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恶鬼的小暖炉(错把恶鬼当地仙)
作品:《我真没想抢男主啊【快穿】》 【恶鬼幻化出手指轻触嘉喜的耳朵,既如此,那就永远属于我。】
【永远。】
【从生前到死后一直只知道杀戮的恶鬼,此时竟生出了爱欲。】
……
亮光扫过一对正野战的鸳鸯鬼。
燥热夏季,干巴的杂草被踩得嘎吱作响,漆黑安静的乡间田野,嘉喜手上紧握着劣质的,铝制手电筒。
明明暗暗的光依稀照亮了聒噪的路,也照亮了从路边水沟里。
源源不断的无数双锋利哀嚎着抓向她的手。
就算已经赶了四五公里,嘉喜也死死抵抗住内心的恐惧,咽着干哑的喉咙,依旧不敢停歇。
走过大路,走过小路,走过高大的森林,走过一人高的草丛,趟过小溪河流,越过泛着臭气的污水。
终于看见村口了。
嘉喜连忙加把劲往前跑,寻着白日里的记忆,找到外婆家的房门。
嘭嘭嘭嘭,嘭嘭!
在寂静深夜中骤然响起的猛烈敲门声,将隔壁人家守夜的狗都吵醒,吠叫起来。
嘉喜呆呆地,只知道着急的喊,“外婆外婆。”
很快屋里就亮起灯来,外婆披着外衣过来给她开门。
苍老的面容看见她脖子上吊着的鬼之后。
越发皱巴,“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嘉喜焦躁不安,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周身已经围满了鬼,虎视眈眈。
却脚抵住门槛不往里走,“快快,妈妈要生了。”
女人生孩子可是大事,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出人命。
外婆也不问家里的男人都死去哪儿了,转身去屋里收拾了下东西。
出来后匆匆给嘉喜脸上抹了一把朱砂,就和人一块儿赶回去。
她说,“傻丫头你走前面引路,我眼神不好。”
嘉喜不住的点头,因为两人年纪相差巨大,所以除了在前面引路打光之外,还要时不时的注意身后外婆有没有跟上来。
至于周边那些不断鬼哭狼嚎凑上来的鬼魂,只能硬着头皮跟自己说不怕不怕。
外婆在后面跟着,已经注意到嘉喜身上那些被鬼魂拉扯出的伤痕。
大抵回去之后又要大病一场,不知道这次能活到几时,唉。
一老一少走得极快,不过个把小时就已经回了家。
嘉喜背着外婆匆匆进屋。
屋里的周淑芬躺在铺好被子的地上,痛苦的满脸都是汗水。
不知道什么原因早产了。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叫了声,“妈。”
然后又看向嘉喜,“你不要管我了,快去棺材里躺着。”
“省点力气别说话,我保证她不会比你先出事。”外婆走上前去,
打开自己带的包袱,“傻丫头快去拿根帕子让你妈嘴里咬着,然后端两盆热水过来。”
屋子里其实已经备好了几壶热水,还有盆,缺的是帕子。
帕子要出门,经过堂屋,去堂屋后面的小门,小门里面是灌洗木房。
白天还好,晚上就有点慎人。
果然,她打开膝盖高的门槛上面的房门,就有一个白衣鬼拦路。
“你走开!我不怕你!”嘉喜小声的骂了两句。
提着胆子一股脑冲进去,拿了帕子又一股脑的冲回来。
进屋跪坐在妈妈旁边。
然后听外婆的吩咐。
临天亮的时候,家里两个给别人家办丧事帮忙的男人回来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婴儿的啼哭。
旁边的嘉喜心神一松,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家人们连忙把她放到定制好的棺材里。
周淑芬背靠在门框上,怀里抱着孩子忧心忡忡的,“嘉喜还好吗?”
周建军道,“还有气。”
外婆抬手抹掉嘉喜脸上的朱砂,“留不得她了。”
周建华也站在棺材旁,看躺在里面睡得安详的人,闻言忍不住低吼,“外婆!”
外婆叹了口气,“她幼时就该死,只不过又活了下来,从此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也常常被这种东西侵害。”
“这种能力不仅给她自己带来伤害,也会伤害身边的人。”
“你外婆我现在算到她和你刚生的弟弟命格相冲,在你弟弟成年之前她都不能回来,否则你就没有弟弟了。”
周淑芬难过的说,“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没有,两个孩子当中你只能选一个。” 外婆看着他们,“从傻丫头小时候自己续上命开始。”
“她的命理就发生了变化,本来也是捡来的,也许放她出去会有其他的造化也说不定。”
大家一时沉默不语,不约而同的都看向在棺材中睡着的人。
毛躁的长发,被黑木棺材衬得惨白的皮肤,确实也好看的,和这一家人显得格格不入。
“等她醒了以后再说吧。”
棺木上被盖上了一层红色薄纱,如有呼吸般上下起伏。
……
系-关系户-统因为上个世界带嘉喜离开太过匆忙,所以这个世界也让嘉喜来得匆忙。
并且在心虚之下,不敢亲自带宿主了,让真正的待机系统待机。
先看看风向再说。
不过离开之前还记得答应嘉喜上个世界说压缩记忆的事,但是一时分寸没有把握好。
导致嘉喜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很多事都不记得,但是又知道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所以投身十岁小女孩早夭的身躯后,在这八年里都在思考她忘记了什么。
看起来就傻傻的。
直到这次生命到临界点时,灵光一闪,终于记起来自己是个幸运的,被系统绑定的宿主。
一直莫名其妙萦绕在脑海里的东西。
也不是她无聊凭空想象出来的故事,而是本世界主角攻受的基本信息。
虽然少的可怜。
主角受罗钰,京都罗家的小公子,从小备受宠爱,长得也面容秀美,成天纸醉金迷。
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
主角攻墨染青,比较神秘的古老家族,是基于现代社会网络发展之后不得不,现世出来的当家人。
但也极少出现在大众视野,每一次出现都满是病容,最后一次是坐着轮椅出现的。
然后就没了。
嘉喜翻来覆去的看。
看来还是有许多东西需要亲自过去了解。
不过她从棺材里被饿醒的时候,脑袋里又什么也不记得了,就只记得京都两个字。
狼吞虎咽的吃饭时,还不忘记问在旁边抽旱烟的爸爸,“京都离我们这里远吗?”
周建军用烟杆敲了敲里面的灰,在缭绕着的烟雾里说:“那可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