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年参
作品:《女扮男装后,她成了京城权贵的白月光》 韩明渊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故作冷笑。
“多管闲事。”
韩明蕴觉得自己是好心喂了狗。
她抬头狠狠撞向了韩明渊的脑袋。
“白眼狼,亏我一回来就看你怎么了。”
韩明渊被她这一撞,脑子清明了不少,他一个翻身将韩明蕴压在身下。
“你敢撞我?”
韩明蕴被他限制住,动弹不得。
这人瞧着瘦弱,劲怎么这么大。
“放开我,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少年目光晦暗,看着身下呼吸急促的人儿,心头一颤。
韩明蕴长得很漂亮,是那种雌雄莫辩的美,眸光流转间仿佛会摄人心魄。
少年有些恼怒,他在想什么?
韩明蕴挣扎一番,发现无济于事,心生恶计。
她张嘴狠狠咬住少年的唇,似在撕咬食物一般,毫不留情。
一股血腥味在二人间弥漫出来。
韩明渊目瞪口呆,这人怎么能这样。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韩明蕴倒是没什么感觉,以她前世的年龄来看,韩明渊不过是个初中生。
小孩子而已。
咬他和咬狗没什么区别。
可韩明渊不一样,他是真的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少年。
空气中搅和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了。
大脑一片空白。
他赶紧推开韩明蕴,神魂如同被抽离般,呆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年额前的碎发微微浮动。
漆黑的凤眸里是读不懂的情绪,精致苍白的脸上唯有朱唇殷红。
像是地狱里嗜血的恶鬼,却又美得动人心弦。
月移光泄,韩明蕴彻底看清了面前少年的容颜。
怎么会有人好看成这样。
韩明渊看韩明蕴望着自己发呆。
想到刚才她对自己的冒犯。
红晕悄然爬上耳尖。
“再看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什么鬼?我好心来给你看病,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想杀我?”
韩明蕴立马从惊艳中缓过神来,没好气地瞪着他。
“可你刚才明明!”
“我刚才怎么了?”
韩明蕴察觉到少年的羞耻,不免有些好笑。
人小鬼大,她在他这个年纪被同龄小姑娘咬嘴可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何况他还是个男子汉,竟然如此磨磨唧唧。
“你给我等着。”
韩明渊回想刚刚的场景。
又见她眼神如此坦坦荡荡。
觉得自己要是再说下去,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韩明渊凤眸里杀意渐起,总有一天他要杀了她。
不,他不能让她如此轻松地死去。
他要把她关起来,日日折磨,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明蕴重新整理好仪态,发现韩明渊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不会吧?就咬了你一下,你就气成这样?”
“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宰相肚里能撑船。
再说了,要不是你压着我,我也不会撞你,别斤斤计较了。”
韩明蕴伸手在少年眼前挥了挥,笑容可掬。
韩明渊深邃的凤眸紧紧锁着她,眸中是辨不清的晦暗情绪。
少女忽觉汗毛竖立,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如果刚刚韩明渊看她时的眼神,就像警觉的幼兽审视入侵的敌人。
那么现在的目光就像浸在雪水的锁链。
阴湿冰冷,宛若毒蛇缠住她的脖颈,勒得她喘不过气。
韩明蕴嘴角抽搐,至于嘛?
不就是咬了他一下,至于气成这样?
就这还男主呢。
心眼比针尖儿的窟窿还小。
尚存一丝理智,想起原主最后悲惨的下场。
韩明蕴赶紧提及自己做过的善事,妄图恢复他最后一丝良心。
“我给你重新置办的家具,你为什么不要?”
少年闻言,撇过头去,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估计上次我让府医给你看病,大夫为你开的药,你也没吃,对吧。”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又发烧,韩明蕴心中吐槽。
“不用你管。”
少年凝视着她,语气硬邦邦的。
“上次是我害你受了家法,我良心难安。
要是看不到你恢复如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韩明蕴说得颇为夸张,要是一般人可能就羞耻心泛滥,领了她的好意。
少年歪头一笑,凤眸定定地盯着韩明蕴。
“是吗?
既然兄长如此希望得到明渊的谅解。
想必明渊提什么样的要求,兄长都会答应的,对吧?”
听到这话,少女瞬时打起了精神。
这货肚子里肯定没憋好货。
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是自然,在兄长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最大程度地完成你的心愿。”
呵呵,说好话谁不会。
要是他提的要求实在离谱。
她只要现在应下,过几天耍流氓,假装忘记就是了。
“明渊早年流落乡野,冬天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身子骨也多有受损。
明渊不是不识好歹,不领兄长的情。
只是那些普通大夫开下的药,不足以调理明渊亏空不堪的身子。
要是兄长真的是为明渊着想,明渊想请兄长为明渊寻得千年参。”
少年语气可怜,凤眸里的阴暗一扫而空,明澈如水,干净无暇。
六百六十六,千年参。
他怎么不要了她的小命。
听他这番话,韩明蕴也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原著中男主受了一次家法,从此身体就虚弱不堪。
原来是他本来就是个病秧子,日积月累之下,原主那次陷害直接量变引起质变。
成了韩明渊的爆发点。
要是她真的为他寻来千年参,他们之前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
韩明蕴两眼放光。
只要她帮助他身体恢复如初,他是不是就不再记恨原主对他做过的那些事。
她是不是能更加顺利地苟活到大结局。
韩明蕴越想越觉得此事行得通。
“好,我答应你。”
“我一定为你寻来千年参,让你身体恢复如初。”
少女的声音轻柔,落在韩明渊心中却如鸣钟击鼓,震耳欲聋。
从未有人对他立下誓言承诺,以至于眼前之人的随口一说,就能让他血液沸腾。
韩明渊在韩明蕴看不见的角落里微微勾起嘴角。
“如此,明渊谢过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