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甜甜都看出来了，你觉得呢？


    有二婚的，带着孩子的都被拒绝了。


    统一的回答是要把剩下的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你相信吗？”


    “相不相信，二丫这个后妈旁边没有任何男人出现。


    进货都是她跟二丫两个人。


    二丫现在也不急着找对象，也不天天挂在嘴边说给她爸挣彩礼。


    我给你说，这两个人配合的太好，二丫的后妈算账，二丫扯着噪门的卖货。”


    做生意就是要拉得下脸！


    二丫对于这方面没有任何的认知。


    厚脸皮是做生意的第一步。


    吃完饭，赵帅要出去一趟，天都黑了，范九妹没拦住。


    胡双喜过来顺便填饱肚子。


    三人都没有说提前离开，可能都在等着赵帅回来，他们才能回家睡觉。


    范九妹劝了几回都没有用。


    直到赵帅回来。


    “等一会，有一个人要来见你。”


    “见我？”


    赵帅给炉子里又添了一块煤压进去，然后把风门关小一些。


    两个人都这么无语，直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推门进来的是高同志。


    “小帅，你到外面看着点。”


    “嗯。”


    这么默契的交流？


    范九妹坐直身子，看着高同志。


    “现在有一个事情比较棘手。”


    “高同志，有齐修白的消息吗？”


    “我不方便透露，你是值得信任的同志，能帮一个忙吗？”


    “我能力有限，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这个高同志说话什么都没有透露，就来一句信任，范九妹心里嘀咕。


    “现在只有你了，你的身份非常的适合。”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份怎么适合。


    男人出差到现在都没回来，自己也就是一个家属！


    没有得到自己的应答，高同志硬着头皮往下说：


    “给你找了一份临时工，纺织厂打扫卫生，一个月15块钱，你帮我注意一下这名单上的几个人。”


    高同志把名单和他们的职位推到范九妹的面前。


    “我没经验。”


    “你只要观察他们几个人，有没有联系，联系的方式是什么？”


    “就这么简单？干多长时间？”


    范九妹怎么那么不相信高同志。


    说的15块钱一个月，范九妹以现在的经济实力，真不想干。


    “我们大家需要你。”


    这种诚恳和百分之百的信任，燃起范九妹埋在心底的小火花。


    一种被需要，被认可的荣誉感，让范九妹迷失了自己。


    “晚上我家还有人来串门吗？”


    范九妹打算问清楚，白天要上班了。


    晚上再应付这些人就有点累。


    “不会来了，明天你就可以上班，有什么情况可以让小帅联系我。”


    高同志正事说完，得到范九妹肯定答案，脚底抹油就跑。


    范九妹看着纸上的几个人名，看了也没什么用，根本就对不上号。


    “还不进来？”


    赵帅站在门口，半天不进来


    “舅妈，这不是我的决定。”


    “但你知道！”


    “有协议，我不能说。”


    “你舅舅到底是什么情况？”


    “高叔说了？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


    “这个人选应该不是我吧，谁推荐的？”


    “不是我，你也知道我没这资格。


    舅妈，你别难为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小陈！”


    “我瞌睡，我去睡了。”


    范九妹看着这个落荒而逃的赵帅，看样子这个人就是小陈，街道办的小陈的身份不简单。


    就赵帅这个动作，范九妹已经肯定加确定。


    这个傻小子，自己也就是确定一下，真能问一些什么吗？


    知道的越多越麻烦！


    就算高同志说没有什么危险，范九妹还是在空间里休息。


    早早的起床，赵帅没想到更早，早饭已经做好。


    小心翼翼的赵帅特别的勤快。


    范九妹吃完早饭就往纺织厂赶。


    骑自行车不太可能！


    挣着15块钱一个月的临时工的工资，再骑个自行车怎么看？让人都说不过去！


    “大爷你好，我是来报道。”


    “叫什么名字？”


    看门大爷带上他的老花镜。


    “范九妹。”


    “有这个人，你去报道吧。”


    早晨的人流看到的都是女的，男的很少。


    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地方。


    自己是个临时工，不需要那么繁琐。


    签字，领工具，就可以上班。


    这三层楼的办公区域都是自己的活。


    换上旧工作服是洗干净的，拿着拖把和大布。


    上岗了。


    有人的办公室是不能进去，明天就要早早的来上班。


    一个人15块钱三层楼，三个厕所，还有楼梯扶手公共面积。


    “你是新来的，赶紧把厕所打扫一下。”


    一个中年女人短头头，戴一副酒瓶底的近视眼镜，一脸严肃。


    “好。”


    范九妹低头答应。


    这一楼的办公室大多都虚掩着。


    范九妹目不斜视的寻找厕所，现在的厕所几乎都在楼梯扶手两旁。


    洗手房和厕所是挨着的。


    一楼是男厕所。


    范九妹把水池打扫干净，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净。


    “有人吗？”


    半天没人应答。范九妹走进去。


    竹篓里的纸已经满了，这里面有报纸，有信纸，还有偏黄的草纸。


    原来男厕所也这样，范九妹用过报纸，报纸要把它捏软揉搓，要不然擦的屁股都疼。


    大刀草纸比较贵，而且还需要票。


    报纸不需要钱，办公室随处都有。


    把这几个纸篓拿出去，到外面的垃圾集中点。


    这个集中点也就是三面用红砖围起来，垃圾倒在这个口子里。


    这个地方是厂子的一个死角位置，避风。


    范九妹幸亏戴的有口罩，这个口罩是很厚的那一种纱布做的。


    有些人家为了把这个纱布省下来，都舍不得戴，拆开是很大的一块。


    这个院墙挺高，范九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用扫把厕所扫干净，又用拖把拖一遍，就到2楼。


    在离开一楼的时候，把一楼的走廊扫一遍，这是水磨石，不是那么嫌脏。


    这个办公室可真安静，只碰到有些人掂着两个水壶回来。


    一看就是去打开水的。


    三层楼打扫完，范九妹累的不行。


    好久没有这样干过活，中午可以吃食堂，不用来回跑。


    可以再换衣服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床是别想了，趴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