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三章
作品:《关于我搞错系统任务这件事》 季明月抱出那坛千日醉枣,又拎了一壶不知名的烈酒,手脚并用地爬上梯子,重回屋顶这片清净地。
“我倒要看看这千日醉枣有多厉害,老娘黄的白的红的什么没喝过,酒量好的很!这几颗枣子还能把我怎么着。”她咕哝着,拍开泥封,醇厚的枣香混着浓烈酒气扑面而来。
她仰头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烧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
接着,她捻起一颗醉枣扔进嘴里,枣肉丰腴,吸饱了酒液,甜腻中带着惊人的醇厚力道,几乎立刻就让四肢暖了起来。
“这枣子还怪好吃的,甜甜的,我爱吃。”她又连啃了两颗醉枣,混着酒液下肚,只觉得那股暖意轰地烧成了滚烫,直冲头顶。
【宿主,友情提示,这醉枣酒精含量高达56%】
【滚呐你,从前我在家时,每逢过节亲戚聚餐,一众大老爷们都喝不过我】
系统似好心劝道:【可宿主今日有意买醉】
【买醉怎么了?一醉解千愁懂不懂啊?】
【宿主最近好像很不希望我出现,这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你没有任何用处,你一出现就提醒我还有系统任务要完成,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做任务】
【好的……】系统沉默了,它又说道:【……宿主最近攻略任务的积极性下降了78%,完成任务的速度下降了96%,我现在很担忧你是否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季明月把枣子扔进嘴里,嚼吧嚼吧:【你这不是废话嘛,你给的任务越来越难啊,总不能因为这个,把我的数据抹掉吧】
【不会,只是提醒一下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我!知!道!了!】她试图站起来,脚下一软,身子一歪,然后整个人趴倒在屋顶的瓦片上。
她头晕眼花躺了半天,也没人理她。
这时,季明月敏锐感到身下的瓦片似乎有些松动。她心烦意乱地用手指抠弄着,一块瓦片竟微微翘起。
正当她想将其按回去时,底下隐约传来的人声却让她动作一顿。
是季照微的声音!还有一个,是她的贴身侍女云敛。
她们就在自己的正下方!季明月的心跳加速起来,原来她误打误撞跑到人家房顶上来了。
她屏住呼吸,几乎是本能地,极其小心地将那块瓦片再掀开一丝缝隙。一束微光透出,连同底下说话的声音也清晰了不少。
她看见季照微换了一件衣裳,走向妆台,目光扫过上面每一件物品的位置。
玉梳的齿尖朝向、胭脂盒盖子的开合角度、首饰匣子边缘与桌案雕花对齐的缝隙……
一切都与她离开时别无二致。可她走到衣柜前,正要抬手打开,动作却停滞,一种极其细微的、不属于她惯常用香的清浅气息萦绕在鼻尖。
像是女子的香气。
然而以季明月的角度看过去,只当她是在发愣。
季照微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压力:“云敛,你过来。”
云敛心中一紧,依言走近。“娘子,有何吩咐?”
“我白天不在的这段时间,有谁进过我房间?”季照微直接问道。
“回娘子,并无旁人。奴婢一直守在附近,未曾离开。”云敛环顾四周,恭敬地回答。
季明月立刻想到,云敛在说谎,白天她根本就不房间里。
这小丫头,胆子还挺大,估计是趁主子不在溜出去玩了。
“是么?”季明月听见季照微轻轻笑了一声。
“那我房里的东西,怎么好像……被动过了呢?”
云敛立刻跪了下去:“娘子明鉴!奴婢万万不敢动娘子的东西!奴婢一直恪尽职守,绝无任何人进入!”
季明月寒毛直竖,季照微也太警觉了吧,这都能发现!
季明月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顷刻间,耳边只剩下自己心脏剧烈搏动的声响,咚咚咚地敲打着她的耳膜。
季照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下方传来,带着一丝明显的不耐:“……那枚玉佩……务必收好……”
玉佩?什么玉佩?她白天翻箱倒柜并没有看见什么玉佩。
如果是很重要的玉佩,她完全可以贴身佩戴,这样岂不是更安全嘛。
“……若是……发现……我定……”季照微的声音很轻,飘飘荡荡在空中散去。
季明月听得不真切,心中好奇更盛。
她忍不住又俯低身子,将耳朵紧紧贴在瓦片缝隙上,试图捕捉更多的信息。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找把更牢靠的锁……”云敛的声音带着惶恐,夹杂着细微的下跪和磕头声。
听到这里,季明月不禁暗想,她的贴身侍女雁回对她可从未这般战战兢兢。季照微训斥云敛如同在训一条狗,可在外人面前,她总是一副悲悯宽容的菩萨模样。
“你出去罢。”季照微一声淡淡的吩咐,将季明月的思绪骤然打断。
别啊!她还没听到关键信息呢,怎么这就让人走了?季明月心里一阵焦急。
待云敛离去后,季照微换上了一身轻薄的素色纱裙。月白色的肚兜在纱裙下若隐若现,勾勒出朦胧的曲线。
然而,在这般素雅的衣裳之下,又能看见两根红色的细绳,松垮地系在她修长的颈后,无端地引人想去触碰那一片雪白的肌肤。
若是换作季明月自己穿上这等衣裳,恐怕只会令人觉得血脉偾张。
但穿在季照微身上,却不见半分艳俗,只衬得一身冰肌玉骨,流转着一种令人屏息的风情,叫人忍不住遐想联翩。
季明月酸溜溜想,不愧是女主角,自己再怎么跟人家比,都没有主角光环。
她的头开始晕了,眼皮也止不住打架,可她又忍不住好奇,季照微晚上会做些什么事情呢?
继续绣那些蝴蝶吗?
季照微今晚并没有绣花,她一手执烛台,另一手缓缓铺开舆图。纤长的手指自舆图一端轻轻滑向另一端,指尖在昏黄的光晕下犹如白玉。
这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李砚舟推门而入。
季明月不由得屏住呼吸。此时李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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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恰好立于她的正下方,从她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见他束起的发冠,以及那高挺鼻梁所勾勒出的清晰侧影。
她有些不高兴,这么晚了,闯进一个女子的闺房,这合适吗?
李砚舟真是不懂礼数!
“阿柳,你来了。”季照微的声音温柔似水,她抬眼向门边望去,却不自觉微微颦眉。
李砚舟并未踏入房间,只站在门外。
他是在避嫌。
季明月望着烛光中的季照微,仿佛周身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晕。她的肌肤在暖光下莹莹生辉,眼边那一点泪痣盈盈欲坠,似泣非泣。就连季明月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美得令人屏息。
那种美,几乎叫人自惭形秽。
李砚舟亦有些怔忡。许久未见,阿姊似乎又变回他记忆中的模样,清冷、温柔、从容大气,一如皎月临空。
季照微斟茶,指着身旁的凳子道:“坐。”
“这么晚了,阿姊找我有什么事?”李砚舟不知不觉回到了柳溪镇与季照微相依为命的日子,声音也放低沉。
“阿柳,你觉得魏博就这样打道回府吗?”季照微发问。
“应该不会。”李砚舟回答。
季照微抬眸一笑:“当然不会,他们在等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李砚舟问。
“东宫危矣,皇室式微,宦官当道。阿柳以为,若是太子此时薨了,魏博会如何?”
“趁虚而入。”
季照微点头:“阿柳,后日启程,与我一同回长安。”
李砚舟拒绝了:“阿姊,我想暂时留下来,继续调查蝶村的秘密。”
季照微勉强笑道:“阿柳,你既已料到魏博的意图,更该尽早返长安述职。此番化解地道之危,你功不可没。早些受职封官,掌握实权,方能从容布局、谋划将来。这比一直跟在裴云骁身后,前程要明朗得多。”
就连在屋顶偷听的季明月,也不得不承认季照微这番话确实是在为李砚舟切身考量,思虑深远。
李砚舟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卢晦暗中查探数月都未能揭开的蝶村之谜,也同样令他难以放下。
季照微缓步踱至窗前,似有一声悠长的叹息融进夜色:“阿柳,我知道这些时日,你对我……心存诸多误解。可你想想,从前那些艰难岁月,我们是如何一步步熬过来的?我们自幼一同长大的情谊,难道你都忘了吗?阿姊……阿姊几时存心害过你?我字字句句,无一不是为你着想啊!”
她声音微颤,继续道:“我们……怎就走到了如今这般生分的地步?”
季明月屏息望去,竟见季照微眼角滑下两行清泪。那凄楚哀婉的模样,宛如云端仙子滴落尘寰的泪珠,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惜。
李砚舟沉默片刻,终于坐下,执起桌上那杯凉茶轻啜一口,低声道:“在我心中,永远视阿姊为家人。”
“家人”二字一出,季照微脸色苍白如纸,一颗心也骤然坠入无边深渊。
她忽然又冷静下来,盯着李砚舟刚才喝过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