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夺筹生变 “这么多人看着呢!”

作品:《竹马心不轨

    程澈却不慌不忙地悠悠站起,朝皇帝皇后一拜,道:“既然我家娘子出战,那臣亦请求与娘子一同参赛。”


    “准了!”皇帝自然允准。


    这时,高台一侧响起一个清亮的嗓音:“父皇,仪儿也可以参赛吗?”


    说话的是皇上和皇后的幺女玉清公主元令仪,她正值豆蔻年华,天真烂漫,是帝后心头最爱。


    皇帝一脸慈爱:“令仪想去,自然可以。”


    沈芝华这时也按耐不住,在皇后身侧一跪,请求道:“娘娘,请准许臣女一同参赛。”


    武皇后平静地瞟了瞟她,道:“吾知道你最爱护你家这个小妹妹,但你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你上场,岂不是胜之不武?”


    沈之华自然明白皇后真正的意思:与其担心她胜之不武,不如是怕她赢不了丢了皇后娘娘的脸面。


    她垂下眼,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叩头在地:“娘娘教训的是。”


    另一边,程澈在场边替上官似锦检查护具是否绑紧,他的四弟弟程渲走过来,一脸认真地说:“二哥,我也陪你一同参加。”


    他压低嗓音,生怕被人听见,又道:“哥哥一会儿不要勉强,我会掩护你的。”


    程澈朗声一笑,摸了摸他的头道:“行,那二哥哥一会儿就靠你了。”


    号角声响,第五轮马球赛正式开场。


    赵展一方率先击球,场上飞马奔腾,木质彩球在球杖之间来回传递。


    虽说赵展硬抓了上官似锦上场,但男人们毕竟不能合起伙来欺负女子,对她并非穷追猛打。


    他们的目标本就是程澈,只要他一得球,对方四五人便策马直逼过来,想要围击。


    程渲尽管年纪小,却已有几分狠劲,几次执着球杖与那些人对峙,叫他们近不得程澈的身。即使面对自己的三哥哥,也未手下留情,几次逼得程涟节节后退。


    然而程澈本人也全然不似赵展他们预料得那样孱弱,他反而身形灵活如燕,连同他的马儿也灵巧异常,球在他杖下控得稳当。


    临近球门时,他球杖轻轻一挑,球横穿几人身前,由默契跟上的上官似锦牢牢接住,她一蹬马镫,轻轻一击,将木球击入球门。


    锣声脆响一声,只听一名内官高呼:“红队得一筹!”


    场边响起一阵欢呼,赵展等人脸色却难看极了。


    小公主也很是兴奋,拍着手笑道:“沈姐姐好生厉害!不过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本公主接下去也要好好打了。”


    红方开球,上官似锦将球击向程澈,他球杖轻挑,一骑绝尘,眨眼间晃过对方几人。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他上过球场,竟不知他打得这般好。


    然而赵展那些人又怎会放过他,如狗皮膏药般黏上去。上官似锦和程渲对视一眼,两人怒气冲冲,一人一边朝人堆里扎去。


    几个人围着程澈,却仍抢不下他杖下的木球,赵展烦躁起来,趁在程澈的身后,举起球杖,朝着他后脑勺打下去。


    “啪”,他的球杖险些被程渲打脱手。


    “你怎的这样卑鄙!”程渲怒吼。


    赵展不屑:“哼,我朝最重骑射功夫,马球场亦如战场,有何不可?”


    程澈起杖,木球高高飞出,被飞驰而来的元令仪截下,小公主一拽缰绳,转身遣球而去。


    一路上虽有对手追逐,却又有谁认真截她的球,元令仪击球进门,蓝队也得一筹。


    球赛焦灼,赵展那帮人无论如何对程澈穷追猛打,他却始终稳如泰山,连呼吸都不曾乱一下。


    场下众人交头接耳,连卫国公也有些错愕,仿佛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


    哪一方先得十筹便算胜出,还剩最后一筹,双方卯足了劲,剑拔弩张。


    程澈的表情也总算有了几分认真,他策马来到上官似锦身边,笑问:“锦娘想不想赢?”


    上官似锦用力点头:“当然!”


    “那你跟紧我。”他跨紧马背,骏马飞奔出去,他球杖一抡,瞬时抢下了程涟的球。


    上官似锦听见身后传来赵展的一声咒骂,包括程涟在内的几个男人一窝蜂冲上去。


    她一踩马镫,也跟了上去,她的马贴着其中一人飞掠过去,球杖一挥,惊了那人的马,将他逼出包围圈。


    程渲也后来居上,奋力为他二哥哥解围。


    赵展等人着了疯魔,不依不饶缠着程澈,然而球在他杖下如听话的木偶,灵活走位,就是叫人抢不走。


    他神态戏谑,仿佛演马戏一般。他越这样,赵展越气急败坏,几人对了个眼神,又欲对程澈动武。


    忽然,程澈眼神变得凌厉,他将球击向上官似锦,嘴中大喝一声“护驾”,球杖猛地落下,只听一声惨叫,挡在他正前方的赵展被撸下马。


    在场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的功夫,程澈已经冲出包围圈,这时大家才注意到有一人一马朝球场边冲去,而程澈正在追那人。


    高台上的侍卫刚要反应,那人已从怀中掏出一支□□,瞄准了御座上的武皇后。


    程澈飞马上前,用力掷出球杖,正打在那人手上,箭矢飞出,却因被打偏了准心,只射在高台一侧的柱子上。


    那人还不死心,掏出短刀欲跳上高台,程澈牵住那人缰绳,翻身跃上他马背,与他在马上搏斗起来。


    程澈空手对白刃,虽然吃亏,却并不落下风。他看清了那人面貌,竟是开国大将周望坚之孙周衍。


    他错愕:“周小将军?你为何?”


    周衍面目狰狞,步步杀招:“你袒护那妖后,便是大夏的罪人!”


    他爷爷前不久刚因在朝堂上公然反对武后而遭贬谪,大病不起,恐怕因此生了怨恨。


    周衍一刀刺向程澈脖颈,被对方捉住手腕,此时他另一手又摸出一把匕首,欲往他腹部扎进去,一颗木球却横空飞来,直打在他那只手上。他一吃痛,匕首被打飞,程澈顺势一甩,将他摔下马去。


    不远处,上官似锦扬着球杖,冲程澈得意洋洋地笑着。他一勒缰绳,朝她的方向轻快跑去。


    经过她身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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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不丁伸手一捞,竟将上官似锦拦腰抱上他的马背。她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时只得下意识去搂他的脖子。这正中他下怀,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到了一块儿,羞得上官似锦满面通红。


    “谢谢娘子救我一命。”他的话音贴着她的耳廓,她感到一阵酥痒,用力去推他。


    “这么多人看着呢!”


    “有什么要紧的,我们是夫妻啊。”


    高台上一群侍卫冲下来,那人在地上一滚,拔腿往球场中间跑。他一抬头,冷不丁捉住一匹马的缰绳,用力一拽,将马上之人胜拽下来。


    侍卫们倒吸一口冷气——被他捉住的,正是玉清公主。


    “仪儿!”自己险些被弩箭射中却毫不惊慌的武后,看见宝贝女儿被挟制,终于呼出了声。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公主性命不保!”周衍满目猩红,死死扼住公主纤细的脖颈。


    球场上一人一马身影闪过,一声闷响,周衍应声倒地,一双大手将元令仪拉上马背。


    公主惊魂未定,回头对上少年澄澈的眸子,她依稀记得先前有谁说过他的名字,他是卫国公家的小公子程渲。


    “公主无事吧?”他关切询问。


    元令仪脸微微发烫,撇过脸去,佯装镇定:“本公主无事,公子放我下来吧。”


    有人公然行刺皇后,实在非同小可。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被押解到帝后面前的周衍身上。


    武皇后睥睨着御座之下的年轻人,语气无比平静:“周将军随先皇打天下,周氏满门忠烈,却怎的出了你这悖逆之徒?”


    周衍冷笑:“悖逆?我替天行道,如何能算悖逆?”


    皇帝震怒:“刺杀皇后,还不是谋逆?”


    周衍义正词严:“皇上!妖后把持朝政,祸国殃民,您切莫受其蛊惑!”


    武后并不恼,一字一顿道:“你说吾祸国殃民,可是吾数年来尽心辅佐皇上,百官万民可鉴,如今我大夏国富民强,四海顺服,你不过是不满祖父被贬,怀恨在心才意图报复,吾说得不错吧?”


    周衍被噎得哑口无言,却仍不愿低下骄傲的头颅:“牝鸡司晨,倒反天罡,你这妖妇不过是巧言善辩!今日没杀成你,算我无用,腰斩还是凌迟,你们说了算便是!”


    武后淡淡一笑:“呵,杀了你又有何用?更叫人觉得吾残暴?”


    她望向皇帝,沉声道:“周将军一家对臣妾心存怨怼,臣妾偏偏要他们看着,我是如何匡扶陛下守护这大夏的江山!”


    皇帝点点头:“既然皇后说不杀,那便不杀,但刺杀皇后,亦不可姑息。便判你周氏满门流放儋州,永不许回京师。”


    台下百官勋贵皆长跪高呼:“皇后娘娘心慈,陛下决断英明!”


    周衍被押下去,马球场上的氛围再次松弛下来。既然罚了该罚的人,那么有功之人,自然也要论功行赏。


    帝后将程澈、上官似锦和程渲三人唤到跟前,玉清公主依偎在母亲怀里,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瞧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