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揭下他的面具

作品:《你娶平妻我掀桌,转嫁残疾皇子做贤后

    听闻此话,长孙宣雅面色一变,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要你管”之后,便骑马离开了。


    “别理她,长孙宣鸣兄妹都是这一般脾气。”


    沈云烟生怕郑怜微与长孙宣雅较真,万一一会儿之后当真在马球场上针锋相对,皇家的面子也不太好看。


    “我自不会与她计较。”


    郑怜微自认为自己不会将长孙宣雅的挑衅放在眼里。


    不过马球场上,她也不会相让。


    马球一般是两两组队,沈云烟对今日彩头并无兴趣,宋墨君又不便骑马,她干脆便没有上场。


    郑怜微倒是拉着自家兄长上了球场,长孙宣雅也不遑多让,紧跟着拽着长孙宣鸣也上去了。


    这一场自然是杀的激烈。


    漠北不愧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长孙宣鸣兄妹两个在马背上灵活敏捷,犹如蛟龙入海一般,很快便领先其他队伍,只有郑家兄妹紧随其后步步紧逼。


    郑家武将出身,老郑将军最喜带着儿孙骑马射猎,郑家兄妹在马背上亦是游刃有余,不落片寸。


    沈云烟在一旁瞧着,为郑怜微捏了把汗。


    虽说她不想怜微招惹长孙宣鸣兄妹,可是这场马球赛关乎大胤的颜面,若真叫漠北得了便宜,长孙宣鸣兄妹两个更有的说了。


    “夫人不必担心,郑家兄妹定能赢下这一局。”


    沈云烟正担心着,宋墨君冷不丁的开腔提醒。


    “殿下是如何看出来的?”


    沈云烟蹙起眉。


    如今瞧着这场上,长孙宣鸣兄妹可是更有优势。


    “长孙宣鸣兄妹两个,稳不住性子。”


    打马球,讲技术讲策略,也讲心性,一旦时间拉长了,长孙宣鸣兄妹的劣势便显现出来了。


    听宋墨君这么说,沈云烟也开始沉下心来观察场上局势。


    赛程过半,长孙宣鸣兄妹两个的节奏很明显慢了下来,被紧随其后的郑家兄妹慢慢赶上了。


    沈云烟松了口气,视线落到不远处坐着的驸马沐元身上,心头微动,忽然想起郑怜微的话。


    或许,她应该听怜微的,试探一二。


    最起码,让她真的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再死心。


    “见过驸马。”


    听到沈云烟的声音,沐元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马球场上十分嘈杂,马蹄声叫喊声,还有杂七杂八议论说话的声音,可是不知怎么,沈云烟一说话,沐元便能很敏锐的在人群中捕捉到她的方向。


    “见过珩王妃。”


    沐元朝着沈云烟礼貌笑笑,行了一礼。


    看着他行的是漠北的礼节,沈云烟唇抿成直线,好半天没说话。


    “驸马既是大胤人,如何能与漠北公主相识?”


    “我原先在边关经商,经常来往于大胤与漠北之间,一次受伤昏迷,是公主救了我。”


    沐元不紧不慢的回答。


    这的确是一个可信的解释,可是沈云烟在西北住了三年,对来往的商队十分熟悉。


    她见多了来往于各国的商人,他们时常蒙着面巾,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写满了对金钱的向往。


    沐元眼中没有这种欲望。


    他……很纯净。


    沈云烟垂下眸,看到他修长的手指,虎口有些浅浅的老茧痕迹。


    这是常年持握工具留下的老茧。


    “驸马家中一直便是经商吗?”


    沐元反应了下,继而点了点头。


    “正是。”


    “那想必驸马自小应当是锦衣玉食,文才兼备。”


    沈云烟随口敷衍着,目光却始终不移的落在沐元虎口浅浅的老茧上。


    他在说谎。


    沈云烟蹙起眉,不明白沐元为何要骗她。


    她心里暗暗打着鼓,想从沐元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投过他黯淡无光的眼睛,又什么都瞧不出来。


    他每句话都说的淡然自若,一点也不像在说谎的样子。


    “可否冒昧问一句,驸马的眼睛……”


    “受伤时撞上了头,那之后便瞧不见东西了。”


    沐元好脾性的同沈云烟解释,沈云烟有万千想问的问题,可是每个问题问出口都太过冒昧。


    “太医院中我有几个熟识的太医,医术高明,驸马若是得空,我可以引荐几位太医为驸马诊脉,或许可恢复光明。”


    沈云烟语气诚恳道。


    “多谢王妃好意,只是在漠北时公主已为我遍寻名医,治疗无果,我也不愿她再费心了。”


    沈云烟抿唇默然,还想再说什么,那边锣声响起,马球赛已经结束了。


    沈云烟这才转过头去,看胜出的队伍。


    郑怜微站在马球场中间,拿着新得的彩头,大老远的,朝着沈云烟挥手。


    “阿烟,看我得的彩头!!!”


    沈云烟真心为她高兴,伸出手来朝她挥了挥,没注意到身旁的沐元僵了一下。


    长孙宣雅气呼呼的下了马,将球杆一扔便走出了球场。


    皇上在上位瞧着,眼底含笑,眼中是说不出的满意。


    纵然两国议和,也没有让漠北抢了他大胤风头的道理。


    郑怜微将新得的彩头送给了沈云烟,姐妹两个手牵着手,欢欢喜喜的入座了。


    宋墨君在旁边瞧着,亲眼看到沈云烟从沐元处触了霉头,脸色不太好,一看到郑怜微胜了,又高兴起来了。


    “女人心,海底针呐。”


    不言在身后精确总结。


    “夫人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宋墨君语气不善的提醒,“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爷,即便您让我现插个翅膀飞到漠北,也需要三五日时间吧?”


    不言委屈极了。


    宋墨君轻哼了声,有些不屑。


    “殿下,您若真好奇夫人在想什么,直接问她岂不更快些?”


    不言好心提醒。


    夫人向来是有一说一的直爽性子,问她可比派人去漠北调查爽快多了。


    “夫人爱做什么做什么,我看起来像是很有闲情逸致管她闲事的样子吗?”


    不言挠挠鼻梁。


    难道不是吗。


    “殿下,依我看,别的法子都没有一个法子直截了当。”


    “什么法子?”


    宋墨君微微扬眉。


    “设场局,将漠北驸马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宋墨君回眸看向不言,莞尔一笑。


    “不错啊,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长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