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娘子赏赏我

作品:《竹马心不轨

    皇帝满口赞叹:“卫国公生的好儿子们呀!叫朕都有些羡慕!”


    听闻此言,程国公赶忙跪下,自谦道:“皇上过誉了,太子殿下与诸位皇子才是天之骄子,臣不过时常以陛下、娘娘为表率,犬子们这才有几分能入眼。”


    武后道:“从前只知道国公家的大公子骁勇善战,没想到二公子与小公子亦英武不凡。”


    她看向上官似锦,问:“你就是芝华的小妹妹吧?你姐姐时常同我说起你,如今看来,你嫁给这程家老二,也算一段良缘了。”


    上官似锦与姐姐对视了一眼,叉手禀道:“妾身上官氏拜见皇后娘娘,多谢娘娘关爱。”


    皇后又问程澈:“二公子,今日你救了吾一命,想要什么赏赐?”


    程澈跪道:“启禀圣上、娘娘,程澈前不久刚刚成婚,我与娘子自幼相识,感情甚笃,能娶得佳人,心中本已无所求。唯有一事……


    历来无已婚女子继续入弘文馆听学之先例,父亲治家甚严,亦不许娘子再去听学,但臣以为,既陛下皇后准允世家女子入学,应当不以婚否设限,程澈想为娘子求一恩典,请一道谕旨,准许已婚女子也入书院听学。”


    “原来是为了这事。”武后面露微笑,“你说的对,未嫁女既然不该困于闺阁,应当读书明理,那已婚妇亦如此。女子只有博学通达,才可襄助夫君,抚育子嗣。”


    程澈高呼:“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卫国公此时脸色自然不好看,但只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皇帝也心情大好:“这程家二郎懂得疼惜娘子,朕很是欣赏,便由朕做主,赏了你这道恩典!”


    武皇后做出一副娇嗔之状,嘴角却笑意浓浓:“皇上耍赖,他明明救的是臣妾,这恩典怎的都该是臣妾来赏才是!”


    皇帝大笑:“谁叫朕也疼惜自己的娘子呢?哈哈哈!”


    这时玉清公主忍不住发了话:“父皇,母后!百官都看着呢!二老感情再好也该收着点!”


    帝后笑而不语,她又催促道:“母后,程二公子救了你的性命,得了赏赐,那程四公子救了女儿的,难道不该赏么?”


    武后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渲,道:“自然也该赏,那小公子你想求个什么恩典呢?”


    程渲拜道:“臣不敢妄求,娘娘看着赏便是!”


    武后轻轻挑眉:“你这孩子倒有意思,既然如此,便将方才这场的彩头,那支金镶玉步摇赏与你,望你与你二哥哥一般,早日觅得良伴。”


    程渲高声谢恩:“谢皇后娘娘赏赐。”


    二人对话之际,元令仪的眼神始终在程渲那张俊俏的脸上,她将半个身子隐在母亲后头,偷偷瞧着跪在地下的少年,两颊生出若隐若现的红晕。


    这一日,比卫国公更没脸面的是程涟。兄弟们都得了赏赐,唯独他被排除在“国公爷生的好儿子们”这个行列之外。


    一回到家,他便闷闷不乐往房间赶,徐姨娘问起今日的情状,他也只是兴致缺缺地敷衍了事。


    国公爷对于儿子从洛阳回来后突然判若两人也颇为在意,本来想找他仔细问话,结果在从宫中回家的马车上,程澈就发起了高烧,病恹恹地倒在上官似锦肩头,由她和小厮一人一边搀着回了浅竹堂。


    回到房里,上官似锦着急忙慌地叫云裳她们去打水,想给程澈降温。


    待小丫头们出去,他突然抓住她的手,低声说:“别担心,我没事,故意吃了药才这样,我没生病。”


    听他说这话时铿锵有力,并不似方才那般病弱,她将信将疑,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可是这么烫?”


    程澈笑了:“真的没事,只是吃了一丸能让体温升高的药罢了。”


    “你装病?!”她捂着嘴,生怕自己大声被外人听到。


    “嗯,这个家里没人希望我身体康健,我不如成全他们咯。”


    “我不是人难道是鬼么?”上官似锦有些恼。


    程澈滚烫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呀,不是鬼,也不是人,是妖精。”


    她的脸仿佛被他的体温燎红一般,她撇过头去,嗔道:“瞎说什么鬼话。”


    这时,云裳和碧芍回来了,上官似锦用力把程澈摁到床上,故作担忧地对连个小丫头说:“东西放下吧,我来伺候公子。”


    小丫头再次退下去,上官似锦将布巾随意在水里绞了绞,任由上头还滴着水珠,就往程澈额头上放。


    “夫君降降温吧。”


    他笑着拿下湿漉漉的布巾,假装嫌弃:“不是要伺候我么,怎的这么笨手笨脚。”


    “夫君嫌我笨,那叫她们回来好了……”


    程澈一翻身,将她反过来按到床上。他的鼻尖几乎抵着她的,她感觉他身上的热气蒸着她。


    “你做什么?”她紧张地吸着鼻子。


    他用指尖把玩她一缕发丝:“我好热,锦娘。”


    “那你……洗把冷水脸!”


    “其实……这药,和你上次误食的那种,差别不大。”


    上官似锦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红成一片:“那那那……从前没有我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在洛阳又不用时时装病,再说,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你怎知我没有……想着你?”


    “程澈,你别开玩笑了!”她打开他的手,却被他扣住五指。


    “好锦娘,我今日表现也还可以,你可不可以赏赏我?”


    “皇后娘娘不是赏过你了?”


    他将她的手压得更紧:“你忘了?我的恩典是替你求的,所以……”


    上官似锦心要跳出嗓子眼:“那……你要我如何……赏你?”


    他将额头贴在她的额上,她的皮肤感到一阵灼热:“锦娘明明知道的。”


    鬼使神差,仿佛中了蛊,她不由地轻轻抬了抬下巴。


    她看见他灿烂地笑,下一瞬,送上的唇被他覆住,炽热的气息由他渡来,温柔的掠夺令她头脑昏沉。


    “阿澈……”她在他放她呼吸的间隙呢喃。


    “嗯。”


    程澈就是这样,对谁都不在意,唯独对上官似锦,事事有回应。


    她分明是清醒的,感官的反应却丝毫不输繁星楼那一晚。他极有耐心,却也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锦娘,放松些。”他轻舐她精巧的耳垂,试图缓解她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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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漫无目的地抓挠他的臂膀、后背,像炸毛的猫,爪子却绵软无力。


    她的皮肤像光滑的丝绸,他指上的薄茧磨过时都分外小心,生怕弄伤她似的。但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雪肌上透出一层薄红,令程澈愈发难以抑制心中汹涌的种种念头。


    不似第一次那般疼,却仍旧难以适应。


    上官似锦煎熬地咬着唇,程澈安慰地吻她,自己也并不好受。他不想太急躁,又害得她不舒服,但这样的时刻,理智又能残存几分?


    “阿澈……”


    “嗯?疼么?”


    “不……你……”


    “我怎么了?”


    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急促地喘息。


    “你别这样……捉弄我!”


    他见她烦躁难耐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轻笑道:“原来锦娘是嫌我墨迹。”


    “程玄度你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


    他俯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不再给她反悔的机会。


    ……


    上官似锦第二天醒来时,第一件事是后悔自己昨夜说的话,程澈的病是装的,野确是真的。哄着她几乎到天明才睡,身子像散了架一般。


    但她想撒气的对象却已经不在房里,云裳从外间进来,见她醒了,连忙过来伺候她起身。


    “姑爷一早出去了,吩咐我们好好伺候三娘用早膳,叫你等他回来一同上学去。”


    她替上官似锦穿着衣裳,眼睛偷偷瞟着她颈上和锁骨上的几缕红印,故作平淡地说:“三娘,我听茉影说,昨夜都到寅时末了,房里还叫预备热水呢。”


    上官似锦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翻了个白眼道:“小娘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问。”


    云裳笑道:“三娘和姑爷,很是恩爱呀,茉影说,他还不让她们进房里,是他亲自给你沐……”


    “闭嘴!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云裳撅着嘴:“咱们又不往外说,再说了,你和姑爷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这事也不丢人。”


    上官似锦拍了她脑袋一下:“千万不许往外说,外头问起来,就说姑爷昨夜病得严重,好在后半夜退了烧。”


    如此说来——好像也算是事实?


    她用力揉了一把涨红的脸,云裳却阴阳怪气道:“不过三娘,这姑爷昨日都病得那般严重了,居然还……”


    “行了,我饿了,快去将早膳端来。”上官似锦羞愧难当,急着赶她出去。


    她坐在椅子上,腰仍然酸着,回想起成亲以来这段日子,她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见他在这人心叵测的家中处处设防,她感到心疼;与他温存缱绻、耳鬓厮磨,又叫她食髓知味。


    早膳用到一半,程澈回来了,精神矍铄,毫无倦意。


    他抓起一个包子,笑着对上官似锦说:“娘子可睡好了?”


    “怎么可能睡好?”她白眼一翻。


    “怪我,又叫娘子受累。”他嘴上道着歉,眼神却透露出得意。


    “滚。”


    “娘子真舍得叫我滚?”


    “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