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陆文海

作品:《卷王逆袭农家子的科举路

    蒋氏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有喜了,但她确实一闻到腥味就想吐,月事也还没来,看样子真的怀孕了。


    蒋氏满脸带笑的坐在椅子上,心满意足的想着,若是生下儿子的幸福日子,娘家人再也不用担心她了,公爹婆婆也不会再唠叨了,这日子想想就有盼头。


    陆寒春帮着收拾碗筷,全都抱到厨房去,今天晚上因为有二婶有喜的好消息,大家吃完饭又聊了会天,比平时晚了些。


    自从到了古代,陆寒春的作息一直很规律,日出则起日落则息,倒不是他们家特别养身,主要是现在的蜡烛和灯油都要花钱买,一到天黑就熄灯睡觉,像今天这样已经算很晚了。


    一家人洗漱之后,终于可以回房了。


    陆寒春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南方的冬天总让人觉得被窝里到处漏风,他压紧被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陆寒春一觉醒来,窗户已经透亮,外面传来陆青松的咳嗽声和扫地坝发出的沙沙声。


    今天虎子爷爷要来家里杀猪,这样的日子可不能赖床,陆寒春赶紧穿衣起床,顺便喊一声里屋的大姐陆萱萱,“大姐,该起床了。”


    陆萱萱的屋子没窗户,看不到天色,每次都是陆寒春喊她起床。


    这间屋子当初是一整间,陆寒春要单独睡时在中间砌了一道墙,分成了两间。


    陆寒春是男孩子不需要那么注重隐私,便要了外面这间,同时也肩负起每天早上叫大姐起床的任务。


    其实他们每日除了睡觉,在房间待着的时间很少。


    小孩子都觉多,陆萱萱睡眼迷蒙的起床,陆寒春已经出门了。


    陆青松果然正在扫院子,陆寒春一出来先和他打招呼,“爷爷,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来扫地的嘛。”


    陆青松笑呵呵的,“春哥儿,快去洗漱,今天有事呢,反正爷爷也睡不着,扫扫地正好活动筋骨,你想扫那明天就留给你扫。”


    陆青松年纪快满五十了,在现代还当壮年,在古代却已经算是老年人了,常年耕作,让陆青松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更大些。


    陆家院子一角有一口井,每日起得早的人就会提一桶水上来,方便家里人洗漱,井水冬暖夏凉,比水缸里的水温度更适宜。


    陆寒春就着井水洗脸刷牙,李氏透过厨房窗户看到了,问道,“春哥儿起来了?睡得好吗?你大姐起来了吗?”


    “娘,睡得好着呢,一觉睡到现在,刚叫了大姐,已经起来了,娘要帮忙吗?”


    “娘这忙得过来,不用你帮忙。”


    家里人陆续起床,陆家渐渐热闹起来。


    早上吃得简单,一大锅红薯稀饭,配上咸菜就是一顿饭了。


    吃饭的时候陆青松便安排今天的工作,男人们趁着现在有时间去陆家大伯家借一套桌凳回来,再顺便请堂兄弟们过来按猪,虎子爷爷来了就能直接开始杀猪。


    女人们洗完碗,就要把杀猪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烧热水,去菜地摘今天中午要吃的青菜。


    陆青松把每个人的活计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所以饭后大家也都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陆寒春跟着一起去了大爷爷陆青山家,陆青山家布局和自家差不多,比自家家条件更好一些,院子更大屋子也多几间,屋子虽然也是土墙,但是刷了白灰,屋顶也已经铺了青瓦。


    陆青山已经满了五十,头发已经花白了,留着胡子,五官和陆青松有几分相似,皮肤也被晒得黑黝黝的,一笑脸上就爬满了褶子。


    陆寒春见到他便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大爷爷。”


    陆青山笑着冲他点点头,继续和大人们说话。


    陆家还有一个穿着青色书生衫的小伙子,今年十三岁,是陆青山的大孙子陆学海,如今在镇上的学堂里面念书,据说明年就要考童生了。


    陆寒春对陆学海那是满心满眼的羡慕,能念书,还有书生衫穿。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学海,“昨天刚回来,学里放假了,等元宵之后再开课,正好遇上你们家杀猪,我运气好吧。”


    陆学海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说话声音是很好听的少年音,微微有些沙哑,但是很好听。


    陆寒春,“早就盼着大哥回来了,上次你教我的字,我全都会写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旁边聊天的大人也听到了,几人都露出吃惊的表情,陆青松更是拉住孙子的手。


    “春哥儿,你说你会写字了?!”


    陆寒春,“大哥上次回来教了我几个,我已经会写了,我还想让大哥再教我几个。”


    陆青山笑呵呵的道,“难怪你老盼着你大哥回来呢,原来还有这回事啊。”


    陆大栋在一边说道,“春哥儿自小就喜欢和海哥儿玩,我听说,海哥儿年后就要去考试,考什么生?”


    陆文海,“童生。”


    陆青山摸了摸胡子,对自己这个孙子还是挺自豪的,“海哥儿明年要是考过了童生,就能继续考科举了,说不定能考个秀才呢。”


    秀才,陆青松是知道的,乡里就有个老秀才,前年陆青松还买过秀才写的春联,花了八文钱,八文钱啊!


    陆青松,“那咱们海哥儿真是出息了,要是考中了,大哥可要我们喝酒。”


    陆文海年轻腼腆,对祖父的夸赞有些有好意思,“先生只是让我去试一试,还没有一定的把握。”


    陆寒春,“大哥,你先生既然让你去试,肯定是因为以你的能力已经能考得过了,要是考不过,先生才不会让你去试呢。”


    “就是,就是,海哥儿一定行。”陆家男人对此都很有信心,给陆文海提气。


    在陆家耽搁了一会时间,大家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陆青山家搬了桌凳往家去。


    此时虎子爷爷已经到了,他身边放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杀猪刀剁骨刀等各种刀具,还有铁钩磨刀石之类的。


    女人们也已经将热水烧好,连要装猪血的木盆都已经洗干净备用了。


    现在家里这些男人已经足够了,虎子爷爷招呼一声,男人们便撩起袖子,摩拳擦掌的往猪圈走去,不一会,便把一头猪拉了出来。


    陆家这头猪已经养了快十个月,长得很是肥硕,不断发出尖利的嚎叫,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已到。


    虎子爷爷对于陆家的两只大肥猪特别赞赏,“今年杀的猪,就数你家的最肥!”


    听了虎子爷爷的话,陆家人如同得到最高的褒奖一般,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村里的人其实都很喜欢攀比,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比较,比谁家儿子多,比谁家田地多,比谁家庄稼长得好,比谁家的鸡长得好,到了过年还要比谁家养的猪肥,而虎子爷爷相当于裁判,直接给了陆家一个冠军。


    男人们出去吹牛有了话题,而女人们一年的辛苦付出也得到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