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治罪

作品:《反派拿到拯救苍生剧本

    这人是她未曾见过的生面孔,就是长得有些磕碜。


    他的脸庞方正,下巴宽大,脸上的五官各长各的,毫无和谐可言。


    在她端详对方样貌时,他狠狠将其推开,而后嫌弃地拍了拍碰到她脸庞的衣襟。


    嫌弃她??


    虞和翊“噌”地炸毛了。


    她一掌拍向对方胸脯,将他震退数丈远,被赶来的侍卫扶住身形才没摔倒在地。


    侍卫们纷纷拔刀,刀尖四面八方围住她。


    “殿下,你没事吧?”


    一个侍卫扶起那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放肆!”他抢过其中一个侍卫手中的刀,推开身前的侍卫,用力朝着她的脸颊挥去,“没人敢动本王一根手指头,你敢推本王,本王要让你付出代价!”


    殿下?本王?


    她一愣,这才知晓对方的身份,应当是皇后的儿子,绍临公主的哥哥,当朝太子段且至。


    刀光一闪,她下意识抬手抵挡,同时运转体内灵力。


    似乎察觉到危险,青霜魄正欲释放神力时,被人阻止。


    一张大手抵在她的眉心,掌心的温度在她额间蔓延。


    “铛”的一声脆响,段且至袭来的刀刃脱手而出,深深砸进泥土中。


    首当其冲的侍卫被震倒一片,段且至也踉跄几步,手掌捂着胸口。


    刚刚的冲击力太大了。


    眼前男子手持银剑,剑尖直指他的眉心。


    他语气懒散:“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放肆!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那我还真不信,”万俟肆剑尖抵住段且至眉心,力度渐渐加大,将对方眉间扎出个血洞,“我就站在这,你倒是起来杀我啊。”


    虞和翊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往后拽,生怕他没个轻重,把人家段且至给弄死了。


    “师兄,这人是太子……”


    她话音未落,就被赶来的皇后和绍临公主打断:“你们在干什么?!”


    皇后身边跟着名侍卫,想必是刚刚偷溜出去告状的。


    “本宫敬二位来者是客,二位是不是在宫中过于放肆了些?”


    “来人,拿下!”


    侍卫将二人围住,虞和翊攥住万俟肆手腕。


    万俟肆以为她是害怕了,抿唇安慰道:“害怕什么,我站在这谁敢动你?”


    虞和翊一脸忧心道:“我是怕你下手没个轻重,将人都打死了。”


    皇后闻言勃然大怒。


    “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先动的手。”


    她试图解释以缓解当下的气氛,然而毫无作用,侍卫们依旧持刀靠近他们。


    “都停下!”绍临公主忽然开口,她走到段且至身边将他拉起来,而后转身面向皇后,“母后,我们先听听阿翊怎么说,否则传出去外人要说我们皇室不讲道理。”


    “回公主,臣女不小心撞到太子殿下,随后便被太子殿下的侍卫围攻,师兄他也并不是要伤害殿下,而是为了保护我。”


    “放他娘的狗屁!”


    段且至恶狠狠指着虞和翊的鼻子骂道:“你怎么不说自己鬼鬼祟祟出现在书房附近偷东西这件事?”


    “偷东西?”


    皇后与绍临公主同时愣住,看向段且至。


    “兄长说的可是真的?若你冤枉阿翊,我就同你断绝关系!”


    绍临公主目光徘徊在两人之间。


    一个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另一个是不久前才救了父皇性命的朋友。


    她压根不希望这两人起冲突。


    但事实偏偏就是他们二人口中只有一人说了真话。


    虞和翊将袖中香囊拿出,香囊上的泥土虽已被她大致拍掉了,看上去却还是脏兮兮的。


    “太子殿下说的是这个香囊吧。”


    香囊出现在她掌心的瞬间,无论是她、万俟肆还是绍临公主,都看到皇后与段且至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慌张。


    若没做心虚之事,又怎会慌张呢?


    段且行嘴硬道:“你敢说这个香囊是你的东西吗?若不是,便是从宫中窃取而来!”


    “这个香囊确实不是我的东西。”她淡淡道,“这是我在泥堆里发现的,于是我把它挖了出来,太子殿下,我在地里捡东西也叫偷吗?”


    绍临公主看着她手中的香囊,犹豫后走到她身边,轻轻嗅了嗅。


    她惊道:“这不是母后数月前赠予父皇的香囊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变得如此肮脏?”


    几人的目光都移至皇后身上,皇后只好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此事,定是宫里出现了贼人。


    虞和翊证明自己没偷没抢,侍卫也不好继续为难他们,于是将刀放下。


    不料皇后与段且至不依不饶,她目光怨毒地看着两人,沉声道:“虽然这个香囊是被人丢弃于此,恰巧被你捡到,不算偷窃。但你鬼鬼祟祟出现在这,总归是起了贼心,更何况你伤了太子,乃是要治罪的!”


    “母后!”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其中几个侍卫对绍临公主说了句“得罪了”,不顾她愿不愿意,便把她带出正殿。


    这样看来,皇后和段且至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皇后冷笑一声,抬脚向二人走来。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也不知是从哪来的野丫头,不知道多管闲事是会短命的吗?”


    “本宫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有点实力傍身,但皇宫中的侍卫也都不是草包。今日本宫要杀你,你就乖乖去死!”


    “皇后娘娘这是打算不讲道理?”


    “道理?本宫的话就是道理!杀了你们,本宫再同天下人说,陛下的书房外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乱臣贼子,你们猜百姓会不会信我?”


    “你们敢反抗,便是造反!”


    万俟肆甩甩手腕,懒洋洋掀起眼皮:“那我还真就造反了,您能拿我怎么办?”


    随着皇后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冲进正殿。


    同先前的侍卫不同,这些侍卫并非人族,却被刻意地掩盖住了气息。


    他举剑扫视一圈侍卫,耳边传来虞和翊忧心忡忡的声音。


    “师兄,我们若是动手伤人,就无法继续在宫中行走了!”


    “不动手,我们就被人捅成筛子了。”


    侍卫率先出手,万俟肆并未完全无视她的话,选择被动防御。


    刀剑交锋,产生灵力波动。


    这群侍卫……是仙族?


    虞和翊心中升起疑团,而后又打消念头。


    皇宫中有仙族守护实乃正常,她无法确定这些侍卫究竟是是皇帝的人,还是替皇后卖命。


    但这群侍卫加在一起都不敌万俟肆一人。


    段且至气得咬碎后槽牙,却又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侍卫们打不过对方,段且至同皇后低声说了什么,而后眼中凶光毕露。


    可惜还没等到他下一步动作,就硬生生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


    “朕看谁敢动他们!”


    听到这声音,皇后和他都表情一僵,前者更是不可置信的回过头。


    由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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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搀扶着皇帝缓缓走入正殿,皇帝虽然看着虚弱,却比起几月前卧病在床时好得多。


    一看就是绍临公主摆脱了侍卫,跑去找皇帝求助了。


    他们母子二人见状,只得毕恭毕敬地俯身行礼。


    “他们二人乃是宫中贵客,谁也不能刁难他们,包括你皇后!”


    “……臣妾遵旨。”


    绍临公主带着他们离开正殿,殊不知背后有三道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背影。


    绍临公主同皇帝回到寝殿,而虞和翊则是再次被万俟肆攥住手腕,飞身跃至树间。


    宫中鱼龙混杂,只有在高处能观察地面一切情况,也不至于被人偷听,他才能放下心来。


    没有明确的证据,他们无法同皇帝述说自己的怀疑。


    即使他们献出血灵丹救了他一命,但他们终归是外人,而皇后太子则是他的亲人。


    “师兄,我猜测皇帝被下毒一事与沈府一事相关,沈煦和皇帝都接触过罂粟花,这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我溜进皇后屋中毫无发现,想到这些天宫中事务交由皇后打理,于是我去了书房,发现了罂粟花制成的香囊。”


    “可我在书房中见到了一个身影,那人背对着我,我没看清他的脸。”


    万俟肆将手中树枝折成小节,而后扔到树下:“也许这人就是他们的同伙,往坏处想,这些事或许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师兄,太医院那里还有什么发现吗?”


    “太医院院使畏罪自杀了。”


    闻言,虞和翊一顿,抬眸看他。


    “据我打听,是林建把他这些年做的龌龊事都整理出来,其中一件事是院使想要毒害皇后。虽皇后阴差阳错躲了过去,但院使是逃不过要被砍头的。”


    “他死了,林建现在就是太医院唯一的院使了。”


    “凡人真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她唏嘘开口,而后又觉得,不止是凡人。


    似乎全天下的人都是如此,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不惜牺牲旁人。


    她忽地想起梦境中那位上神。


    那人仿佛与天下人不同,将苍生视为生命,却被苍生所牺牲。


    “我还查到一件事,虞和翊。”万俟肆见对方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抬手将她脸颊旁的碎发撩至耳后,“林建是皇家人。”


    与皇帝皇后是一家人?


    那他为何不在皇室生活,而是在安如街维持生计?


    许久之后,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冲她使了个眼神。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要带她去太医院,死去院使的住所。


    院使的遗体已被处理,之后几乎无人愿意靠近此处。


    很简单,因为死了人晦气。


    屋中十分整洁,墙角边放着一张书桌,床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可是如此正常就是一种不正常。


    畏罪自杀的人,怎么会有心思将住处收拾干净?


    “师兄,你觉不觉得这里像是被人刻意整理过,而整理者一定不是院使本人。”


    万俟肆沉默不语,环顾屋内一圈。


    最后在书桌前驻足。


    他拿起桌上一根毛笔,笔尖墨水有些凝固,一旁砚台上的墨水却没有完全干涸。


    桌角摆放着一堆医书,其中夹着一本笔记,最后一页的日期写着四月十五,但笔记上的墨水却是早已干掉。


    “院使死前应该写过一些东西。”


    “但现在,那些东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