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后，霍牛扭头一看，正好发现老头步履蹒跚，艰难走来。


    还不等乾元开口，善心泛滥的霍牛立马朝着村外冲去。


    “老爷爷，你没事吧！”


    霍牛一把扶住老头，关切问道。


    “老头子没事，就是有点渴，小哥，能否给点水喝”


    老头气喘吁吁，嘴唇早已干裂，说话时，上面隐约出现了血渍。


    “老爷爷，随阿牛去家里坐一坐”


    霍牛扶着老头，来到了土坝上，老头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老虎啸天。


    “老.......老虎”


    老头被吓了一大跳，身体一软，瘫坐在上，惊魂未定。


    低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老爷爷，你没事吧！”


    霍牛赶紧把老头扶到了桌子旁，坐下。


    “老爷爷，你先休息一下，阿牛去给你打水”


    “谢谢小哥”


    老头露出两排大黄牙，笑盈盈以示感谢。


    霍牛转身进入了茅草屋，只剩下乾元、老头，还有趴在地上打盹的啸天。


    “老头子前来讨水喝，没打扰小哥吧！”


    见到乾元并未理会自己，老头主动攀起了交情。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不一会儿，


    霍牛端来一盆羊肉汤。


    “老爷爷，你喝点汤补一补吧！”


    老头感激地看了一眼霍牛，点了点头，开口道：“小哥，你真是个好人”


    第一次被人夸赞是好人，霍牛挠了挠脑袋，一脸憨笑。


    咕噜！


    一盆羊肉汤，老头三下五除二喝得干干净净，意犹未尽。


    “小哥，可以让老头借宿一晚吗？”


    “这.......”


    霍牛看了一眼乾元后，欲言又止。


    “可以”


    乾元突然开口道。


    “阿牛，我们上路吧！”


    “好的，乾哥”


    霍牛点了点头，带着歉意看向老头。


    “老爷爷，我要跟乾哥赶路，这里就留给你歇脚了，希望你不要嫌弃房间简陋”


    “你们要走？”


    老头露出诧异目光。


    “我跟乾哥还有事，得先离开.......”


    “可以带上老头吗？”


    老头刚一开口，发现不对劲，立马解释道。


    “老头子去黑风镇走亲戚，跟你们顺路”


    “这......”


    霍牛看了一眼乾元，无法拿主意。


    “你若是不怕老虎的话.......”


    “老头不怕”


    他刚一开口，立马纠正道：“有小哥在，这头老虎肯定不会伤我”


    “也许吧！”


    乾元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啸天，起来了，我们要赶路了”


    吼！


    啸天仰天发出一道虎啸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主动用脑袋顶了顶乾元，示意他上虎背。


    “走了！”


    唰的一声。


    乾元翻身上了老虎背，霍牛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小哥，等等老头啊！”


    老头走路摇摇晃晃，想要追上来差点摔倒。


    “老爷爷，让阿牛搀扶你走吧！”


    霍牛善心泛滥，赶紧扶住老头子，紧紧跟在啸天屁股后面。


    骑在虎背上的乾元，眉头微微拧起，嘴角掠过一抹异色。


    经过一番攀谈，霍牛知道了老头名字——魏道。


    家住潘云山南部小镇，打算去黑风镇走亲戚。


    不曾想到在路上被人抢了，没了银子，这才迷无意中找到了霍家庄。


    不管乾元信不信，霍牛却对老头子深信不疑。


    有了这个魏道老头，脚程大大减缓。


    走了六个时辰，才走出十里路不到。


    天色渐晚，不适合赶路。


    乾元找了一个山洞作为歇脚之地，顺便打发啸天去觅食，再抓几头野味回来烧烤。


    “乾小哥，你是哪里人？”


    “凉州人士”


    “怪不得乾小哥气度不凡，原来是凉州人士，佩服，佩服”


    魏道为了攀交情，主动跟乾元搭讪。


    然而，


    乾元对他表现得相当冷淡，爱理不理，与对待霍牛判若两人。


    最后，他不得不坐到霍牛旁边，开始了问东问西。


    半个时辰后。


    啸天叼回来一头小羊。


    正当乾元揭破清洗完，准备上架烧烤时，魏道主动提出帮忙。


    “乾小哥，今天赶路辛苦你了，烤羊肉我魏老头在行”


    “你来烤？”


    “魏老头之前可是城里酒楼的厨师，烤肉很在行”


    魏老头接过羊肉，主动请缨。


    “好，交给你，希望你的厨艺能令我满意”


    “放心，我魏老头不会让你失望的”


    魏道咧嘴一笑，提起羊肉打算扛在肩膀上，他似乎发现了不对，身体故意一滑，羊肉跟他一起摔倒了地上。


    “魏爷爷，你没事吧！”


    霍牛赶紧把魏道扶了起来。


    “哎！”


    “人老了，不中用了”


    “没想到几十斤的羊肉都能把我魏老头给绊倒”


    他这句话故意说给乾元听。


    乾元并未开口，而是来到了一块石头上，慵懒地躺在上面，静静地看着魏道的“表演”。


    “阿牛，帮魏爷爷把羊排骨划开”


    “阿牛，帮这些香料撒在羊肉上”


    魏道指挥霍牛给羊肉翻面，撒盐，撒香料，全程都没有亲手去抹。


    只不过，


    这些盐也好，香料也罢，都是来自魏道腰间上那个口袋。


    经过半个时辰的烤制，羊肉香味扑鼻，勾得霍牛直咽口水。


    “乾哥，羊肉烤好了，过来吃吧！”


    乾元点了点头，来到篝火前，霍牛主动把一只羊腿递给了他。


    “乾小哥，你怎么不吃？”


    “是魏老头的手艺不好吗？”


    乾元不吃，霍牛自然不会先吃，他眼巴巴地看着乾元。


    “魏老头，这羊肉不会有毒吧！”


    此话一出，魏道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慌乱，很快恢复了镇定。


    “乾小哥，这个玩笑开不得”


    “我魏道乃一介布衣老头，哪会带那玩意儿在身上，这不是犯罪吗？”


    魏道一脸严肃回应道，目光充满真诚，似乎看不出半点虚假。


    “乾哥，阿牛相信魏爷爷是好人，他不会下毒的！”


    “是吗？”


    “魏老，要不你先吃一块”


    乾元一脸玩味地看着他，指了指篝火上吱吱冒油的羊肉。


    “乾小哥走南闯北，谨慎是好事，老头这就吃给你看”


    魏道抓起一块羊肉塞进了嘴里，似乎不过瘾，还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大口喝了一下。


    “过瘾”


    “乾小哥，要来上一口吗？”


    乾元一把推开魏道递过来的葫芦，唏嘘笑道。


    “来上一口，会不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