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恶鬼的小暖炉(错把恶鬼当地仙)
作品:《我真没想抢男主啊【快穿】》 “二妹怎么提到了京都?”
周建华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捏了捏她的肉脸,然后坐到摇篮旁边看弟弟。
嘉喜嘴里包着饭菜呆了一下,“不知道。”
她还没看过弟弟呢,于是端着碗也走到摇篮旁边,可是刚站定,弟弟就哭了。
周建华赶紧将弟弟从摇篮里抱起来哄。
“嘉喜,过来这里吃饭。”周建军叫她。
“好的。”
旁边的房门里外婆开门走出来看了一眼,又进去了,周淑芬床前放着一大碗的鸡肉和鸡汤。
“小宝怎么哭了。”
外婆说,“没什么,可能是被惊着了。”
周淑芬没有说话。
嘉喜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弟弟还在哭,“大哥,你要托着他的腰和屁股,还有托着他的头,这样抱。”
把碗放下想去自己抱。
但旁边父亲将烟杆重重地敲在桌上,怒斥她,“站住,离你弟弟远点!”
嘉喜不明所以,被凶了有点难过,往碗里夹了一点菜跑出去吃了。
屋里静了一会儿。
怀里的弟弟不哭了,周建华说,“爸,你刚才过分了。”
周建军揉了揉眉心。
起身透过破洞的窗户,看在外面边吃饭边和狗玩的嘉喜。
时不时的还挥挥手,对空无一人的四周做出赶人的架势。
嘉喜珍惜的把留给她的鸡腿嗦得干干净净,然后把骨头扔给不住朝她摇尾巴的狗。
再怎么伤心饭还是得吃的。
她坐在垒着的小土堆上,摸旁边小狗的头,脏,手心变黢黑。
没一会儿周建军从屋里拿着锄头出来,朝她说,“饭吃完了没有?跟我去松地。”
嘉喜就快乐的跑去屋里将碗放好,拿了两瓶水出来,跟着屁颠屁颠走了。
从来就气性不大的一个人。
她拿了一个轻的小一点的锄头,在地里松了十平方米的土就累的动不了了。
周建军让她休息,自己哼哧哼哧的松土。
在男人松土的这段时间,嘉喜一直在发呆,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直到男人过来喝水休息,刚才想起的就又忘了。
两个人都晒了半天的太阳出了汗。
周建军是标准的黝黑粗糙的皮肤,腰因长年劳作,站直的时候都是微弯。
而嘉喜就算晒了太阳出了汗,也依旧白里透红,身形笔直如一根翠绿的嫩竹。
“嫩竹”从自己兜里掏出舍不得吃的饼给他。
周建军接过来吃了。
这娃娃确实和他们一家人格格不入,捡到嘉喜的时候人已经五六岁了,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们送人去上过学,但读到初中,学校里的老师就以嘉喜痴傻为由劝退。
后来因为长得漂亮。
又特别喜欢在白天太阳毒辣的时候到处跑,显眼的不行,很多人过来提亲。
周淑芬舍不得,一个没答应。
人不仅长得漂亮,也乖,说傻吧,还真的时时刻刻都挺讨喜,虽然比小时候皮一点。
就比如说手上的饼。
全家人一人两个早都吃完了,就嘉喜的还留着,这时候拿出来给他吃。
是觉得自己锄地没有锄多久不好意思了。
两人在日落西山的时候回家。
嘉喜抠着指甲里的泥巴,发现弟弟不见了,连摇篮也一块不见了。
轻轻撞了撞旁边的周建华,“大哥,小弟去哪了?”
霍建华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在小屋里喝奶。”
“噢。”她又说,“小孩子一直待在黑黑的地方不好的,要经常去外面见太阳。”
他们家这座房子背靠阴处,纵使外面阳光刺骨,这里也阴凉的不行。
一连几天,嘉喜都没有看见刚出生的小弟弟。
有一天她正在火堆里烧红薯吃,突然听见小屋里传出弟弟的哭声,但是妈妈和外婆都没有哄。
于是推门进去,发现妈妈额头贴着一根帕子睡着了,外婆也睡在脚边。
床边摇篮里的孩子哭的满脸通红。
两只黑色的长条鬼影正围在摇篮旁边,嘉喜心中一惊!
忍住想转身就跑的冲动,掐了自己一把,冲上前闭着眼睛赶两只鬼走。
两只鬼阴森森的看着她。
嘉喜护着弟弟,“走开走开!”
周淑芬和外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嘉醒整个人盖在摇篮上,双手挥舞着。
摇篮里的弟弟哭的没了声。
周淑芬心疼又害怕的叫了一声。
外婆赶紧起来将嘉喜掀开,把孩子抱给她。
孩子被妈妈哄了两声,又喝了两口奶,渐渐的不哭,面色也恢复了正常。
嘉喜感觉到了两人隐隐的排斥,不安解释,“是弟弟哭我才进来的,他旁边围着东西,我刚才是在保护他。”
周淑芬后怕的亲亲怀里孩子的额头,满脸泪水,说,“以前都好好的。”
没有你的时候。
嘉喜难过的说,“那我出去了。”
她坐在火炕前流眼泪,没一会儿外婆走出来。
给了一颗糖。
嘉喜撕开包装含在嘴里,听见外婆说。
“你现在已经18岁了,是想嫁人还是出去打工?”
嘉喜翻了翻红薯,“两个都不想。”
外婆摸摸她干燥的头发,“傻丫头,哪有这样的,女孩子长大之后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会有属于自己的家。”
“这就是我的家。”嘉喜不理解她说的话,只是固执的重复,“我不傻。”
从这一天开始,外婆不许她睡在棺材里。
嘉喜很难受,因为一到晚上那源源不断刺骨的冷意,盖几床被子对她来说都没有作用。
她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迷迷糊糊听见爸爸妈妈说要不然算了,可外婆却严厉的教训他们。
“你们能这样惯她多久?”
“她以后出门总不能随身带一口睡觉的棺材!”
“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也算是她的命。”
嘉喜蜷缩着身体,在又一次大哥给她喂饭时,强迫自己咽下去。
她瘦了一大圈,撑在床沿,说话的声音也蔫蔫的没什么力气。
“大哥,能不能把盖在棺材上的红纱带给我?”
周建华放下碗埋头去取。
这块红纱也不是纱制的,是从木材里提取出的线,花朵捣出的汁液染成红色,由周淑芬一根一根织成。
再由外婆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