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第四枪...
作品:《在黑衣组织做选择题就能拯救雪莉》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保镖用尽最后力气,猛地推开头顶一块燃烧的木板,拖着几乎虚脱的土门康辉,从掩体侧面一个被炸开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缺口处,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
土门康辉浑身焦黑,西装破烂不堪,手臂伤口血肉模糊,脸上满是烟灰和惊恐,踉跄着摔倒在掩体外一片相对开阔、但毫无遮挡的泥泞废墟上。
他剧烈地咳嗽着,茫然地看着周围地狱般的景象和远处坠落的警用直升机,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
保镖紧随其后爬出,试图将他拉起。
“出来了啊,那么...再见了。”直升机上,东野田冰冷的宣告如同最终审判。
他那支从未离开狙击位的步枪,枪口早已锁定了那个从地狱囚笼中爬出、暴露在空旷之地的身影。
土门康辉似乎心有所感,绝望地抬头望向空中那架盘旋的死神。
“砰....”
第四声枪响。
这声音仿佛盖过了一切喧嚣。
一颗特制的、追求瞬间毙命效果的高威力狙击子弹,撕裂空气,精准无比地钻入了土门康辉的眉心。
土门康辉脸上的惊恐和茫然瞬间凝固。
他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似乎想发出最后的呐喊,却只化为一缕无声的叹息。
随即,他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泥泞、布满燃烧碎片的废墟之上。
一代政坛人物,就此迎来了注定的终局。
东野田收回投向地面的轻蔑目光,不再理会那片充满愤怒与绝望的狼藉。
他关上舱门,隔绝了狂暴的气流和下方传来的隐约悲鸣。
“琴酒,如何?”他打开通讯,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完成任务后的波澜。
“哼。”通讯器里传来琴酒冰冷中带着一丝压抑怒意的回应,“你还是想一下怎么离开吧,如此大张旗鼓的驾驶直升机过来,那些家伙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
琴酒指的不仅是FBI,更是被当众击落两架警用直升机、颜面尽失、必然陷入狂怒的日本警视厅。
东野田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对此毫不在意。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刻意的无所谓,“那么...我的任务结束了,剩下的看你的了。”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带着明显戏谑意味的话,“期待你的好消息了,琴酒。”
说完,他干脆地切断了通讯。
目光投向导航屏幕,寻找着预设的、足够隐蔽的降落点。
他只需要找个远离主干道、人迹罕至的地方,把直升机稳稳降落到地面,然后启动变形程序,让它重新变回汽车。
至于可能会遇到的交通检查?
东野田脑海中浮现出宫野明美穿着交通课制服的身影。
有这个大姨子在警视厅交通部门内部,常规的设卡排查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张形同虚设的网。
他从容地操控着直升机,调转方向,朝着预定的撤离点加速飞去,引擎的轰鸣声在雨幕中渐渐远去。
此刻,某处街道上。
两辆摩托车如同融入雨夜的幽灵,在湿滑的街道上疾驰。
贝尔摩德在前,水无怜奈紧随其后。
“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吗?”水无怜奈的声音透过头盔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贝尔摩德没有减速,只是微微侧过头,金色的发丝在雨帽下若隐若现,她的声音带着玩味的笑意:“怎么?你还想帮琴酒解决赤井秀一不成?”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水无怜奈极力维持的平静。
水无怜奈沉默了,头盔下的脸色变幻不定。
她确实在那一瞬间想过赤井秀一的伤势,但这种念头绝不能暴露。
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贝尔摩德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却透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冷静。
“那是琴酒的工作,而且,如果我预料不差的话...”她顿了顿,语气笃定,“琴酒不会再对赤井秀一动手了,至少今天不会。”
“不能吧?”水无怜奈这次是真切的疑惑,“琴酒为了今天动用了那么多的力量,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赤井秀一?”
“卡莎萨那家伙刚才开着直升机就过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贝尔摩德耐心地解释,仿佛在给一个学生上课,“再加上琴酒下令让基安蒂和科恩干掉了两架警方的直升机...你觉得警视厅现在会是什么反应?”
水无怜奈瞬间明白了。
贝尔摩德并非不想留下观察,而是必须立刻离开。
今天这扬伏击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即便是组织也能暂时避开警视厅的怒火。
继续逗留,暴露的风险呈几何级数上升。
她低声回应:“我明白了。”
油门一拧,紧紧跟上贝尔摩德,两辆摩托车迅速消失在雨幕笼罩的街巷深处。
此刻,另一边FBI位置。
死寂笼罩着这片废墟。
只有火焰燃烧木材的噼啪声、受伤探员和保镖压抑的痛苦呻吟、以及远处警用直升机坠毁点传来的、沉闷得令人心悸的爆炸余音在空气中回荡。
朱蒂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看着土门康辉倒毙的尸体,那眉心的血洞刺得她眼睛生疼。
巨大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卡麦尔站在一辆被打得面目全非的SUV旁,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不甘而愤怒的低吼,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直升机消失的灰暗天空。
柯南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刚才那奋不顾身的一脚,那寄托了全部希望的足球,被对方像拍苍蝇一样轻易击碎。
此刻,他看着土门康辉冰冷的尸体,巨大的无力感和滔天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小小的身躯撕裂。
他狠狠一拳砸在身旁冰冷的、碎裂的石块上,指关节瞬间破皮流血,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满腔的愤懑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