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作品:《关于我搞错系统任务这件事

    【系统系统,你确定我穿进来的是言情小说吗,不是什么恐怖无限流副本吧】季明月越是感到惶恐,嘴上的烂话就停不下来。


    系统依旧冷冰冰回应:【怎么说呢,原书中的季明月并没有触发这段剧情,也没有看到这个场面。好了宿主,好好完成你的任务。事实上,4.0版本的我比3.0版本对废话的容忍度更低】


    【……知道了,我讨厌4.0更甚过3.0】


    “明月,你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娃娃抱着啊。哄一下。”凌绿珠的催促声打断了季明月对系统的吐槽。


    “哦哦,我来了。”季明月没什么抱孩子的经验,手足无措僵在原地。


    凌绿珠则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女娃揽了过去。


    “笨手笨脚的,让开!”她嘴上骂得凶,动作却轻柔得很。左手稳稳托住女娃的小屁股,右手轻拍着背,又从腰间荷包里摸出荥阳城买的饴糖。


    女娃抽抽搭搭地含着糖,终于抵不住疲惫,沉甸甸地趴在凌绿珠肩上睡去。


    凌绿珠使了点劲,将女娃又往肩上送了送,咬牙道:“这娃娃看着不胖,怎么这么重,长得真结实。”


    “她家里条件应该不错,你看,脖子上还有一把沉甸甸的长命锁,我看看,上面还写着福寿康宁。”


    季明月也慢慢从惊恐中缓过来,蹿进了女娃的家里,她摸了摸灶台,发现灶台尚温,还有未吃完的焦圈,上头绿头苍蝇“嗡嗡”环绕。


    随后,季明月强忍着恶心,将倒在血泊里的两个大人翻过来,两人的表情凝固在极度惊恐的瞬间,季明月仔细翻看伤口走势,伤口利落平整,从锁骨直劈至心窝,一气呵成,显然刀法娴熟。


    凌绿珠蹙眉环顾四周,问道:“明月,可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季明月点点头,若有所思:“瞧这户人家,算得上是富庶佃户,孩子脖子上戴着长命锁,手腕还有银镯。可屋里没有翻箱倒柜的痕迹,说明这帮人不是冲钱财来的。”


    “你说的对,你看那妇人头上还有个鎏金的簪子。”凌绿珠滕出一只手来,指着地上的角落。


    季明月又蹲下身来,仔细检视尸体,说:“死后才招的苍蝇,你看他们的尸体,尸斑呈紫红色,腹部有轻微的鼓胀,说明里面已经有一些腐败气体。说明屠杀发生的时间应该至少过去六个时辰,很可能在今天清晨。刀口……整齐无拖尾,刀尖入肉处有些轻微撕裂伤,这是横刀特有的技法。”


    多亏了季明月从前在家中闲来无事,总缠着李砚舟和季玄晖弄枪舞剑,所以对刀口破有些了解。


    “呵,有备而来啊!看来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屠杀,可能是因为结怨对不对。”凌绿珠总结。


    季明月点头:“是有可能的!”


    “明月,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她又问。


    季明月说:“先去找马,我们绕道去洛口仓,找到我哥他们。”


    “那这女娃怎么办?”凌绿珠有些吃力地又往肩上颠了颠。


    季明月说:“那肯定要带走,说不定这是唯一的人证了。咱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


    两人抱着女娃又回到村口,两匹马还在树底下啃着草皮,不耐烦得很。


    凌绿珠拿腰带将女娃绑在马背上,两人对着舆图研究半天,才确定了路线。


    女娃乘坐一匹马,季明月就和凌绿珠挤另外一匹马,那马极为娇气,不愿意承受这重量,载着两人便尥蹶子,试图将两人抖下来。


    季明月眼咕噜一转,方才进村看见有户人家院子里拴着头黑毛驴,现下拉过来骑正合适,毛驴倒也听话,乖乖让季明月骑了上去。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季明月开口唱了两句,又望向遍地荒芜,焦土残垣,一片惨状,再也没了欢快的心情,又换了首《破阵乐》:


    “驴蹄踏碎函谷霜,娘子不输男儿郎。若得三尺青锋剑,敢笑黄巢不丈夫!”


    等季明月骑着毛驴慢悠悠嘚嘚而来时,凌绿珠被逗得“噗嗤”一笑,怀里的女娃也惊醒了,呆愣愣望着两人,嘴巴一瘪,又要哭。


    “你你你别哭!我们不是坏人,有我们长得这么好看的坏人吗?”季明月冲过去,拿饴糖堵住了女娃的嘴。


    凌绿珠蹲下来,放揉了声音:“乖乖,好孩子,你告诉姊姊,这里是哪里,你又叫什么名字。”


    女娃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这不完犊子,我们捡的这娃,是个哑巴。”凌绿珠摊手。


    “啊?这么巧吗?是吓得罢!”季明月拿着糖,诱导着问道:“想吃糖嘛,想吃的话就跟姊姊们说,你说——想!”


    女娃低下头,没过一会,泥巴地上砸了一大颗眼泪。


    “好了明月,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咱还是别逼她开口了。走罢!”凌绿珠看着这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又把她抱进了怀里。


    “可是……”季明月有些犹豫,大疫之后,尸骸当焚,因为夏季高温下尸体腐败易引发瘟疫。


    而且这尸斑处聚集的绿头苍蝇已产下白卵,风里带着甜腥的腐味,这是瘴气将生的征兆,可如若一把火烧了,又会破坏线索。


    思来想去,季明月说:“我们去寻些生石灰来,围着这些尸体洒一遍,倒是能延缓腐败。”


    洒了石灰,绕过村庄,季明月在溪流处捧了溪水,洗了把脸,洗完脸才发现那女娃怔怔瞧着她。


    “明月,你把脸上那层粉洗掉了,人家小娘子不认得你呢!”凌绿珠笑着说。


    不过,她认为季明月还是把粉抹上为妙,妖媚娇俏的长相,再配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遇上歹人可就不好了。


    那小娃娃也学着季明月捧一掌溪水,然后送进嘴里。


    如此喝了几大口水后,小娃走至岸边,出神地望着水蚂蚱在粼粼波光间蹦跳。残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株颤巍巍的矮芦苇。


    这么点大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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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有了亲人,以后就只剩她一个人生活了。


    想到这,季明月又难过起来,胸口闷闷的,想必凌绿珠也是如此,所以两人一路上也都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又行了约莫十里地,三人来到一片翠绿的松林,去年落下的松针铺了满地,踩上去犹如走在厚厚的毛毯上,时不时有几只长尾巴的松鼠窜到树上。


    季明月牵着毛驴走在前面,凌绿珠抱着女娃紧随其后。忽然,毛驴的耳朵猛地竖起,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


    “又咋了?闹什么脾气啊?姑奶奶我没心情陪你闹了,总不能前面又有死尸吧?”季明月皱眉,顺着毛驴的视线望去,顿时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真是个乌鸦嘴。


    前方十步开外,落叶掩盖的地面微微下陷,隐约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坑洞。


    坑底堆满了尸体,而且被刻意堆叠成塔状,最上面的一具甚至被摆成了跪姿,仿佛在谢罪。


    好在经过前番惨状,两人已不似初时惊惶。季明月暗自庆幸女娃睡得正熟,没瞧见这骇人场景。


    “这……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呐。”凌绿珠倒吸一口凉气。


    季明月捡起一根长树枝,拨弄着坑边的泥土:“陷阱是新的,这旁边的泥土还没干呢,最多一日……奇怪……”


    季明月觉得奇怪,是指这些人大部分是箭伤,但箭矢已被拔走,只留下血窟窿。少数尸体脖颈有细如发丝的割痕,几乎是一击毙命。


    季明月跳下坑,忍着恶心翻检尸体。这些人都穿着赤褐色麻布圆领袍,右衽系带,下摆开衩至膝上,九环蹀躞带,悬横刀、弓囊、火石袋,仔细查看,他们手指上和虎口都有厚厚的老茧。


    “看来这些人还挺擅长骑射……绿珠,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魏博人?”季明月迟疑着说。


    “魏博人?那又怎么会死在这里?谁干的呢?”凌绿珠伸出手指来数一数,一共十三具尸体,什么样的行动会派这些精锐呢。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立刻警觉起来。松枝轻晃,斑驳的光影间,一道颀长的身影踏叶而来。


    他停在十步开外,眉目如刀裁,鼻梁高挺,唇色却淡得近乎透明。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瞳色比寻常人浅些,像融了琥珀的冰,泛出几分妖异的金褐,此刻正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李砚舟?你怎么在这里?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凌绿珠比季明月先开口。


    季明月见到李砚舟,先是惊喜,又是错愕,一想到这些人可能都是他杀的,更是有些陌生了,奔上前去的脚步硬是停下来了。


    李砚舟目光落在季明月脸上,刻意抹擦的黄粉反而衬得她一双美眸更亮,只是眼睛里多了一些他不喜欢的距离感。


    “李砚舟你听不见吗?回答我们啊!你你你,你的剑上怎么都是血,这些人……还有洛口村的那些人……不会都是你杀的吧?!!!”凌绿珠身子抖得似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