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小团子

作品:《表姑娘拒绝偏执世子后,被抵墙角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穿着青布衣裳的中年妇人手拿竹竿,快步跑过来。


    方才小少爷的风筝飞到了这边的柳树上,刘妈便找船夫借了个竹竿,打算将风筝敲下来。


    可一眨眼的功夫,小少爷就不见了,可把她急坏了。


    如今看见自家少爷被个陌生男子抱在怀里,心里又紧张了起来。


    她连忙上前道:“糯糯少爷,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说完,她又对着谢宴之福了福身:“这位爷,可否将我家少爷放下来?”


    谢宴之颔首,轻轻将小团子放在了地上。


    “刘妈妈,你怎么连两三岁娃娃都跑不过呀?”沈糯糯被放下后,还咯咯笑着。


    随即迈着小短腿,蹦蹦跳跳地到了刘妈妈身边。


    刘妈赶紧牵住沈糯糯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他有没有磕碰。


    心里暗自想着,要是少爷受了伤,回去可没法跟苏娘子交代。


    沈糯糯见刘妈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小手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块绣着小老虎的帕子,踮起脚尖就往刘妈脸上擦:“刘妈,别着急,糯糯不会走丢的。”


    刘妈心里一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知道我们糯糯少爷最乖了。”


    “我们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你娘该担心了。”


    沈糯糯乖乖点头,转身对着谢宴之挥了挥小手:“叔叔,下回我还来找你玩!”


    谢宴之看着他的模样,嘴角又弯了弯。


    可回头瞥见元青那副别有深意的眼神。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寡言。


    不过是这孩子看着亲切,才顺手帮了个忙罢了。


    元青见谢宴之抬脚往前走,连忙跟上去,忍不住说道:“爷,我瞧着这小孩儿,跟您小时候有几分相像。”


    只是不像爷这般冷淡,那小团子浑身都透着股暖乎乎的劲儿。


    “是吗?”谢宴之脚步微顿,又回头看了眼那小小的身影。


    元青点头,那小团子确实生得极为漂亮,跟他爷小时候一样好看。


    “元青。”


    又走了几步,谢宴之忽然开口叫他。


    “爷,您吩咐?”元青连忙应道。


    “你和菱儿要是得空,就早些生个孩子,到时候做我的义子。”


    “啊?”元青闻言,不明白爷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事。


    他耳根瞬间红透。


    他和菱儿才成婚不到半年,哪这么快有孩子?


    谢宴之见他这副窘迫模样,也没再多说,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马车缓缓朝着何刺史府的方向驶去。


    到了何刺史府,何刺史何兴鸿已经在门口迎接。


    见马车停下,他快步上前,拱手躬身:“下官何兴鸿,恭迎世子。”


    “何刺史不必多礼。”谢宴之走下马车,抬了抬手。


    二人一同来到正厅,府上的丫鬟替二人倒了茶水后,何刺使恭敬道:


    “世子,苏州地界已依您先前的上书,减免三成徭役。”


    “女子经营的铺子,赋税再减两成,如今商户们都感念您的恩德。”


    自谢宴之上书圣上兴修水利,轻减徭役,赋税也按不同的人员收取后,这两年苏州经济更是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对谢世子也是称赞有加。


    今日亲见,更觉他虽年轻,却有经世济民的真知灼见,何兴鸿心中的敬佩又深了几分。


    谢宴之点点头。


    今日在街上,他确实见百姓都安乐,女子开铺子的不在少数。


    “对了,”何兴鸿又道,“杭州知府与知县两位大人,已在仙鹤楼备下薄宴,想请世子亲临,指点地方政务。”


    谢宴之没有推辞,便跟着何兴鸿去赴了宴。


    是夜,酒过三巡,元青驾着马车送谢宴之回客栈。


    谢宴之忽然掀帘:“元青,停车。”


    “我想下来走走。”


    夜里的苏州与白日不一样。


    街上都是小商贩,处处都挂着灯笼,点着烛火,整条街看起来暖意融融。


    元青牵着马车,缓缓跟在谢宴之身边。


    见前方有一座石拱桥,谢宴之走上桥去。


    凭栏望去,见小河两岸烛火点点,一盏盏花灯顺着水流缓缓漂远。


    桥下轻舟泊岸,渔家女正低头整理鱼篓,孩童提着鱼灯花灯,在河岸两边嬉戏玩耍。


    他又见石拱桥下,河里的花灯顺流而下。


    花船上的姑娘看着谢宴之站在石桥之上,身姿挺拔,纷纷挥着丝帕,柔声道:“公子上船来坐坐吧?”


    谢宴之却只是负手而立,片刻后便转身走下石桥。


    花船上的女子们望着他的背影,只得收起丝帕,暗自惋惜。


    元青从马车里拿了一件披风为谢宴之披上:“爷,夜里凉。”


    谢宴之忽然看见前面有个身影,与记忆中的那人有几分相似,他心里一紧。


    不等元青系紧披风的带子,便迅速追了上去。


    “沈清念!”


    前面的女子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元青赶紧上前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家爷喝了酒,认错了人了。”


    谢宴之见那女子回头,并不是记忆中的那张脸,眼里的惊喜转瞬即逝,只剩落寞。


    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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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谢宴之那样,暗自叹了口气。


    爷是将刚才那人当成清姑娘了吧。


    夜风轻轻吹过,谢宴之的酒也醒了不少。


    方才那一瞬,他真的以为是她回来了。


    谢宴之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拿着手里看着。


    那是她为他绣的唯一的一个物件儿。


    元青看谢宴之又捧着那荷包看,心里也有些难受。


    那荷包上的祥云图案还未绣完,爷便整日戴在腰间,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


    老夫人也曾说要请京城最好的绣娘将它绣完,以免损了他世子的身份,爷也没有答应。


    街上依旧热闹,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二人一直往前走着,直到看到前面那个小小的身影,谢宴之才停下了脚步。


    “小团子!”


    沈糯糯提着一盏鱼灯在铺子前玩耍,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小团子。


    他回头一看,顿时咧开嘴笑了,晃着小短腿跑到谢宴之跟前,仰头喊道:“叔叔!”


    “这是你家的铺子?”谢宴之看了眼那招牌:苏氏香料铺。


    倒是与她之前的苏氏香珠铺一字之差。


    沈糯糯忙点点头,拉着谢宴之的手就往里走。


    谢宴之看铺子里摆满了香料,有沉香,檀香,松香。


    摆放整齐雅致,看着像是女子开的铺子。


    “叔叔,我娘说做人要知恩…。”


    沈糯糯摸着小脑袋想了想:“知恩图报!”


    他放开谢宴之的手,踮着脚,从腰间的小抽屉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空香囊。


    又跑到雪松香的罐子前,抓了满满一把塞进香囊里。


    递到谢宴之面前:“给,叔叔。”


    “我家的香料是这条街最好的。”


    他又补了一句:“这香囊是我娘亲手绣的,本来是给我的,我送给你啦!”


    谢宴之接过香囊,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将香囊小心地系在了腰间。


    “糯糯少爷,该歇息了。”里屋传来刘妈的声音。


    沈糯糯对着谢宴之挥挥手:“叔叔,刘妈叫我了,我先进去啦!”


    谢宴之看着那小团子进了屋子,便转身上了马车。


    次日,谢宴之与元青登船离开苏州。


    两岸的风光不断向后退去,谢宴之立在船头,望着澄西的方向。


    他又要去看她了。


    想到这儿,谢宴之从腰间拿起那个荷包,目光无意间扫过腰间那只小小的香囊。


    等到了她那儿,他定要将这只香囊给她看。


    谢宴之将荷包与香囊拿在手中看了看,忽地脸色一变,朝着元青道:“掉头!回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