫人,你……萧寒……”
轩辕玉凤淡然轻笑:“我与萧公子商讨些要紧事,不料竟劳公主殿下深夜亲自寻来。罢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慢慢……聊。”
话音未落,她已迈开莲步离去,不再给苍月任何追问的机会。
萧寒将头埋在浴桶内,快速调整心绪,等苍月怒气冲冲地奔进房内,准备质问时,他才猛地从水中抬起头来!
“月儿,你怎么来了?脸色这么难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一句先发制人,顿时将兴师问罪的苍月堵得一滞。
再加上那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挂着水珠的结实胸膛就毫无遮掩地展现在她眼前,水珠沿着紧实的肌理滚落,没入水下引人遐思的阴影处……
一颗芳心不由怦然乱跳,原本的气势顿时泄了大半,张了张口,竟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
萧寒见她不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忽地起身!
水声哗然,大片水花溅湿了地面,也惊得苍月低呼一声,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而预料中的“坦诚相见”并未发生,萧寒竟然穿着底裤。
他一步便已逼近,带着未干的水汽和灼人的体温,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苍月拉向自己!
“啊!”
苍月猝不及防,慌忙抬手想要推开,脸颊瞬间红得滴血。
“你、你个无耻痞烂坏东西!快放开我。”
萧寒低头看着她彻底慌乱的羞窘模样,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月儿居然不相信我,那位可是会要人命的凌夫人啊。所以,接下来……”
他话音未落,环在她腰后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整个人更紧密地贴向自己滚烫的胸膛和腰腹,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地探出,精准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向上一抬!
“——该罚!”
苍月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衡,只能下意识地攀住他湿漉的肩膀,整个人几乎被他打横抱起,又因他刻意维持的姿势而悬在半空。
那惊人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让她浑身战栗,几乎软成一滩春水。
“不,你别…门…门还没关,会被人看到……”
萧寒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底的欲色翻涌,却从善如流。
他低笑一声,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将她抵在近旁的雕花门扇上!
砰——
关门,落栓……
萧寒滚烫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灌入耳中,带着得逞的笑意:“现在……总没人惊扰了吧?”
苍月被他完全笼罩在身下,玉峰被他单手固定,逃无可逃。
浑身尽是他强势的气息和体温,彼此间的隐密透过湿濡的衣料,刺激的她心跳失序,浑身发软。
“你怎么……总是那么坏啊!明日皇兄大婚,等、等明天过后……再……再随你……好不好?”
那声音又软又糯,既是推迟,却又隐含了某种羞怯的应允,听得人心尖发痒。
萧寒动作一顿,坏笑着额头抵着苍月,鼻尖亲昵地相触,呼吸炽热地交织在一起。
“月儿说的是,那就先罚你亲亲我,讨个利息!”
说着,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便惩罚性地低头,在她因惊讶而微张的红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苍月“唔”的一声,睫毛剧烈颤抖。
那短暂的、带着些许霸道的触碰一触即分,却点燃了某种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