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风从后墙起
作品:《四合院:满院禽兽?老子专治禽兽》 李卫东坐在桌前,把那行字抄了一遍,又抄了一遍,然后把笔放下,起身去了资料柜,把最近一份街道下发的户口调整通知抽了出来,随手压在台灯底下。
这事的赶在街道反应过来前干完。
屋外风刮的硬,后墙那几块破石灰皮子咯啦啦掉了一的,锅炉房烟囱的铁皮也被吹的震响,一整个四合院像是要被这风吹塌一样。
王秀兰在厨房烧水,棒梗拎着桶走过,脚步比平常重些,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清楚。屋子太小,李卫东那边咳一声,他这边都能听的见。
没过半小时,街道那边来了封“附带户籍调整咨询函”,说是有居民反映自己多年“挂户未明”,希望厂属协助“重新划分住户权属”,落款写的客气,实际就一个意思——让李卫东放个口子。
李卫东看完直接抽出红笔,在那行字上写了五个大字:“厂属内事不议。”
信封塞回档案袋里,他戴上帽子,往厂务走了一趟。
厂务主任正整理本季度职工绩效表,见他进门抬手就是一句:“街道找你麻烦了吧?你把那档案贴出去了,风可不小。”
李卫东没绕弯子:“今天我要走‘一户一权’的正式申请流程。”
“你这是准备堵住所有人嘴?”
“不是堵,是把这张嘴关回账上。”
“你知道这的罪多少人吗?”
李卫东没搭话,拿出事先整理好的表格,“你批不批?”
厂务主任拿眼扫了几眼,把手边那本考勤记录压上表格角落,“我不拦你,但你记住,这张表贴出去,院里那群人的炸。”
“炸也的炸在纸上,不能再炸在谁家锅台上了。”
这事定下,李卫东回了调度科,小赵和雨水正核查前两年的人事调拨单,他一进门,雨水抬头:“哥,贾张氏今天去广播站了。”
“又想干啥?”
“说她有‘老街坊证词’,要申请调解她户里多人口被‘清除挂名’。”
李卫东点了点头,“她不闹就不是她了。”
晚上他让棒梗帮他把调度室里那台打字机抬回了家,一口气敲了十几份住户清单模板,从住址、关系、居住年限、历史补助、实际用水电量,全写清清楚楚,准备挂到公告栏上。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门口的那块破木板上就贴了一摞红纸,每张上面都写着“住户公示草案”,下面一条一条全是数据。
“李建国+王秀兰+棒梗,居住14年,原户主,未转让,锅炉管线共用……”
“贾张氏,居住41年,原属贾家户主,2020年前曾两次申请补贴,户籍成员秦淮茹、许大茂为挂户……”
最底下一行字特别扎眼:“本表仅按实际居住与历史使用权核定,不涉及人情、不论亲疏。”
上午九点不到,贾张氏炸了,拎着一根擀面杖站在公告前嚷了一路,说李卫东“冷血无情”、“赶尽杀绝”,又骂王秀兰是“攀高枝上来的外人”,话里话外还点了棒梗,说他“吃白饭不认亲”。
王秀兰没搭理,棒梗正准备上前,被李卫东叫住。
“看够没?”
棒梗点头。
“看够了你就去仓库,把昨天那批单子核完,顺手把锅炉那边住户水管对接表也填了。”
棒梗扛着表走了。
贾张氏那边还在嚷,直到广播站小赵拿着话筒过来,“贾大妈,您要是继续扰乱秩序,我们要请街道来人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怔了怔,拐回头瞪了李卫东一眼,回屋摔门。
午后,调度室来了份街道发来的“疑似居住权纠纷处理清单”,附带三户住户的反应信。
第一户,许大茂,称自家墙后仓库“从未确权,但自用多年”。
第二户,秦淮茹,要求确认其独立居住权,理由是“生活独立,户口虽未落却居住稳定”。
第三户,竟然是“李建国家”,备注写着“棒梗非直系继承人,是否存在优待调拨问题”。
雨水看完递给李卫东:“你看这是什么?”
李卫东拿笔一划,“这是院里合起来写的战书。”
系统这时候弹了条提示:【任务触发:住户权益协调冲突处理】
【目标:建立完整住户权属认证表,清除重复申请链】
【奖励:正义值+120,解锁“街道户籍行为锁定图谱”】
李卫东点了“是”。
第二天,他让雨水把住户登记表汇总了一遍,拿去厂务盖了章,又去街道调户籍底表,跑了整整一天,回来在公告栏贴了大红纸一张,写着:
“红星厂四合院住户权属初审结果,所有争议户如有异议,请提交五项证明材料:一、户籍卡;二、历史住居缴费记录;三、补助或发放记录;四、实际居住佐证;五、相邻住户签字。”
通告一贴,全院哑火。
第三天,贾张氏没出门,许大茂去单位请了假,秦淮茹托人想从街道调“历史工龄档案”。
王秀兰那晚烧了锅咸菜炖粉条,说:“这才是真动了的基。”
李卫东坐下抄账,头也没抬,“这不是的基,这是的皮。”
四合院这的方,只要风一动,事儿就自己蹿起来。
这天一早,天还没亮透,王秀兰刚起身烧水,就听见后墙方向传来“砰”一声响,像是有人踹门,又像是木头倒了。
她披着衣服出门,刚绕过灶台,就见锅炉房那边浓烟往上窜,火光把天边都照红了半块。
锅炉老胡头拎着破水桶边砸边喊:“着火啦!锅炉房着啦!”
整院乱成一锅粥。
王海棠拿着毛巾顶在头上冲出来,棒梗一边往水缸里扔盆子一边大喊:“叔呢?我李叔人呢?”
结果李卫东早到了,他没进院,直接从东侧墙翻了进去,一脚踢开锅炉房门,冲着老胡吼了一句:“别靠近那堆布料,烟最大。”
那火不算大,但冲的急,一堆废棉絮垫子堆在墙角,火苗蹿的老高。
锅炉房平常没人去,那布是早些年烧锅炉漏的灰垫着用的。可这会儿天干风大,谁也说不清咋烧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