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断不会是他
作品:《你娶平妻我掀桌,转嫁残疾皇子做贤后》 “原来是你。”
长孙宣雅看到沈云烟,神色有些不屑,“这簪子本公主也瞧上了,你可要与本公主争吗?”
沈云烟蹙起眉。
“公主,凡事总有先来后到,既然这簪子是怜微先瞧见的,公主不应夺人所好。”
长孙宣雅这才将视线转移到旁边的郑怜微身上。
看到郑怜微的脸时,她有一瞬间的怔愣,总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她。
郑怜微自然也从沈云烟的话中,辨认出面前的人就是漠北公主长孙宣雅。
一个簪子罢了,她本不是非要不可,可是看起来,这个长孙宣雅对阿烟颇为微词。
既然如此,那她便不能轻易相让了。
郑怜微示意侍女掏了银两,交给摊铺老板。
“我出双倍银子,这簪子给我。”
长孙宣雅急忙打断,摊铺老板看向郑怜微,有些为难,这银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幸而很快,与长孙宣雅同行的几人也都随后赶来了。
“今日还真是巧,竟然在街市上碰到夫人。”
宋墨君笑意吟吟的看向沈云烟,视线从郑怜微身上划过。
“我说今日夫人怎的如此开心,原来是闺中好友回京,郑三小姐回得迟,未赶得上我与夫人的大婚,可要补上一份厚礼赔罪才是。”
“六殿下客气了,阿烟成婚,我自然有厚礼相赠。”
郑怜微淡淡道,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到宋墨君身后戴着面具的男子身上。
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怎么……”
郑怜微的声音猛的哑住,她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沈云烟,眼中带着探寻,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求助。
“怜微,这位是漠北驸马沐元,同公主和王子一道来京。”
沈云烟握住郑怜微的手轻轻用力,提醒道。
郑怜微的眼中闪过巨大的慌乱,片刻之后才回神。
“原来如此。”
郑怜微抬眸,对上面具下面那双苦水无波的眼睛,“既是驸马,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长孙宣雅护在沐元身前。
“他是我的驸马,是否以真面目示人,与你有什么干系?”
长孙宣雅心中警铃大作,不知怎么,她对郑怜微有一种本能的敌意。
沐元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妙,长孙宣雅站在他面前,剑拔弩张,像一只竖起攻击的刺猬。
“早些年受了些伤,脸上留了道极难看的疤,这才以面具遮挡,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这声音……
郑怜微心头一酸,被沈云烟握住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
“驸马言重了。”
沈云烟及时开口缓解气氛,转头对宋墨君道。
“殿下,今日我与怜微还有别的事,便不与殿下同行了。”
解释完之后,沈云烟拉着郑怜微的手,匆匆忙忙离开了。
宋墨君看两人脸上的神色,一个比一个怪异,仿佛有什么隐情似的。
他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沐元,瞧他神情淡淡的,倒是长孙宣雅看起来比他紧张多了。
“今日不好玩,我要回驿站了。”
长孙宣雅说完,拉着驸马便离开了。
长孙宣鸣也跟着告辞离开,不言推着宋墨君,没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派人去漠北查查,这个沐元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墨君转头对不言道。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三个女子,一见到这个沐元便都乱了套。
……
茶楼二楼雅座内,郑怜微还没坐稳,便急切的拉着沈云烟的手。
“阿烟,那人是不是……”
沈云烟轻轻摇头。
“不是。”
“这怎么可能?”
“怜微,这世上相似之人太多了,或许就只是声音和身形有些相似,其他并不一致,这位驸马见到你我,的确如同陌生人一般,断不会是他。”
“可他戴着面具,我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如何能断定?”
郑怜微不愿相信的摇头,她不会认错的,那双眼睛,会让她在人群中马上就认出他的那双眼睛。
她怎么会看错爱人呢?
“可若真的是他,又怎么会委身漠北公主,怎么会装作不认识我们?”
沈云烟摇摇头,试图劝住郑怜微,也劝住心底暗暗点燃着希望的自己,
“怜微,我们都要接受他已去的事实。”
郑怜微无力的垂下手,扭头看向窗外,眼角一颗泪缓缓的滑落了下去。
让她如何放下呢?即将成婚的爱人死在战场上,尸骨无还这件事。
……
回府之后不久,沈云烟便收到了郑怜微给她的新婚贺礼。
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里面装着一副耀眼夺目的红宝石头面。
这原本也是郑怜微嫁妆里的,当年沈云烟曾开玩笑同她说,等她成婚了,她做弟妹的,便将这副头面送给她。
如今郑怜微真的将它送了过来,沈云烟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这本应该是她与阿沅夫妻两个送她的新婚贺礼。
眼瞧着开春了,天气逐渐暖和起来,下人们将严冬的衣服都陆陆续续收拾了起来。
为了招待漠北使团,由皇上牵头,准备了一场马球会,京城近半数的世家贵族都会参加。
沈云烟对这种活动不甚感兴趣,但是皇上既然把接待使团的任务交给了宋墨君,她少不得要应付一二。
大清早的,马车便摇摇晃晃的一路奔马球场而去。
今日国公府也到了,大老远的,沈云烟就看到沈云雪闹腾腾的在马球场跑来跑去。
她本想瞧瞧母亲是否来了,视线一转,被郑怜微挡住了。
“可是在找我吗?”
郑怜微今日穿的利落飒爽,想来也是打算参赛的。
“可不就是在找你吗。”
沈云烟笑呵呵的拉着郑怜微的手,“满京城里,还有第二个人值得我如此等的?”
郑怜微弯唇笑笑,轻捏了一下沈云烟的鼻梁。
“就你嘴贫,看今日我为你赢下最好的彩头。”
“就凭你?”
长孙宣雅骑着马从她们身旁路过,“你们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京城闺秀,马背上的功夫,难道能胜过我们漠北不成?今日最好的彩头只能是本公主的。”
长孙宣雅神情倨傲,郑怜微瞥了她一眼,神情冷淡。
“公主今日怎么不像只老母鸡一样护在驸马身边了,万一驸马被别人拐走了可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