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蛇蝎美人兰陵王)完结

作品:《快穿之美强惨攻略

    高湛登基后的日子,对于郑玉儿而言,是荣耀与枷锁并存的牢笼。


    凤印在手,中宫之位虚悬,她已是实质上的后宫之主。


    高湛对她的恩宠毫不掩饰,几乎夜夜留宿昭华殿。


    然而,这恩宠之下,却潜藏着难以言说的暗礁。


    每当高湛情动,试图与她肌肤相亲时,郑玉儿的身体总会几不可察地僵硬一瞬。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深处,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琼林苑那个充满血腥与屈辱的夜晚。


    回到了高洋那双浑浊暴戾的眼睛注视下。更深的阴影。


    则来自她意识深处--那属于“姮”的记忆碎片中,高长恭在地毯上与她缠绵纠缠的画面。


    缠绕着她的感官。


    让她在高湛的怀抱里,灵魂却不由自主地抽离。


    高湛何等敏锐,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玉体的僵硬与疏离。


    最初的恼怒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和…..隐隐的心疼。


    他想起了那夜在琼林苑,她以魔相之舞对抗世间最大羞辱的孤绝身影。


    他不再强求,只是更紧地拥抱着她,用帝王的胸膛为她隔绝外界的风雨。


    给予她无声的庇护。


    许多个夜晚,他们只是相拥而眠。


    他听着她清浅的呼吸,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竟也生出一种奇异的、超越情欲的满足与安宁。


    他没有碰她,她也从未主动靠近。


    然而,事情在兰陵王凯旋归来的消息传回邺城前夕,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个细雨霏霏的午后。昭华殿内熏香袅袅,郑玉儿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雨打着芭蕉。高湛处理完朝政,带着一身疲惫踏入殿内。


    他习惯性地走向她,想如往常般与她亲近,汲取片刻宁静。


    可这一次,当他靠近时,郑玉儿却主动抬起了眼。


    那层惯常的雾气似乎淡了些,眼底流转着一种高湛从未见过的带着慵懒媚意的波光。


    她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勾住了他腰间的玉带。


    高湛浑身一震,脚步顿住。


    郑玉儿并未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唇角勾起一抹娇妩又带着挑衅的弧度。


    她微微支起身,柔软的寝衣领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小片细腻如脂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冲垮了高湛所有的自制。


    他俯身下去,攫住了那抹诱人的红唇。


    这一次,郑玉儿没有抗拒,反而生涩却热烈地回应了他。


    她的身体不再是僵硬的寒冰,而是化作了一汪春水,柔若无骨地缠绕着他,发出声声呜咽。


    那是高湛有生以来,最极致销魂的一夜。


    他第一次真正品尝到情爱的甘美,那不仅仅是肉体的欢愉,更是灵魂的交融。


    他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少年,贪婪地索求着,探索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奥秘。


    而郑玉儿,也在这场前所未有的情潮中。沉沦于最原始的本能悸动。


    云雨初歇,两人赤裸相拥,汗水交融,空气中弥漫着情欲未散的气息。


    高湛拥着怀中温香软玉,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柔软与满足。


    他甚至觉得,当皇帝最大的好处,或许就是能如此刻般,毫无顾忌地拥有她。


    郑玉儿慵懒地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写写画画。


    她忽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不怀好意,红唇凑近他的耳廓,吐气如兰:


    “九叔……”


    这两个字如同冷水浇头!


    高湛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冻结,眼神陡然变得阴沉锐利!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吃痛蹙眉。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寒意。


    郑玉儿却不怕,反而笑起来,眼波流转:“怎么?生气了?多有情趣呀.……”


    她伸出舌尖,极快地舔了一下他紧绷的下颌线,声音带着诱惑的低哑。


    “以后……某些时候,我就这样叫你,好不好?”


    高湛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那声“九叔”带来的禁忌刺激,混合着她此时刻意的挑逗。


    如同最烈的春药,点燃了他刚刚平息的欲火!


    他低喘一声,翻身将她再次压住,狠狠吻了下去,用行动堵住了她的唇。


    兰陵王高长恭凯旋的宫宴,盛大而喧嚣。


    他一身玄甲未卸,风尘仆仆却难掩绝世风姿,接受着百官的敬仰与皇帝的嘉奖。


    席间觥筹交错,郑玉儿端坐于高湛身侧,凤仪万千。


    目光偶尔与席下的高长恭相撞,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宴席终于散去。


    郑玉儿借口更衣,由宫人簇拥着走向偏殿回廊。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宫道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拦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


    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寒光。


    是高长恭。


    宫人们识趣地退开一段距离,垂首离去。


    郑玉儿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眼底没有宴席上的意气风发,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执拗的奇异光芒。


    “玉儿……”


    郑玉儿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高长恭忽然上前一步,伸出双臂,轻轻环抱住了她。


    隔着繁复的宫装,郑玉儿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铠甲冰冷的坚硬触感。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可以做你的情人,玉儿。”


    郑玉儿的身体,在他怀中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琥珀色的眼眸中,雾气剧烈翻涌。


    高长恭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揉入身体,那是他破碎的骄傲和不顾一切的期望:


    “在边疆,每一次濒死……我想的都是你!


    只要能靠近你,能拥有你...哪怕只是片刻


    哪怕见不得光……我也愿意!”


    这个曾经睥睨沙场、骄傲如烈阳的北齐战神,此刻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低下高贵的头颅。


    将自己置于最不堪、最委屈的位置。


    这份决绝的沉沦,比任何誓言都更震撼人心。


    月光下,他俊美的脸庞带着风霜的痕迹,眼神却灼热得如同燃烧的星辰。


    充满了禁忌的诱惑。


    郑玉儿抬眸看着他,那层雾气终于缓缓散去,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幽潭。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瞬间成形--借种生子!


    稳固后位,亦能……拥有他的骨血!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头,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然后,她牵起他的手,在宫人们惊愕又不敢直视的目光中,将他引向了旁边一座幽静无人的偏殿。


    殿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一地斑驳的清辉。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书卷气和一种隐秘的悸动。


    没有言语。


    高长恭将她按在冰冷的殿门上,滚烫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


    带着积压已久的情愫、渴望。


    郑玉儿热烈地回应着,撕扯着他冰冷的铠甲,仿佛要剥去所有阻隔。


    衣衫委地,如同凋零的花瓣。


    两具同样渴望、同样绝望的身体在月光下赤裸纠缠。


    高长恭延着她纤细的颈项一路向下,带着膜拜般的虔诚和掠夺般的疯狂。


    郑玉儿的喘息破碎而诱人,指甲在他宽阔的背脊上留下激情的红痕。


    月光勾勒出他们交叠的身影,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晃动、迷离的剪影。


    汗水、喘息、肌肤相亲的黏腻声响,交织成一首最原始、最禁忌也最唯美的情欲交响。


    这是绝望中的偷欢,是灵魂与肉体在深渊边缘的共舞。


    而郑玉儿的每一次迎合,都令他疯狂。


    然而,事情在郑玉儿被诊出有孕后,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皇嗣的喜讯震动朝堂,却也引来了汹涌的暗流。


    以弘德夫人李氏为首的前朝旧臣派系,嗅到了机会。


    李氏本就因未能立后而积怨已久,如今更是借题发挥。


    她联合数位宗室老臣,在朝会上公然进言:


    “陛下!皇后之位空悬已久,如今郑贵妃有孕,更需安心静养,不宜操劳。


    然中宫乃国本,岂能长期无主?


    且陛下春秋鼎盛,为社稷计,宜广纳贤淑,充实后宫,开枝散叶,方是正道!”


    言下之意,既暗示郑玉儿德不配位,更直接要求高湛选妃纳嫔。


    昭华殿内,熏香袅袅。


    郑玉儿靠在软枕上,小腹已微微隆起。


    她看着坐在榻边批阅奏章的高湛。伸出手,轻轻覆在他执着朱笔的手背上。


    高湛笔尖一顿,抬眼看她。


    “陛下,”


    “那些大臣……还在逼您选妃吗?”


    高湛放下笔,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语气听不出喜怒:


    “一群聒噪的老朽,不必理会。”


    郑玉儿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知道……我是个很自私的女人。”


    她低声说,指尖无意识地在他掌心划着,


    “经历了这么多…走到今天,我早已将您视作唯一的夫君,是我此生……最重要的男人。”


    高湛的心猛地一跳,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


    这番话,是真情流露,亦是攻心的利器。


    郑玉儿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带上了一丝委屈:“所以……陛下,不要选妃…”


    高湛看着她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和隐隐的危险气息。


    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她曾经对付高洋的手段,想起她与高长恭的纠缠,一股酸涩和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猛地抽回手,声音带着一丝讥诮和压抑的怒火:


    “我可不见得是你的唯一!你可以有情人…


    玉儿!为什么朕就非要守着你一个?”


    他明知道郑玉儿的野心,冷酷,和工于心计,知道她的坏,她的摇摆不定,她的贪心。


    可他却深陷在郑玉儿的情网之中,无法脱身,进退两难。


    “陛下若真想,我当然拦不住。”


    她坦然承认,目光却锐利如针。


    “只不过,我会嫉妒。嫉妒之火能烧毁什么…我无法控制…陛下您,应当比我更清楚。”


    高湛紧闭双目,胸膛起伏。


    殿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他挫败地、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力道有些重。


    “玉儿…把心…放在朕身上!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我可以纵容你…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除了这条命,我高湛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我也是个男人!”


    他低吼一声,带着认命的意味。


    在感情这场博弈中,更爱的那一方总是要妥协的。


    这场无声的较量,他再次败下阵来。


    他终究无法忍受失去她的风险。


    更无法抗拒她此刻宣示的“唯一”和“最重要”所带来的扭曲满足感。


    纳妃之事,被他以更加强硬的态度彻底按下。


    李氏甚至私下寻衅,在御花园“偶遇”散步的郑玉儿,言语间极尽刻薄:


    “妹妹真是好福气,怀了龙种便一步登天。只是这肚子里的,也不知是龙是虫”


    话未说完,便被匆匆赶来的高湛厉声打断!


    “放肆!”


    高湛面沉如水,眼中寒光凛冽,将郑玉儿揽在怀中。


    帝王威压瞬间笼罩李氏。


    “弘德夫人,朕念你旧情,你却不知收敛!竟敢对贵妃口出狂言,诅咒皇嗣!


    谁给你的胆子?!”


    李氏跪倒在地,心中寒凉,她怨这个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冷漠,可又不得不收敛:


    “陛下息怒!臣妾……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


    高湛声音冰冷如刀。


    “朕的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传旨!


    弘德夫人李氏,言行无状,冲撞贵妃。


    着即日起幽禁长乐宫,无旨不得出!


    任何人不得探视!”


    旨意冷酷无情,彻底剥夺了李氏的自由和尊严。


    此令一出,朝野哗然。


    虽有李氏咎由自取,但“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古训仍让一些老臣私下议论高湛刻薄寡恩。


    为宠妃罔顾结发之情。


    然而高湛对此置若罔闻,一意孤行。


    他将所有关于选妃的奏章留中不发,态度强硬。


    不久之后,新帝高湛力排众议,正式册封贵妃郑氏为皇后。


    凤冠霞帔加身,郑玉儿终于登上了梦寐以求的皇后宝座,母仪天下。


    这段时日,高湛欣喜之余,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些时间上的微妙。


    看着郑玉儿日益隆起的小腹,看着她偶尔失神时眼中闪过的、不属于他的温柔。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暴戾在他心中翻腾。


    他召见了郑玉儿,屏退左右。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玉儿,”


    高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小腹,“告诉朕,这是长恭的孩子吗?”


    郑玉儿抬眸,迎上他深不见底、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她沉默片刻,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陛下,您知道的,您.....后继艰难。”


    这句话,戳穿了高湛心中最隐秘的恐惧和……妥协。


    后继无人!


    这是他的心病,也是皇朝最大的隐患。


    他死死地盯着郑玉儿的小腹,眼神复杂至极-


    所有的愤怒、嫉妒、不甘…


    最终,却被一种更深沉的、对江山传承的忧虑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无可奈何所取代。


    至少……这是长恭的孩子。


    是他高家的血脉,是他心爱之人的骨血。总比从宗室过继一个不知根底的孩子强。


    高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帝王的冰冷。


    “好生养着。”


    他只丢下这四个字,拂袖而去。


    从此,对这个孩子,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是对心爱女人无底线的纵容。


    是他一生骄傲中,最无奈的退让。


    一日深夜,高长恭将她环抱在怀中。


    “玉儿……”


    他无法习惯这种尴尬的处境,更难以忍受她与九叔光明正大的亲密。


    他甚至觉得郑玉儿与他保持关系只是为了诞育龙嗣。


    “如果没有九叔……你是不是……是不是会跟我走?”


    郑玉儿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赤裸胸膛的温热,和他沐浴后的水汽。


    他微湿的长发贴在郑玉儿脖颈,被她牵在手中把玩。


    她没有立刻回答,另一只手牵起他划过肌肤,轻轻放在自己微隆的小腹上,引导他感受那新生命的脉动。


    月光下她的眼眸清澈见底,安抚着他受伤的心:


    “长恭哥哥,你和皇后之位,对我而言……一样重要。”


    她轻柔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带着怜惜,“少了哪一样,我都活不了。”


    高长恭压下心头的苦楚和不甘。


    他抚着她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的骨血,却……


    “我想为他取个名字…”他声音艰涩。


    郑玉儿眼神微微一黯,轻柔的吻了吻他的唇角:


    “陛下会给他取个好名字,他是大齐的太子。”


    看着高长恭眼中无法掩饰的失落,她将脸颊贴在他颈侧。


    “别难过……至少,陛下允许我们…


    允许我还能短暂地拥有你……这已经是我能求到的最好结果了。我很满足。”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冀的光芒。


    “长恭哥哥,我虽不能时常伴你身侧,但有我为后盾,你能尽情的施展抱负!


    在沙场上,在朝堂上,为了这个国,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和孩子。”


    高长恭看着她眼中那份混合着野心、算计、依赖和真挚情意的光芒。


    心中纵然有万般酸楚,也终究被怜惜所淹没。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月光下锦帐中,他们暂时忘却了身份的鸿沟与未来的荆棘。


    小皇子呱呱坠地,健康活泼,眉眼间依稀可见高长恭的俊朗轮廓。


    高湛为他取名高瑞,立为太子。


    高长恭再次被派往边疆,却时常以述职或“探望皇嫂皇侄”的名义回京。


    每一次回宫,他都会在无人处,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酷似自己的孩子。


    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他也会抱着郑玉儿,在短暂的偷欢中,汲取着灵魂的慰藉。


    郑玉儿则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如同走钢丝般维持着危险的平衡。


    她爱高长恭的深情与纯粹,却也依赖高湛给予的权力与偏爱。


    高湛心知肚明,却选择了沉默。


    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而脆弱的默契,谁都没有去戳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时光荏苒。


    高湛的身体在早年的毒酒与朝政的双重消耗下,渐渐垮了。


    弥留之际,他紧紧抓着郑玉儿的手,眼里充满了忧虑和不甘。


    “玉儿……朕……朕走了…”他喘息着,声音破碎。


    “他……他是不是……就要..…就要……”


    他无法说出口,他怕他一走,郑玉儿就会忘掉他,彻底投入高长恭的怀抱。


    他怕在地下等不到她。


    更怕江山不稳,他到头来一场空。


    郑玉儿看着他,这个给了她后位、庇护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陛下放心,玉儿……永远是您的皇后。”


    高湛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痕迹。


    最终,他颓然地松开手,眼神涣散,用尽最后力气吐出一句:


    “朕……在地下..等你…”


    带着帝王的偏执和对她至死方休的占有欲,溘然长逝。


    郑玉儿看着龙床上失去生息的帝王,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感慨。


    高湛这种人,不动情则已,一旦爱上,那深情炙热又缠绵。


    他的爱,是占有,是禁锢,却也给了郑玉儿最渴望的权势。


    高湛驾崩,太子高瑞年幼继位。


    郑玉儿以太后身份临朝听政。朝局渐稳之后,遵循鲜卑族“收继婚”的古老习俗。


    在宗室和部分大臣的推动下,太后郑玉儿下嫁兰陵王高长恭。


    历经劫波,这对有情人终于得以光明正大地相守。


    虽然身份从帝后变成了王爷与王妃,但于他们而言,能执手相伴,已是命运最大的恩赐。


    而阿箐,这个见证了所有爱恨情仇的女子,在宫中做了几年女官后。


    终于放下了心中所有执念与波澜。


    她选择了离开,孤身一人前往了长恭曾经战斗过的北境边疆。


    那里天高地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