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作品:《敌国摄政王他演技过人

    那人却沉默不答,萧燕昭的目光又落在另一边的黑袍男子身上,与当日在杏林村时,老村长描述得分毫不差。而眼下两人正并肩而立,也就是说……


    萧燕昭周身气息骤然凌冽,浓烈的杀意自她眼底漫开,她缓缓拔出腰间配剑,直指二人。


    “刘隼,北燕的私铸恶钱一案是否与你有关!”


    刘隼负手而立,似笑非笑道,“元崇治下无能,如今倒要我来担这罪名?”


    “你放肆!”见他这般轻蔑提起宣和帝,萧燕昭不禁咬紧了牙关。


    黑袍男子却已是没什么耐心,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开口,低下头拉起帽檐,衣袂翻飞间,便转过身去。


    眼见他就要离开,萧燕昭顾不得其他,足间点地,剑锋破空而去,直取二人咽喉。


    就在剑尖距二人不过三尺之际,一道凌厉的劲风骤然袭来,那力道雄浑霸道,竟将她的长剑生生震断了半截。萧燕昭只觉得虎口剧痛,下一秒被这股力量掀飞,整个人滑出数尺远才堪堪停下。


    “咳——”萧燕昭单膝跪地,反手将断剑插在地上,以此来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她原就受了些伤,此刻在如此雄浑的内力下,更显不堪一击,竟又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待抬起头,却发现刘隼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如夜影般的人,若不是他手中长刀在月光下泛出冷光,她几乎难以察觉有个人站在那里。


    他无声无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仅仅是这一交手,萧燕昭立刻便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面前这人太可怕了,在如此强势的攻击之下,竟连一丝杀气都未曾泄露。


    那人握紧手中长刀,寒光一闪,正要再度上前。


    萧燕昭心下一紧,她试图撑住断剑站起身来,却始终使不上力气。此刻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要刘隼愿意,随时都能取她性命。


    “叶鹤,”刘隼却开口了:“退下。”


    话音刚落,那道黑影立刻便消失,如同他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刘隼踱步而来,哪怕被人发现行踪,也毫不慌乱,他最终在萧燕昭面前站定,居高临下望着她。


    “你做事向来如此不顾后果?”


    萧燕昭抿了抿唇,刘隼的话语如一记闷棍敲在她心头。确实,此行是她太过冒进,单枪匹马而来,完全未考虑过会受制于人。


    她的手紧紧捂着肩头,眼前有些发晕,却仍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倒下,“……你来是想做什么?”


    “城西三十里外,荒废的官道旁有家独户铁铺,”刘隼声色冷冽,“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话罢,他转身欲走,夜风忽起,拂起他散落的长发,远处的火光仍旧未熄,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模糊而缥缈。萧燕昭抬头望着他,那背影在明灭的光影之间,竟与金世安有七八分相似。


    “等等……”萧燕昭唤住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究竟是谁?”


    刘隼驻足回眸,影影绰绰间,几缕散发拂过他的侧脸,那下颌的弧度便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来,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见他微顿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待皇室禁军赶到时,刘隼和那黑袍男子都已没了行踪,萧燕昭正抱着自己的断剑坐在树下,眼神直直望向天边的层云。


    沈霁川和盛璋从禁军身后走了出来,见到满地狼藉和断裂的长剑不由都蹙起了眉头。


    “发生什么了?”盛璋问。


    萧燕昭缓过劲来,回身看向众人道:“刘隼来过。”


    “什么?!”沈霁川讶然,“那他人呢?”


    萧燕昭摇了摇头:“他走了,大概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一边说着,萧燕昭一边将手中断剑扔下,她整了整衣衫,身形有些踉跄,却很快稳住,直穿过禁军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去哪?”沈霁川问。


    “去确认一件事。”她道。


    长街前后依旧灯火通明,却不复先前的欢腾气象,行人步履匆匆,交头接耳间总不住往皇宫的方向张望着,宗庙的火已经被扑灭,只余一缕寡淡的黑烟漂浮在上空。


    糖人摊位前,萧燕昭还能隐约听见有人在说宗庙被烧预示不详一事,只是她眼下无心去管了。


    来到了城西金家,萧燕昭遥遥望了一眼高耸的围墙,她退后两步借力一跃,转眼间便已轻巧地落在了屋瓦之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金家屋宇延绵,她如一阵夜风掠过,悄无声息穿梭在屋脊之间,行至最深处一间厢房时,她忽然收住脚步,伏低身子,手指轻轻掀起一块瓦片。


    一缕昏黄的烛光从缝隙中漏出,萧燕昭视野有限,只能看见屋子内似乎只燃了两三盏烛火,显得有些许昏暗。


    忽然,一阵细微的闷哼声传来,萧燕昭浑身一僵,她透过那一方空缺,只看见金世安倚靠在床头,轻纱帐幔将他和一女子身影勾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恍惚间,她只能看见金世安的衣襟半敞,露出半边胸膛来。


    萧燕昭陡然瞪大眼,指尖一颤,那块瓦片险些脱了手,她猛地别开脸,却已将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烙在眼底。夜风卷着些许凉意拂过她烧灼的耳根,不知为何,反而让她心底觉察出几分难堪来。


    这……


    忽然一声厉喝传来:“谁在那!”


    萧燕昭心下一惊,仓促起身,正想转头就走,却不料肩上一阵刺痛传来,她脚步虚浮,足下瓦片一滑。


    “哗啦——”


    伴随着瓦片掉落碎裂的声音,她急坠而下,落地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在扬起的尘灰中,忽见屋门已不知何时打开,金世安半倚床榻,素白中衣松垮地挂在肩上,而他的前胸处,以及肩颈间都插满了九针。他的脖颈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却仍用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隔着庭院直直望进她的眼底。


    萧燕昭一怔,就听见身后有人喊着:“进贼了!”


    院中顿时涌出许多小厮,手中握着棍棒,一脸警惕看着她。


    金世安虚弱的声音自屋内传来:“……住手。”


    屋内那女子站起身,将刺在金世安穴位上的九针逐一拔下,用鹿皮针囊收好后,便已径自走向门外,路过萧燕昭时还矮身行了一礼。


    金世安慢条斯理拢好中衣,手指在系带处顿了顿,却忽然闷咳起来,缓过劲后,抬眸冲萧燕昭笑了笑,“燕昭,过来。”


    这一声唤得很轻,萧燕昭便讷讷走进屋子,刚跨过门槛,身后的门便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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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屋内光影昏暗,金世安却不甚在意,只倚在床头,问道:“燕昭来寻我,可是遇到难处了?”


    萧燕昭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坐到了床边,思索片刻才道:“我今日……遇到一个同你很像的人,你可曾在夜里出过屋子?”


    金世安有些哑然,随后失笑道:“我今日病发,实是没有力气踏出房间半步。”


    萧燕昭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顿了顿还是问道:“你这是……”


    金世安没有回答,他只是半支起身子,屋外一阵凉风自窗桕涌进了屋内,他忽然倾身上前,缓缓拥住了萧燕昭。


    属实有些突然,萧燕昭骤然屏住呼吸,她浑身僵硬,只感觉金世安的胳膊穿过她的手臂,轻轻箍住了她的后腰,他灼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打在她的颈侧,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抱歉,”他声音喑哑:“……一下就好。”


    萧燕昭犹如一个僵硬的木俑坐在原地,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鼻尖依旧是那熟悉的月麟香,是刘隼身上不曾有的味道。


    金世安的笑和话语分明都不漏痕迹,可萧燕昭却隐约觉察出他似乎心情有些低落。


    对于他,她总不自觉会有些心软,眸光下垂,望见他脖颈间那抹病态的绯红,萧燕昭的胸口忽然泛起一阵细密的痛楚,不是伤口发作,而是某种更隐秘,更磨人的疼。


    屋内烛火摇曳,火光明灭间,金世安终于放开了她。


    萧燕昭刚偏过脸去,就听得他轻笑一声,缓声道:“吓到你了?”


    她喉间一哽,带了几分不自在回头道:“只是有点突然,为何要跟我道歉?”


    金世安目光灼灼,十分坦然:“方才,家仆有些失礼。”


    竟是这样的原因,萧燕昭想起自己前不久还在爬人家屋顶:顿时有些心虚,目光飘向一旁:“咳……倒也不能全怪他们。”她飞快转移了话头:“过几日我要去城西的铁匠铺,你要不要一起?”


    金世安没有丝毫的迟疑,“好。”


    萧燕昭一怔,“你不问我去做什么?”


    金世安笑道:“城西这边,我比你更熟悉一些。”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她腰间空荡荡的剑鞘:“无论你是要打新的配剑,还是要查恶钱一案的线索,我总归能帮衬些。”


    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自己的配剑丢了,萧燕昭扬了扬眉:“那就说好了。”


    语罢,便从座椅上站起身,正欲转身离开,忽又被金世安叫住。


    “燕昭。”


    萧燕昭回头看他:“怎么了?”


    “下月初七……”他顿了顿,眉眼温醇:“你可愿与我一起?”


    萧燕昭凝眉思索片刻,问道:“那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红烛“啪”的一声微微爆开,屋内火光陡然一暗,又渐渐明亮起来,在烛火的映衬下,金世安的眼中仿佛有一团化不开的水雾,带了些许朦胧。


    她听到他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七月初七,是为七夕。”


    窗外是一轮皎皎明月,清辉漫洒,屋内金世安目光灼灼,直直望来。萧燕昭只觉得心头一颤,未及思量,唇边便已不自觉应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