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玩火？”苏衍箍紧萧可的腰肢，把他死死摁住，猩红的眸子里仿若迸出火花，他想把怀里的人撕烂碾碎，吞入腹中，一辈子在一起。


    折磨也好。


    纠缠也罢。


    不死不休。


    苏衍强行把萧可带到车上，司机见状放下车钥匙离开。


    逼仄的车内，他们吻的很凶，苏衍像是要把五年来的怒火都用发泄出来，咬上他那刹便没有再松开。


    “萧可，你欠我的，这辈子都别想摆脱！”


    这是苏衍说的最后一句话，后面只剩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萧可低泣声。


    苏衍太凶了，好几次萧可感觉到自己要死了，最后又活了过来。


    他战栗着推拒，被苏衍箍紧，无声的话语比有声更让人心悸。


    萧可也没开口说话，不是不想讲，而是没机会，苏衍不给他发声的机会，每次他想问什么，他都会先一步制止。


    他用行动诠释自己的怒意，撕烂扯碎，当真是恨到了极致。


    将近两个小时的厮缠里，萧可身上的汗水沁出一层又一层，瓷白的肌肤像是镀了一层银白的光，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晶莹剔透。


    他这副潋滟的模样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想狠狠独占。


    苏衍就是这样的心思。


    打量时，他便一直在想，五年，将近两乾的日日夜夜，到底有谁还看到过这幕。


    他这副又软又会咬人的嘴，到底还有多少个人亲过。


    他又在多少个人身下承欢。


    想到真有那么一个人，苏衍嫉妒的发疯，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谁要是敢碰触，他不介意打断对方的腿。


    “告诉我，还有谁见过你这副样子？嗯？”苏衍红着眸子问，低沉的声线带着满足后的迤逦感。


    萧可全身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


    “不敢说？”苏衍咬上他喉结，“萧可，你还是那么不乖。”


    萧可不喜欢他这副对待宠物的神情，微微挣了挣，“苏衍，你——”


    苏衍掐上他侧腰，那里刚刚被他咬的红肿一片，此时碰触上，只觉得疼痛难忍。


    他不安扭动，换来的是苏衍更加狠戾的对待，“谁许你叫苏衍的，乖，叫我阿衍，或者叫老公。”


    萧可不可能叫他老公，也不敢不叫，慢启唇，“……阿衍。”


    “真乖。”苏衍拍拍他脸颊，“再叫一声。”


    萧可：“阿衍。”


    苏衍满意地亲了亲他，“今晚搬我那去。”


    “不行。”萧可拒绝完发现苏衍变了脸色，解释，“东西太多，我需要收拾一下，明天搬你那去，可以吗？”


    他示弱的样子让苏衍很满意，“好，那就明天。”


    苏衍攫住萧可下颌，“记住，别耍什么花样，不然你奶奶——”


    为了奶奶萧可什么都可以舍弃。


    骄傲，自尊，矜持，等等都可以不要。


    “放心，我会乖乖听话。”他保证道。


    晃动的车子彻底停了下来，穿戴整齐后，苏衍给司机打了电话，司机折返。


    片刻后车子驶离。


    苏衍抓住萧可的手把玩，下一瞬，萧可感觉到了凉意，他垂眸去看，发现无名指上戴了戒指。


    他作势要取下来，被苏衍制止，“你敢摘下来试试。”


    威胁很管用，萧可停住，“这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苏衍打量着，很满意。


    “我不喜欢戴配饰，同事看到后会说闲话。”萧可随意找了个理由。


    “那就别让他们看。”苏衍把他困在身前，挑起他下颌，“我可以养你，你不需要工作。”


    “我戴。”萧可说，“我不能不工作。”


    言下之意，只要让他工作，其他做什么都行。


    “这么想工作。”苏衍盯着他，“可我怎么记得，有人好像递交提职报告了。”


    “我收回。”萧可说，“希望苏总当没看到。”


    一句“苏总”惹毛了苏衍，他扣住萧可的后颈，对着他唇瓣咬了又咬，直到两人唇上都沾了血渍才停下。


    “记住，私下里不许叫我苏总。”


    他霸道的可恶。


    但萧可只有服从。


    “我知道了。”他说。


    车子停在了萧可的住处，苏衍提醒，“明天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萧可点头，“好。”


    车子驶离。


    萧可等彻底看不到后，拿出手机给刘凯打去电话，“帮我个忙。”


    刘凯：“什么？”


    萧可：“帮我查找奶奶在哪？”


    “什么？”刘凯错愕道，“奶奶不见了？”


    萧可：“嗯。”


    刘凯：“好，我马上找人去办。”


    萧可提醒：“记住，要悄悄办，别让人察觉。”


    一阵风吹来，萧可感觉到了凉意，他转身朝后看，和几步外的人对视上。


    昏黄路灯映出男人修长的身影，就连影子都透着魅惑感，是刚离开不久的苏衍。


    萧可微微一颤，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挂断电话，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苏衍单手抄兜迎上，“我要是不来，怎么能听到你和别人说什么。”


    他挑眉：“想让人找奶奶？”


    萧可：“……”


    苏衍逼近，勾出一个嗜血的笑，嘲讽道：“萧可，你还真是不乖。”


    萧可无意识后退两步，苏衍再次追上，“不过没关系，拔掉刺，我看你还怎么不乖。”


    威胁完，苏衍扔下一串钥匙离开。


    萧可等他上车后，才张嘴喘息，抛开奶奶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苏衍。


    那种刻在心里的惧意，让他战栗了又战栗。


    难道……


    他们真如他所说，多年前便认识，是他负了他？


    萧可再次拨打了电话，这次是打开林俊的。


    林俊：“喂，可，怎么了？”


    “我记得你有朋友是做中介的。”萧可边讲电话边往小区走，“帮我联系下，我要卖房子。”


    “卖房子？”林俊说，“干嘛突然卖房子，是缺钱吗？缺钱的话你讲，我给你。”


    “不是。”萧可说，“我想换另一个城市生活，想把名下的房产都处理下。”


    “干嘛突然要走？”


    “电话里说不清楚，下次见面详谈，卖房子的事你帮我想着。”


    “好，我尽快去办。”


    *


    次日，银河会所。


    “咳咳，等等，你说什么。”林俊没忍住，一阵咳。


    萧可：“他找来了。”


    “他？哪个他？”刘凯问。


    林俊拍了刘凯一下，“你傻呀，肯定是可梦中的那个人。”


    刘凯卧槽一声，“我还以为你那个只是做梦的，原来真有这么个人？”


    “嗯。”萧可抿抿唇，“他出现了。”


    “他是谁？”


    “我们新老板。”


    刘凯：“……”


    林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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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就是他吗？”刘凯问，“不说梦里看不到对方长相吗？”


    萧可放下酒杯，“熟悉感还在，应该是他。”


    “那他这次回来是不是找你的？”林俊追问。


    萧可想说不是，但事实就是，点头，“嗯。”


    “他要做什么？”


    “报复我。”


    萧可按照苏衍给的说词对刘凯林俊阐述了一遍，说完，只见两人目瞪口呆。


    刘凯：“这也太狗血了。”


    林俊：“来者不善，怪不得你要离开。”


    “我奶奶有消息了吗？”萧可问刘凯。


    刘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地址，是家私人别墅，看守很严格，想把人弄出来不太容易。”


    “没关系。”萧可喉结慢滚，“我会想办法。”


    “对了，你房子的事我跟中介说好了，你不方便出面我可以代劳。”林俊道，“其实你真不用卖，缺钱我给你就行。”


    他们帮了他很多，萧可不想再欠他们人情，“没关系，我自己能行。”


    手机微信提示音传来，萧可拿起，下一秒，眉梢蹙起。


    刘凯：“怎么了？”


    萧可：“我需要去公司加下班，回头再见。”


    *


    微信是苏衍发来的，要萧可立马回来。


    关于加微信的事，还有个插曲。


    萧可本来没同意，苏衍把他锁在车里，狠戾欺负了好久，直到他妥协。


    苏衍的原话是，“别忤逆我，不然受苦的是你。”


    确实受苦的是他，现在手臂上的齿痕印记还在，不得不说他牙口真好，咬的这样整齐。


    萧可回复了声“好”，坐车赶了过去。


    比预期的晚到了十分钟。


    苏衍把他抵在了沙发上，睨着他通红的脸颊，冷声道：“你喝酒了？”


    萧可大方承认，“是。”


    “跟谁？”


    “朋友。”


    “男人？”


    “对。”


    他回答的不卑不亢，但苏衍不喜欢，低头咬上他唇，“谁准你跟男人去喝酒的？”


    “想死吗？”


    嫉妒排山倒海般袭来，眨眼间淹没了苏衍，想起那些难捱的日子，恨意也一起涌上。


    他痛，他难过，他哭泣时，萧可正在跟朋友嬉闹，正在享受着欢乐。


    凭什么，做错事的是他，最后难过的却是他。


    既然痛，那就应该一起。


    头一偏，他咬住他侧颈。


    阴戾道：“萧可，你该死。”


    萧可头偏着，声音打颤，“苏衍，你又发什么疯！”


    见面才三天，他已经发了无数次的疯，萧可实在不想象不出，五年前他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他真会喜欢这种疯魔的男人吗？


    不，他才不会。


    “你说呢。”苏衍眼底的血几许要滴出来，扣住他后颈，“这都是你害的！”


    靠近了才发现他也喝了酒，萧可喉结滚了又滚，“苏衍，我说过，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你不要用我不知道的事来惩罚我。”


    “这对我不公平。”


    “公平？”苏衍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要公平，哈哈哈。”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出，苏衍的笑比哭还难看，“好，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公平。”


    松开桎梏着萧可的手，他一把扯开睡衣，露出胸前肌肤，指着胸口处的疤痕说：


    “萧可，还记得这个吗？”


    “你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