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作品:《关于我搞错系统任务这件事》 季明月这些天闭门不出,说是避嫌不见外男,实则是不愿见。每每想起季照微那番话,她便觉得李砚舟他——不干净了!
“连骑马你们都要管?”她不满地扯着缰绳:“要我说就该都骑马赶路,以我的骑术,六日之内必到相州。偏要拖着这么个笨重的马车,慢得像蜗牛爬!我屁股都要坐散架了!”
李砚舟闻言冷笑:“我竟不知季小娘子这般口是心非。先前对裴云骁百般推拒,原来玩的是以退为进的好把戏。”
他目光如刃,一字一顿道:“先是设计让他退了与阿姊的婚约,再设法求得圣旨赐婚。季明月,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一把小刀,直直扎进季明月心口。季明月气说:“我骗你什么了?骗财还是骗色?我嫁不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少管闲事了!”说罢,又是策马扬鞭,将自己和李砚舟拉开一段距离。
从长安前往相州,崤山是必经之地。到了傍晚,众人渐渐偏离大道,崤山群峰已在天际线上勾勒出蜿蜒的轮廓。远望如一条沉睡的青龙,背脊上覆盖着新绿的松柏,山腰处缠绕着乳白色的雾,被风撕扯成飘摇的纱带。山脚下,野桃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浪顺着山势起伏,与苍黑岩壁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高山带来的压迫感让季明月有些头皮发麻,仔细琢磨过舆图的她,怎不知崤山地势险峻,“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这里的秦岭,就包含崤山。按照这个三流垃圾作者的脑洞,在这新地图上肯定要搞事情,不如绕路避开这段情节好了,可大家一心赶路,没人听她的啊。
季玄晖也是第一次北上,只见函谷关的隘口在落日下仅露出一道金线,那是官道在绝壁间的缝隙,自然也是心旷神怡,不时驻足欣赏,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谷底隐约传来轰鸣声,涧水正奔腾而下,激起的白沫如碎玉飞溅。几只苍鹰乘着上升的气流盘旋,黑点般的影子掠过漫山遍野的连翘花,金黄的花海便荡起涟漪。
抛去心中的不安,这景色确实令人心旷神怡。浩浩荡荡车马在这山间穿梭,一垂髫牧童骑着黄牛从坡顶经过,笛声悠扬,见马车新鲜,不由也驻足观看。
“小儿!接着!”季玄晖心潮澎湃,见到谁都欢喜,朝那牧童扔了一把喜果。
牧童腰间都别着短刀,崤山脚下的村落,可见连孩童都习惯在春耕时防备流寇。那牧童接过红枣花生,剥开撂进嘴里,见季玄晖和善可亲,用鞭梢指向崤山隘口:“这位相公,崤山这段最难行,这几天总下雨,昨儿夜里,崖上滚下来好些碎石,我看你们还是绕道渑池吧。”
季玄晖大吃一惊,问道:“万万不可,这一绕,可不是耽误了婚期?”
牧童想了想,又说:“那你们今夜不如跟我去村子里休息,清晨再找几个壮汉和村民一起上山把碎石清理了。”
天色一分一分暗下来,崤山在暮色中化作一道锯齿般的黑影,两侧峭壁似被巨斧劈开,犬牙交错的岩棱上挂着几株见不到太阳的枯松,在风中发出“嘎吱”的呻吟。季玄晖征求了送嫁队伍中几个府兵的意见,当即决定在村落里驻扎休息。
季明月一行借宿在一户猎户家中。这家的男主人是个身手矫健的猎人,常年深入崤山腹地打猎为生。前些日子他又进了山,至今未归,只留下年迈的老母和刚过门的新媳妇守着家。
虽是山野人家,屋子却是新盖的,梁柱还散发着松木的清香。三间正屋收拾得干净敞亮,窗纸上贴着大红的剪纸,炕上铺着新浆洗的粗布被褥。灶台边堆着晒干的野菌和山货,隐约能闻到柴火混着松脂的气息。
英娘摸了摸炕沿,满意地点头:“倒比长安城里那些脏客栈强多了。”
雁回捧来一盏粗茶,又端上一碟青蒿蒸的野菜粑粑,说道:“娘子尝尝这个,山野风味,咱们府上可吃不着。”
季明月紧抿着唇,纹丝不动。她心里明镜似的,这荒山野岭,今夜若不出点岔子才是怪事。茶水吃食一概不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着了道。可千算万算,终究没料到那迷香竟从窗缝里渗进来,无色无味,等她惊觉四肢发软时,眼前已天旋地转。
再醒来时,最先感知到的是一阵诡异的酥麻从脚底窜上来——活像幼时在汤泉被那些专啄死皮的小鱼啃咬,又痒又疼,还带着湿漉漉的黏腻。季明月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中竟见个男子正捧着她的脚丫子又啃又舔!
“滚呐!死变态!”她抬脚就朝那人面门踹去,却因药力未消,这一脚绵软无力,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撩拨。足尖划过对方下巴时,反倒惹得那人低笑出声。
“小娘子好烈的性子,正合我意。”那男人呼吸粗重地逼近,浑浊的酒气喷在她颈间:“若你乖乖从了,爷保管叫你快活得紧……”
“三郎还在磨蹭什么!”破庙外突然炸响几声粗嘎的调笑:“咱兄弟几个等得了,老二可等不了!”此起彼伏的笑在石壁间回荡,像一群豺狼围着将死的猎物。
季明月一巴掌拍开他凑过来的脸,听着外间至少有三四个男人的动静,浑身血液都凝成了冰。
季明月强忍恶心,嗓音软了几分:“大哥着急什么?”她故意将散落的鬓发挽到耳后,露出纤细的颈线:“外头这么多人,哎呀人家羞死了……不如先松了这绳子?”
那男人被季明月娇软的嗓音撩拨得浑身发颤,骨头缝里都透着酥麻。他喘着粗气,粗糙的大手猛地扯开她的衣襟,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晃得他眼都直了,喉结滚动间,涎水几乎要滴下来。
“小野猫儿想骗爷松绑?”他狞笑着说:“性子越烈的娘们儿,越要好好驯服!”
季明月羞愤交加,趁他俯身压来的瞬间,屈膝用尽全力朝他胯|下猛踹!这一脚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踢得那男人闷哼一声,踉跄着倒退数步。
【系统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我要使用编辑器!】
【好的,宿主即将使用100积分兑换剧情编辑器一次,请再次确认】
就在那男人踉跄后退的刹那,庙门轰然爆裂。木屑飞溅间,李砚舟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入,剑锋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谁敢坏了老子好事——”男人还未及转身,咽喉已迸出一道血线。他瞪大双眼,捂着喷血的脖子踉跄后退,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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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跪倒在地。
【呃,看来是不用了,我不换了……】
李砚舟的身影快得几乎化作残影。左侧匪徒刚拔出刀,剑尖已穿透他的手腕,刀“当啷”落地,紧接着寒光一闪,头颅飞起。右侧的壮汉怒吼着扑来,被李砚舟旋身一脚踹中胸口,肋骨断裂的脆响中,长剑贯穿他的心脏,血喷涌而出。还有一人吓得转身就逃,李砚舟抓起供桌上的香炉猛掷去,那人后脑凹陷,扑倒在门槛上抽搐。
整个杀戮不过几个呼吸,李砚舟甩去剑上血珠,转身看向季明月。他逆光而立,面容隐在阴影里,唯有剑刃还在滴血,一滴、两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季明月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被欺负她的男人吓得,还是被李砚舟的杀伐果断吓得。
他的长发因厮杀而微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血黏住,匪徒的血珠落在他身上,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在苍白的皮肤上拖出蜿蜒的痕迹,睫毛上也沾了血,微微垂眸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幽深如墨,美如鬼魅。
季明月呆呆的,浓烈的铁锈味突然涌入口鼻,她猛地捂住嘴,方才匪徒被割喉时喷溅的血沫,竟有几滴溅进了她微张的唇间。
温热的、带着生铁味的味道,胃部顿时翻江倒海。
李砚舟扫过她凌乱的衣裳,背过脸去:“能站起来吗?”
季明月这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说:“……等我一下,我……身上没力气。”
李砚舟又把外衣脱了把季明月裹起来。“你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好我没走远,这次的目标还是你,不是取你性命,而是……毁你清白。”
季明月被拦腰抱起,又回到了熟悉的胸膛,心定了定,听着他结实的心跳,喃喃道:“多谢你哦,我们能先从这破庙出去嘛……”
崤山深处的一线飞瀑下,李砚舟半跪在寒石上,将染血的双手浸入寒潭,血丝转瞬被激流冲散。
季明月蹲在上游三尺处,拼命搓洗着自己的脚丫和手腕上干涸的血迹。“死变态!刚才应该拿剑给你们补几刀!”她愤愤骂着。
洗净自己身上的血污后,李砚舟拽过季明月的手臂,借着月光细看,那截雪白的腕子上印着几道淤青,是被人粗暴掐握过的痕迹。
他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再也压不住,猛地将人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下颌抵在她发顶:“还好你没事......”
季明月此刻才真正感到后怕,劫后余生的战栗渐渐化作踏实的安全感。只是,李砚舟抱得实在太紧了,肋骨都被勒得生疼,呼吸都有些不畅。
她推了推李砚舟,又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穿过他微湿的发丝,轻轻将他的头往下按了按。月光下,她笑眼盈盈地望进他幽深的眸子,而后主动仰首,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真是个木头!几息之后,季明月微微后撤,气息不稳地嗔道:“你倒是把嘴张啊.....”话音未落,后脑便被大掌扣住,更炽热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将她未尽的言语尽数吞没。
季明月晕乎乎地想:“季照微果然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