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准备了个——
作品:《合欢宗咸鱼女修:道侣亿个不过分吧》 祝幼是合欢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废物。
千百年来,尽管合欢宗历经变革,早已有了适用于独自修炼的功法,但双修之道,仍是主流。
谁还没几个双修伴侣或备选对象呢?
祝幼,偏偏是个特例。
与宗门主流的妖媚诱惑之风截然不同。
她生就一张讨喜的娃娃脸,五官精致小巧,与其说是美丽,不如说是可爱占了上风。
又天生是泪失禁体质,一遇到什么事,眼泪就先出来了。
正因如此,让她寻觅双修道侣的难度,无形中就比别人高出许多。
今日,师尊突然传召议事。
祝幼心下早有准备——赖在师尊门下数十载,修为却只龟爬般涨了一点点,师尊大约是忍无可忍,要将她逐出师门了吧?
饶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祝幼的眼眶还是忍不住泛了红。
她站在门前,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祝幼,还不进来?”师尊娇媚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祝幼顾不上多想,连忙低头进屋。
这一见到自家师尊,方才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汹涌而出。
“莫哭,莫哭,”云舒仙子无奈轻叹,朝她张开了双臂。
“师尊在这儿呢,天塌下来,也有师尊替你顶着。”
这话入耳,祝幼便知师尊并无驱逐之意,悬着的心略略放下。
“师尊,您唤弟子来,是……有何事呀?”
云舒仙子笑着捏了捏祝幼白嫩的脸颊:“自然是给你备了点好东西呀。”
她目光投向屋内一侧的大木箱。
祝幼顺着师尊的视线看去,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这是……
在云舒仙子饱含深意的注视下,祝幼屏住呼吸,颤抖着走上前,掀开了箱盖——
箱内,赫然躺着一个男人!
师尊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祝幼凭自身本事实在寻不到双修伴侣,她这个做师尊的,只好亲自“出把力”了。
祝幼心口狂跳:师尊这是……为了她,去哪个门派“打家劫舍”掳来的弟子吗?
见小徒弟眼眶又泛起水光,云舒仙子便知她想岔了,连忙笑着解释:“幼幼别瞎想!这是为师前几日在黑市上‘淘’来的,喏,购物凭证都还在呢。”
“买来时,他就是个‘黑户’,没任何身份凭证。日后就算有人寻来,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
祝幼这才松了口气,旋即又为刚才暗自揣测师尊而羞愧。
若非她这般不争气,师尊何至于用上这等法子……
这愧疚感瞬间化作一股动力。
祝幼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师尊放心!弟子这次定会勤加修炼,绝不辜负您的心意!”
她暗下决心,定要修为突飞猛进,在下次宗门大比中崭露头角,洗刷昔日“废物”之名!
在云舒仙子欣慰的目光中,祝幼红着脸,费力地将那个装着男人的大箱子,拖回了自己的小院。
“喵喵喵!”
祝幼刚将大箱子拖进小院,守候在屋内的小猫已迫不及待地窜了出来。
她松开箱子,一把将小猫捞进怀里:“是哪只小猫咪这么乖呀?原来是我们小白呀!”
怀里的小家伙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听得祝幼心都要化了。
狠狠撸了几把小白柔软的皮毛后,祝幼破天荒地没抱它进屋:“好啦小白,你先回房去,我得把这箱子弄进去。”
她的目光落回地上那只大箱子上,仿佛看见了未来修为突飞猛进的自己,眼中充满了期待。
无视了小白在地上不满的喵喵叫,祝幼深吸一口气,再次奋力拖动箱子。
总算把人弄进屋子,祝幼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随手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
现在,该怎么处置箱子里的人呢?
祝幼犯了难。
这人来历不明,万一修为比自己高怎么办?
到时候不仅白忙活一场,恐怕还得挨顿揍。
她没有急着开箱,而是埋头在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翻找起来。
师尊云舒待她极好,各类“道具”应有尽有,光是双修后用的药膏都堆了好几箱。
她记得,似乎还有一种能暂时封锁修为的丹药,不知何时被她随手塞在了戒指角落里。
这会儿急需,一时竟难觅踪影。
好在,丹药虽没找到,却翻出了另一件好东西——捆仙绳·PLUS版。
没错!
经过合欢宗能工巧匠的不断改良,经典款“捆仙绳”早已升级换代,如今是更加便捷实用的“捆仙脚铐”。
祝幼从前不解其用,此刻却是豁然开朗——这不正是为眼前情景量身定做的吗?
她不再犹豫,打开箱子,将里面的男人拖出来。
施了个清洁咒后安置在床上,顺手就将那闪着幽光的脚铐“咔哒”一声铐在了他的脚踝上。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跑掉!
祝幼满意地拍了拍手。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有空端详这男人的样貌。
不得不感叹师尊的眼光——床上的男人五官深邃端正,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紧闭的双眼下是浓密的睫毛,即使昏迷也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果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吧……
祝幼心里小小地叹了口气。管他什么来路呢,眼下提升修为才是头等大事!
她正望着男人出神。
突然!
床上的人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毫无预兆地撞上了祝幼探究的目光。
那目光太过冷冽,瞬间浇熄了祝幼心中所有旖旎的念头,让她心尖一颤。
“哈、哈哈……你醒了?”
祝幼挤出一个无比尴尬的笑容,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我去给你叫大夫!”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修仙界哪来的凡俗大夫?疗伤治病不都是自己靠丹药灵草硬抗吗?这借口简直蹩脚到令人发指!
可气氛实在太窒息了。
明明人昏迷时她还能胡思乱想,真等对方醒来,那身迫人的正气和冰冷的眼神,瞬间又让她怂了回去。
尴尬到脚趾抠地的祝幼,几乎是逃也似的借着这个烂借口冲出了卧房,躲到别处平复心跳去了。
反正有脚铐在,他跑不了。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身影消失在门外的瞬间。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
那是个面容精致却满脸愠怒的猫耳少年。
他雪白的发间竖着两只同样雪白的尖耳,一双剔透的金色竖瞳死死锁定在床上男人身上,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冰冷敌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
床上的男人眼神微凝,同样回望过去。
两道视线在空中无声碰撞。
猫耳少年到底沉不住气,率先露出了利爪:“喂,离她远一点!”
床上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