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房间中午可以休息，床是别想了，趴在凳子上，这个凳子的腿断了，修好，放在这里。


    这个小房间是在楼梯隔出来很小的一个地方。


    也是她的工具房，也是她的换衣室。


    唯一一点的好处，这个房子有门，没有窗户。


    范九妹知足了。


    认认真真的洗手，一定想办法给自己买个橡胶手套，这也太c抠了，连个手套都不给。


    也许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岗位，能发一个新口罩都不错。


    范九妹从空间里找到一节铁丝，做成一个挂钩，把口罩挂上去，用了一早晨，有点汗湿。


    拿着饭盒去食堂。


    来到职工食堂，


    “你是谁？怎么没有见过？”


    “范九妹，打扫卫生的临时工。”


    “吃什么？”


    “两个馍馍，白菜粉条肉。”


    “两张粮票，两毛5分钱。”


    胖姐姐不耐烦的说道。


    范九妹拿出两个水果糖，塞进胖姐姐的手里。


    那人看到自己手里的东西，迅速装进裤子口袋。


    “这个是怎么算的？”


    范九妹真的好奇，是因为它便宜。


    “馍馍5分钱一个，一个馍馍一张粮票，就是两张粮票，白菜粉条肉一毛五一份。”


    “谢谢姐姐。”


    “你这嘴可真甜，我快退休了，你叫我阿姨吧。”


    “我也40出头，叫你姐姐正好合适。”


    “你有40岁？”


    看着胖姐姐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着范九妹。


    范九妹是因为吃空间的食物，也没有在外面劳作过，养回来的。


    “嗯。”


    范九妹注意到胖姐姐的手没有抖。


    因为她在排队的时候就发现打饭的人都有手抖的习惯。


    好不容易出现两片肉，都给抖没了。


    找了半天，说是肉菜，运气好，碰到一块，运气不好，只能吃个肉腥味。


    还不敢有怨言，要是敢说，那还有两毛五，三毛，五毛的肉菜，等着！


    本来想打一毛的素菜，但是一想还是打一毛五的白菜粉条肉，


    真是范九妹深思熟虑过的，一个月15块钱的临时工资。


    平均到每天，除掉四天的休息时间，不到六毛钱。


    自己是来挣钱的，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看着旁边的白萝卜海带骨头汤，胡萝卜炒肥肉片………


    范九妹幸运的碗里有一块肥肉，在最底下，胖姐姐对她笑笑，这是给自己的照顾。


    两颗水果糖起了作用！


    食堂留下来吃饭的单身汉居多。


    范九妹找了一个没人的桌子坐下来。


    既能观察打饭的人，也能看到食堂进进出出的人。


    大食堂的馍馍真的很香，范九妹吃一个就饱了。


    这个菜就是一勺子，刚好吃完。


    这个铝饭盒根本就不用洗，范九妹用馍馍擦的很干净，还剩一个馍馍放进铝饭盒。


    “够不够？”


    “姐姐够了。”


    “你这个工作，是郭大姐的，她为了照顾儿媳妇坐月子，请了一个月的假。”


    “她会不会不回来？”


    范九妹又拿出两个水果糖，悄悄的塞给胖姐姐。


    “不太可能，她也指着这个钱养家糊口，只不过你只是个临时工，工资不会超过20块钱”


    “只有15块钱，我亲戚介绍的。”


    “哦……”


    胖姐姐的这一声哦，让范九妹觉得高同志不会这点工资还要克扣自己！


    难道中间人挣钱了？


    听这意思，只能干一个月。


    “妹子，你什么情况，来干这个活。”


    “我男人出差去了，也没钱拿回来，这不就没办法了。”


    范九妹露出哀怨的眼神。


    “不会跟人跑了吧？


    我们厂子里就有一个采购员带着钱和他的拼头，家都不要了。”


    “不会吧，有孩子嘛？”


    “有，而且还是儿子。”


    “难道他老婆也是家属？”


    聊八卦可以拉近人的距离。


    “有工作，有首歌怎么唱的，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什么不采白不采？这是从哪传过来的？


    这些写歌的人都把人教坏了。”


    “姐姐，这个歌不是这样唱的，有时间你可以听听。”


    “原来是这样，我哪有时间，天天早早的上班，晚晚的下班回家，还有一大堆的活等着。


    你干活的时候小心点，尤其是遇到办公室的那几个女人。”


    胖姐姐看看周围小声的给范九妹嘀咕，


    “是不是有一个年龄跟你差不多？带着个厚厚的眼镜，神情特别的严肃。”


    范九妹也放低嗓门。


    “她是财务室的，有洁癖，这个人看着严肃，心挺好的。”


    “我就碰到了她一个，她让我把厕所打扫出来。


    原来是有洁癖，那我就放心了。”


    “你得小心一个人，梳着两个大辫子，见谁都笑眯眯的。”


    “胖婶子，干活了。”


    菜已经打完，有人在叫。


    “我得走了，有时间再聊。”


    “谢谢姐姐，要是没有你的提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来了。”


    胖姐姐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回到自己的地盘，把馍馍放进空间，铝盒饭装进布兜。


    忘带水杯，在食堂里忙着聊天，也没喝水，范九妹把门关好，喝杯空间的水。


    下午把楼道全部转了一遍，就可以离开。


    因为第二天早晨要提前过来把卫生打扫好。


    下午走廊的人就多起来，但是都是各忙各的，范九妹干完自己的活，就下班。


    纸条上有一个办公室的人是个女的，范九妹不知道是哪一个，也不敢打草惊蛇。


    中午的时间比较短，就算是财务室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人的名字都没有打听出来。


    “我都去上班，你还不上班？”


    “上了，下午没什么事，我就提前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大锅饭馍馍是不是很好吃？菜很一般。


    是不是舅妈？”


    “菜也很好，我这点工资能吃多好的菜。


    这个工作是不是挣差价了？我怎么听说是20块钱？”


    “这个我知道，为了让舅妈你安全的进去，只能降低工资。”


    “我是既便宜又好用！”


    “不是的，这几个都是危险分子，时间太紧迫。”


    “你又能说了？”


    “现在不是要配合你的工作吗？我也成编外了。


    心里有点激动，会不会像电影中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