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狗咬狗

作品:《我的美娇妻们各个都是人才

    县丞古审和典史冯调,又等了几天,还是不见许县令,派人来请他们回县衙处理公务。


    这下就连古审也坐不住了,他亲自出门,在县衙附近逛荡,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衙役。


    “金全,你过来!”


    古审激动的喊道。


    这个叫金全的衙役,正是协助典史冯调处理公务的一名衙役。


    “古大人,你叫我何事?”


    古审皱眉,心中有些不痛快。


    这个衙役,以前见了他,那都是躬身行礼,恨不得给他磕一个。


    如今跟他说话,竟然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惧他之意,这让他心中很是不满。


    古审忽然想起了那天,冯调让金全帮忙,把官帽从房梁上用杀威棒捅下来,结果愣是没喊动。


    逼得冯大人没了办法,只好自己去夺杀威棒捅官帽。


    谁知这些杂役个个把杀威棒握得紧紧的,典史冯大人,硬是没能夺过一根杀威棒。


    最后,别人都回家休息了,冯大人才从杂物库找来梯子,亲自扛着梯子进了公堂,取下官帽。


    古大人心中骂了一句狗奴才,但碍于他要向金全打听一些事情,只好忍下心中的不快。


    “金全,最近衙门中怎么样?”


    “挺好!”


    这回答让人感觉就是应付,古审气得下巴上的山羊胡都在颤抖。


    “金全,你是不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金全微微一笑,他还真没把古大人放在眼里。


    自从跟了许大人后,许大人虽然对他们这些当差的小吏要求极严,但也颇多关照。


    许大人无论是对他们这些小吏,还是县衙的官员,那是公平公正,该赏赐的赏赐,该惩罚的惩罚。


    从不会因为谁职位高,就对谁偏袒。


    而且最重要的是,许大人承诺的话,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就像让他们去完成一项任务,承诺完成后赏赐一壶酒,那真就会赏赐一壶酒。


    并且是大壶,绝对不会拿小壶糊弄他们。


    至少金全觉得,跟着许大人,让他们很有盼头。


    本应典史要负责的公务,现在都由他负责。


    许大人可是说了,等到人事变动的时候,他会向上面呈请,把他升为清河县典史。


    他一个以后要当典史的衙役,还有必要怕这个失势的县丞?


    何况这个县丞再反思半年,估计连职位都保不住了。


    许大人可是把他的同僚李成仁,当成县丞的继承人来培养的。


    “卑职只是实话实说,就拿昨天来说,许大人猎杀了一只肥鹿,带到县衙,邀请全部人员,喝酒吃肉,这不挺好吗?”


    金全咂吧着嘴,仿佛还在回忆昨天那鹿肉的滋味,可真是美味。


    “许大人虽然严厉,但也很好相处,卑职觉得他很平易近人。我觉得挺好,这哪有将古大人不放在眼里了?”


    古审让金全一句顶得噎了半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好好!”


    古审连道三声好,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道:“那本官和冯大人自省后,衙门内可有什么不一样吗?”


    古审本想问的是,他和冯调被迫休假后,他们的公务是怎么处理的?


    但这话他问不出口,只能拐弯抹角这样说。


    金全摇摇头,道:“没什么不一样,县务井然有序,案无留牍!”


    “这怎么可能?”


    古审有点不相信,满脸疑惑:“是许县令让你们这样说的吧,呵呵,本官就知道是这样!”


    金全微微斜头,皱眉思索了片刻,道:“若说有什么不一样,应该是处理县务的效率比二位大人在的时候,提升了不少!”


    “什么?”


    古审不可思议的看着金全,这不是明着告诉他,自己和冯调是废物吗?


    没有他们两人,反而县衙内办事效率提高了?


    “这怎么可能?”


    金全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古审:“你爱信不信,卑职还有任务在身,没空陪你在这唠嗑!”


    古大人气的直跺脚:“金全,你这个狗奴才,你给我……”


    他狠话还没说完,金全已经走进了衙门。


    县丞很想进县衙内看一眼,这金全是不是诳他?


    但又怕被许县令给当众轰出来,丢了脸面。


    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继续游荡在离衙门口不远的地方。


    后来他又遇到了几个衙役,一问之下,还真如金全所说。


    这下古审是真的急了。


    他匆匆赶到冯调家里,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冯调。


    冯调急得在地上转来转去:“当初我就说了,咱们做好咱们的事,你非要我配合你架空许县令,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老夫也没想到情况是这样,唉!”


    古审掐着下巴上的山羊胡,不知不觉中,都掐断了五六根胡须尚不自知。


    “叹气,叹气,主意是你出的,现在你就知道叹气,古大人,你可害苦了老夫!”


    二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冯调那张黑红的脸,涨得更加黑了,已经是在快要暴走的边缘了。


    早知道就不跟县丞古审联合起来,搞什么架空许县令的戏码了。


    这会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古审当没当上清河县县令,关他屁事?


    自己非要听信这老匹夫谗言,害得自己快要丢了饭碗。


    “这事也不能怪老夫一个人,你当时不是也同意了吗?”


    听到这话,暴脾气的冯调,再也忍不住了,立马口吐芬芳:“你妈了个屄的,要不是你这老贼怂恿老夫,我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指着古审的鼻子破口大骂,就差扇古审几个耳光了。


    “我告诉你,要是老夫在这清河县衙门内待不下去,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个老匹夫好过!”


    “砰!”


    古审将手中的茶杯杵在桌子上,也一下子站起来,回怼道:“你冯大人是三岁小儿吗,还老夫怂恿你?”


    “事情发展虽然超出了我等预料,但你不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往老夫头上!”


    冯调拳头捏得“咯咯”响,他真想给古审来两拳头:“行,冯某傻逼,当初信了你这傻鸟的话,老夫自认倒霉!”


    他指着古审,咬牙切齿道:“现在,请你离开我家,滚!”


    “哼!”


    县丞古审将宽大的衣袖狠狠一甩,冷哼一声,阴沉着脸出了冯府。


    他没有直接回家,为今之计,只能亲自去向许大人道歉,还有挽回的余地。


    于是古审去了几家售卖高档礼品的店铺,买了些高档礼品。


    等到天黑衙门中的人散值(下班)后,他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偷偷来到衙门内宅。


    跟执勤的衙役打了声招呼,偷偷摸摸的去找许县令。


    刚进到内宅,就听到一个痛哭流涕的声音:“许大人,下官有眼无珠,错看了古审那老匹夫,听信老贼谗言跟你作对。”


    “下官真是猪油蒙了心,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下官一次吧!”


    站在屋外的古审听得脸上都能挤出阴雨来,这声音,不是冯调那贱人的,还是谁的?


    他伸长脖子往屋子里一瞅,只见典史冯调,正跪在许铁柱脚下,身边堆放着的礼品,比他带来的还高档,还多……


    “许大人,那古审老贼,在清河县内只手遮天,作奸犯科的事情没少做,下官身为典史,我要揭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