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难道沈清念又逃了
作品:《表姑娘拒绝偏执世子后,被抵墙角了》 在红韵她们走了以后,林氏撑着身子来到谢松奕面前,弯下腰看了看那张苍白的脸。
随后林氏又面上含笑,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脑海中也忆起了他们两个初夜那日。
她也是这般,趁着他熟睡,摸着他的脸,心里的甜意让她的脸止不住的泛红。
可是当他睁开眼,却狠狠甩开她的手,脸上满是愤怒,而后抱着衣裳决然而去。
没有一丝欢喜,没有一丝关心,只剩下她一人在锦被里哭了许久……
想到这儿,林氏的眼泪又一次滴了下来。
她收回了手,踉踉跄跄起身,险些栽倒地上。
苏姨娘见状,伸出双手想要扶住她。
“不要你假好心!”
林氏抬手,拒绝了苏姨娘的好意。
“是我先遇到他的!”林氏颤抖着又说了一句。
看到林氏眼里的悲怆,苏姨娘低下了头。
她是横在了他们夫妻之间!
那个雪夜,当她得知这些日来与她朝夕相对的人家中已有妻室,她在屋子里想了许久。
她不愿抢走别的女子丈夫的人,便狠心赶走了谢松奕。
谢松奕知道了她的心意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她的屋子外,生生站了一宿。
高热时,谢松奕嘴里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抓着她的手不放。
后来,谢松奕亲自将她送到了渡口,隔江相望,苏姨娘强忍着泪,挥手与他告别。
谢松奕竟一头扎进了河里,在她惊慌不已之时,谢松奕又浑身湿透出现在她面前。
“婉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后来,谢松奕又说了他与林氏的往事。
苏姨娘这才惊觉,一个如此人物,也有这样无奈与可怜的时候。
她想到这儿,又重新抬头看向林氏,眼里没有了愧疚。
“二夫人,感情这种事,从来就没有先来后到!”
“我知你心中怨我,可我不后悔。”
苏姨娘顿了顿又道:“不知二夫人心中可曾有过悔意?”
悔意?
林氏听了这话怔了怔。
她心中有过悔意吗?
她得到了这个男人,还与他生了女儿。
原本能留在他身边,她也满足了,是她贪图太多,才将他害成这幅样子。
此刻,林氏觉着喉头有些苦涩,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或许就是她说的悔意吧。
她欲往门外走去,谢宴之看了看她手臂那骇人的伤口,对着元青道:“元青,去为二夫人寻个大夫来。”
林氏闻言,转身朝谢宴之福了福身,语气平静道:“不必了。”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了屋子,林氏浑浑噩噩坐到了梳妆台前。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发觉镜中人早已不似当年那般娇俏。
而奕郎,也不再似当年那般意气风发,狂放不羁了。
这样想着,林氏轻轻拿起妆奁里的那支白梅簪子,仔细看了一会儿。
脑中又浮现谢松奕的笑脸。
林氏擦了擦眼中的泪,将簪子簪在了自己的发间,又对着铜镜瞧了瞧。
忽然她觉得胸口一阵疼痛,而后一口血喷在了铜镜上。
可林氏却没有一丝慌张,这反应本就在她的意料中。
前日红穗告诉她,这蛊十分阴毒。
若要解了这蛊,种下母虫之人便会遭到反噬,活不了。
林氏有一瞬怔住了,可转而她又看着红穗。
红穗看出了她的决绝,流着泪问她:“值得吗?”
林氏红着眼眶笑道:“都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若有来生,她不愿再与奕郎遇见。
想到这儿,林氏想掏出帕子将嘴角的血迹擦掉。
她怕奕郎醒来看到她这副样子,更生厌恶,不愿出手帮他们的女儿了。
只是帕子还未碰到嘴角,就从林氏手中掉落,飘飘然落到了地上。
谢宴之欲回观澜居时,谢松奕又突然发起高热,口里也吐着黑血。
谢宴之忙让元青请来了周大夫,这一整夜,二房的丫鬟婆子端着铜盆进进出出,一直忙到天亮。
直到清晨,谢松奕退了热,谢宴之才离了二房的院子。
他走到玉恒居院门前,看了天色,此刻还有些许星点,他又收回了脚。
此刻天色尚早,自己又带着些清晨的寒气,害怕吵到那个娇气的人,就径直去了观澜居的书房。
元青见谢宴之眼里都是血丝,上前道:“爷,您一夜未睡,要不先歇会儿吧?”
谢宴之微微颔首,就在书房的榻上和衣而眠。
到天大亮之时,陆元璋从睡梦中醒来,满意地看着身边背对着他躺着的女子。
回忆着昨夜,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没想到沈清念平日里看起来是贞洁烈女,这到了床上伺候起人来,倒是令人回味无穷。
他伸手抚摸着那半露在锦被外的肩,白皙滑腻,他又有些躁动起来。
干脆一把扯掉了被子,翻身将人翻过来压在了身下。
只是看清那人的样貌时,陆元璋吓得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你是何人!”陆元璋指着床上的女子,脸上满是恼怒。
“奴家是香怡院的绿芜。”床上的女子娇媚一笑,又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
陆元璋闻言,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谢敏这个**,居然找了个妓子给他!
“滚!”陆元璋抱着衣裳,气冲冲地往谢敏的房里走去。
到了门前,陆元璋一脚踹开了谢敏的房门,身边的婢女秋桐吓了一跳:“姑爷。”
谢敏穿着里衣,正坐在梳妆台前,用一柄绿檀梳子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秀发。
她昨夜到过那偏院,听到屋子里传来陆元璋满意的声音,谢敏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所以,她早已知道那箱子里的人根本不是沈清念。
见陆元璋怒气冲冲地进来,她也没觉着意外。
但她还是面露慌张,忙放下梳子,欲朝陆元璋走过去。
陆元璋却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人从软凳上提了起来。
“**!”
谢敏看着陆元璋气急败坏的脸,心里暗自欢喜,面上却假意唯唯诺诺道:“二爷!怎么了?”
陆元璋一耳光甩在谢敏脸上:“让你给我安排的是沈清念!你倒好,给我找来一个肮脏的妓子!”
陆元璋根本没有收敛力道,这一耳光打得谢敏嘴角渗出血丝来。
谢敏皱着眉,眼里满是惊恐道:“妾不是不知二爷想要的人是沈清念,只是我找遍了府里,也没找到沈清念!”
“又见吉时已到,不好耽误,才出此下策,让人去香怡院请了头牌过来伺候二爷。”
“而且老鸨可跟我说,绿芜姑娘是清倌人。妾想着,总好过沈清念那个残花败柳!”
陆元璋气得更是用力掐住谢敏的脖子。
这么点事都办不到!
秋桐见状,忙跪到陆元璋的脚边,眼里含泪道:“姑爷!您快放开小姐啊,她肚子里有孩子了呀!”
陆元璋这才脸色不悦地松开了手。
谢敏得了自由,坐在地上咳嗽起来。她就知道,陆元璋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不敢真的伤她。
这一把,她赌对了。
陆元璋将她和她的父亲害得那样惨,她怎么会让他如愿。
不仅如此,她还要送他一份大礼。
她又故作委屈道:“妾属实是没用,没找到那沈清念,又想着自己的身子不便伺候爷,这才……”她又补了一句:“难道是那绿芜伺候得不周?”
陆元璋想起昨夜的滋味,那女子倒是伺候得不错!不过,这谢敏实在是太愚蠢!
被人骗了都不知。
“蠢货!那个叫绿芜的一看就不是个淸倌儿!”
能让他昨夜连叫四次水,那手段,那娇滴滴的勾人模样,怕是有过成百上千的恩客!
他陆元璋何时沦落到要找这样肮脏的东西来纾解!
他又指着谢敏的鼻子道:“你的肚子最好争气些,给我生个儿子,否则,你和你的孽种就给我**!”
说完,陆元璋负手离去。
他还要让人去处理了那个叫绿芜的!不然全京城明日都会知道他陆元璋大婚之日与青楼妓子欢好。到时,难免造**劾!
秋桐赶紧过去扶住谢敏,眼里满是心疼:“小姐。”
“这姑爷实在太凶,也不顾及您肚子里的小主子。”
谢敏擦了擦嘴角,朝地上碎了一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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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是嫌弃与厌恶。
心道凭他也配!
她又摸了摸肚子,继续坐回软凳上,宛若没事儿人一样:“秋桐,来给我梳妆。”
秋桐走过去,又拿起梳子给谢敏梳起头发来,她也有些好奇:“小姐,那清姨娘呢?”
她昨日明明见小姐吩咐了两个眼生的丫头去找清姨娘的,怎么没看见人呢?
谢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她的确派人绑走了沈清念,但她是不会让陆元璋如愿的。
当然,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沈清念。
谢敏看着镜中的自己,悠悠道:“她自有去处。”
而陆元璋刚吩咐了人处理掉偏院那个女人,昨夜被打晕的那个守卫就跪在了陆元璋的面前,面色惶恐道:“二爷!红韵姨娘不见了!”
“怎么回事!”陆元璋心中又腾起怒意,一大早就诸事不顺,实在让他烦闷。
“昨夜属下遇袭,醒来就发现有人救走了红韵姨娘!”
那守卫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陆元璋。
陆元璋想了想,他倒是将红韵给忘了。
当初他看着她有几分姿色,便将人买了回来。
谁知那**身上养着那奇怪的蛊虫,又一直不肯让他近身,他只好先将她关起来。
那时,他还是京城里风风光光的陆二爷。
凭借手段,险些就能将百年世家之一的谢家赶出京城,为他们广德侯府赢得一席之地。
却不知从哪杀出个谢二爷,勇猛俊朗,又极具才华,短短数月,便让濒死的谢家重新获得皇上的器重。
自那以后,二人每次都被旁人拿来做对比,他都是输的那个。
后来他便和老侯爷想着怎样能不知不觉地除掉谢松奕。
于是他便哄骗红韵,只要她肯给给谢松奕下蛊,让他生不如死,他便放她离开。
只是待事成之后,他却将红韵关了起来,还派了人去追杀那个叫红穗的丫头,可惜最后让那丫头逃了。
后来,红韵日渐形容枯槁,让他越发觉得那蛊邪乎,就不再进到红韵的院子。
他也不是没想过杀掉红韵,只是红韵一死,谢松奕和林氏也会死,这样必然会惊动旁人。
所以这些年他便一直吊着红韵的命,见她逐渐虚弱,就只让一名守卫看护在她院中,让她自生自灭。
可如今,她却让人救走了!
陆元璋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恐怕是有人已经发现了谢松奕得病的秘密。
那会是谁呢?
陆元璋负手来回走了几步后,觉得全京城只有一人会探查红韵的消息。
那人就是谢宴之!
陆元璋一时皱眉,看来麻烦就要上门了。
不过他与谢敏成了婚,料想谢宴之动他之前也得掂量几分。
反正红韵也是将死之人,捉了红韵去也无济于事,反正那谢松奕也活不成了。
这样想着,陆元璋大手一挥:“下去吧。”
守卫一愣,二爷的意思是不再追查红韵姨娘的事了?那就是说二爷也不会追究他的失职了。
他心里一阵庆幸,赶紧答道:“是。”随后便退了下去。
玉竹此刻也在观澜居外面走来走去,脸上看着十分慌张。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直接走了进去,敲了敲谢宴之书房的门:“大公子!大公子!”
元青闻声,赶紧走过来制止。
爷昨晚一夜未睡,他不想爷被人打扰。
“你怎么回事?”元青看着玉竹敲门的样子。
玉竹委委屈屈道:“元青大哥,姨娘和红玉姐姐一夜未归,我才来找大公子的!”
元青闻言,瞳孔睁大:“你说什么!你怎么不早来报!”
玉竹被元青的样子吓到,小声道:“昨日姨娘与红玉姐姐到了苏姨娘的院子,我便以为姨娘和红玉姐姐一直在那儿。”
“可我今早去了二房的院子,根本没有姨娘和红玉姐姐的影子,我这才急了,赶紧回来找大公子。”
正说着话,书房的门被人开了:“你说谁不见了?”谢宴之皱眉站在门口。
玉竹看着谢宴之冷峻的脸,低着头道:“是姨娘和红玉姐姐!”
谢宴之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寒芒。
难道沈清念又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