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正妻题字

作品:《你娶平妻我掀桌,转嫁残疾皇子做贤后

    苏昀竹面色一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若没有我父亲,你们沈家能有今日的富贵吗?!!”


    沈云烟冷凝着苏昀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既然如此,你如今也攀上了高枝,为何不为你父亲在忠义祠请一个牌位呢?你父亲劳苦功高,忠义祠上他应该占首位才是啊,大殿下不日便要被册封,为你请一个牌位应当不难吧?这样你便不再是国公府养女了,将来还有封赏也说不定呢。”


    苏昀竹神色微变,沈云烟知道,她动心了。


    “好了好了,姐妹之间哪有那么多可吵的。”谢氏及时出来劝和,拉着沈云烟的手宽慰,“一套嫁衣而已,既然昀竹喜欢,让给她便是了,咱们还有陛下亲题的牌匾呢,这可是陛下的心意,可不比什么嫁衣珍贵多了?”


    说着,谢氏拉着沈云烟去前院,底下人已经裱好,牌匾上,烫金的四个大字“佳偶天成”,正是当今圣上亲笔。


    “这牌匾可是要同你一同嫁入府的,皇上这是惦记着给你长脸呢,遍京城,哪家贵女成亲有你这样的排场?”


    沈云烟点点头,无视身后苏昀竹嫉妒怨毒的目光,朝着谢氏轻笑了下。


    “大伯母所言极是,这正妻就是正妻,与旁的贱妾什么的,自然是不相同。”


    苏昀竹垂着的手攥起,脸色青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五姐姐有皇上撑腰,出嫁之仪更是让人羡慕不已,不像妹妹,此生除了殿下的真心,旁的是不敢奢求了。”


    她声音清浅,每个字都准确无误的落入沈云烟耳中。


    “姐姐还不知道吧,义父出殡那日,我不堪风寒晕倒了,殿下照顾了我一整日,就在府中呢,难为姐姐还派人去大殿下府中寻人了。”


    沈云烟猛的回头,凤眸涌上杀意,不等苏昀竹反应过来,上前猛的给了她一巴掌。


    苏昀竹被打的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痛,登时肿起高高一片。


    “苏昀竹我警告你,日后你若再敢对我父亲出言不敬,下次受的可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苏昀竹自小受沈云烟的教养长大,对她有骨子里的敬畏,被打了一巴掌,又气又恼,却是不敢真的打回去。


    沈云烟说的对,眼下她还没有资本。


    “大伯母,云烟告退了。”


    沈云烟揍完人迅速撤退,玉竹也觉得打的解气,临走还不忘瞪了苏昀竹一眼。


    前脚送走沈云烟,谢氏后脚便拉着苏昀竹去上药了。


    “你说说你,何必与她对着干呢,云烟可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如今整个国公府,她说一句往东,有哪个敢往西的?”


    谢氏一边温柔的给苏昀竹上药,一边不着痕迹的吹阴风,“这人啊,若无权势地位,只有受欺凌的份儿,你日后嫁过去,可是要在云烟手底下捱一辈子的,日后切莫如此莽撞行事了。”


    谢氏三言两语,成功点燃了苏昀竹心底最深处的暗焰。


    从前厅出来,苏昀竹忍痛擦了脸上的膏药,趁热打铁,叫人备车去了大殿下府。


    大殿下府内,下人也都在为两日后的大婚忙碌,见苏昀竹来了,也并不吃惊,苏昀竹被人引着,轻车熟路的到了宋京元书房。


    宋京元正埋头梳理政务,近两年他疏于政务,已经让陛下不满,前日沈国公出殡他未到场,更是被父皇苛责,如今也只能先做出勤恳的样子来,并没注意到苏昀竹脸上的伤。


    苏昀竹在侧位坐下,无声落泪,抽泣声很快吸引了宋京元的注意,他抬眸看她肿起的脸,蹙眉。


    “昀竹,你脸上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没、没有。”苏昀竹连连摇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都是昀竹不自量力,卑贱之躯,实在不堪匹配殿下,姐姐打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什么?她竟敢打你?!”


    宋京元当即起身,欲为苏昀竹撑腰。


    “殿下别去!”苏昀竹紧紧抱住宋京元的腰,泪落得更凶,“是我的错,殿下莫要叫我为难了!”


    宋京元心疼不已,叫人去拿了上好的伤药,将苏昀竹抱在怀里,耐心的为她上药,她眼中含着泪珠晶莹,看的宋京元一颗心又酸又涩。


    “殿下,若我父亲当年的功劳还在,能像义父一样入忠烈祠,我是不是就能配得上殿下了?”


    “京元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将父亲的牌位放到忠义祠受百姓的香火供奉?”


    宋京元沉吟了下,觉得苏将军名副其实,父皇应当也不会反对,便答应了。


    “果真吗?!”


    苏昀竹惊喜的抬起头,凑到宋京元脸颊上轻吻了下,娇羞不已,同他耳鬓厮磨缠绵了会儿,又提起牌匾一事。


    “妾身好羡慕姐姐,她与殿下的婚事是陛下钦赐,今日我在府中看到殿下亲题的牌匾,想摸一摸,姐姐却说我虽是平妻入府,和妾比也强不了许多,不配触碰陛下赐的字……若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牌匾就好了。”


    宋京元蹙起眉,一方面是对沈云烟的狭隘善妒失望不已,另一方面则是觉得为难。


    “可是父皇轻易不赐字,我若是去求他,定要被斥骂一顿……”


    “即便不是陛下所题,若是当朝大儒,想必也是一样的,妾身记得,殿下的启蒙恩师太傅方文世大人,颇受文人学子爱戴,称得上是当世大儒,不如殿下请方大人题字如何?”


    提到方文世这个启蒙老师,宋京元蹙了下眉。


    这位方太傅脾气大的很,还不知道能不能求得动呢。


    不过他愿意为了昀竹一试。


    宋京元当日便去了方府拜访。


    也巧,方文世正在书房练书法。


    宋京元寒暄客气了两句,便开门见山求字。


    “学生想请恩师为学生和将要过门的妻子题一幅字——金玉良缘。”


    “圣上已为殿下与沈小姐题了佳偶天成,老夫再题字,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宋京元视线飘忽了下,最终没敢说实话。


    “云烟父兄皆牺牲,在京城实在艰难,学生也是想为她撑腰,有父皇题字自然是好,若有老师的祝福,岂不更是锦上添花吗?”


    “不错,殿下有此觉悟,能够善待忠烈之后,我心甚慰。”


    方文世不疑有他,大笔一挥,一幅流畅遒劲的“金玉良缘”跃于纸上,随后便交给了宋京元。


    宋京元欢天喜地的拿着字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