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香囊

作品:《独占明月(女尊)

    才说完,谢玥就后悔了。


    而这生动的懊恼自然没逃过虞眠歌的眼睛,唇角无意识轻轻勾起好看的弧度,她朝谢玥伸手,道:“既准备好了,便走吧。”


    “嗯。”谢玥轻轻应了声,看向她伸过来的手,忽略心尖那一抹奇异的感觉,将手放到她的手里。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熟悉又却又还不太习惯的感觉,比自己的更加温热宽大有力,指节修长,带着些许薄茧,察觉后就难以忽略,尤其在他吃过这些茧的苦头后。


    他们这样会不会太亲密?谢玥垂下长长的眼睫,只是无论如何,得到虞眠歌的喜爱对他而言有利无害,至少在他目的达成之前,最好保持现状并且若能得到她更多的喜欢更好。


    他还要和虞眠歌利益交换,如果她对他好感更多一些,那交换时的难度应该会降一点点?


    谢玥不确定,但他不会拒绝虞眠歌的要求。又突然想起早晨,谢玥在心中悄悄改了说辞,尽量不会拒绝。


    虞眠歌感受手中泛凉的指节,下意识搓一搓想让他的手热一些,没发觉这样的行为对一个新进门一天的郎君是多么冒进,带着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到包含其中的暧昧意味。


    而她不仅没有这个意识,还因为手中滑嫩的触感更加的变本加厉,从原本的单纯彻底变了个意味。一只手在她手中玩了又玩,轻捏每一个白里透粉的指头,指节交错不够指尖还在手背摩挲。


    握住后难耐的堤坝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小口,连自己也觉得可怖的只想黏在他身上的渴望暂时得到制止。四季更迭无数个日夜轮转积攒的欲望,丝毫没有因为成亲而满足,反而得到后贪婪的巨兽快要冲破牢笼。


    他总是要习惯自己的,她方才已经给过他适应的时间,简单的牵手已经是她大发善心的结果。她已经做了退步,那他也该付出些什么。


    而一只手沦陷的谢玥两侧耳垂滚烫好似着火,很想很想很想逃离这样放肆的狎玩,眼眶不自觉泛起水光,又潮又红。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是在还想要得到她更多喜欢的前提之下。


    从小到大接受的礼仪规训都告诉他,他应该做的是规劝妻主,去做一个端方的正君,这样的行为是被批判的是不被允许的,至少一个合格的正君不应该是这样的。


    唯一庆幸的是,此处清幽没什么人见到这放浪形骸的一幕。


    身体力行地感受过后谢玥觉得他对自己妻主在某些方面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嫁都嫁了,目的达成之前还能和离不成?


    底线就这样一点点降低,直到习惯被她握住的感觉。


    牵着手一同往外走。


    谢玥眉间闪过疑惑,没忍住问:“妻主是要带我去哪?”


    他原先以为虞眠歌是带他去祭拜她的双亲,可现在的路线显然是不对的。纵然他还没有熟悉虞府的格局,但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方向是在往外走。


    虞眠歌这才想起来,她没和谢玥说过今日午时要去老师家用饭。心底滑过一丝丝心虚,面上却是丝毫不见的。


    又用一种近乎自然的理直气壮的态度道:“去老师家用饭。”


    对上谢玥的眼睛找补:“礼品早已备好,马车已经府门口等着了。”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忘了说也不耽误事。


    只是虞眠歌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全然的尽在掌握、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的淡然,谢玥也就被她带着走了。


    “好。”谢玥勾起一抹淡淡温和的笑,悄声道谢:“多谢妻主费心。”


    虽然他更希望虞眠歌下次可以早一些和他说,给他更多的准备时间,若是他昨日知晓今日午时要去许府他今早一定不会被蛊惑睡这么久才起床。


    但现在显然不是指责的时候,更何况虞眠歌早已将一切准备好,相比自己,她必然更了解送什么礼物合心意。


    至于原先祭拜的念头被他藏得很好,虞眠歌对于生母父的态度他需要多些时间摸索,才能知道该如何对待。


    若贸然去问,惹了禁忌就得不偿失了。


    谢玥继续说:“妻主的老师和师父定然都是极好的人,昨日还未曾亲自拜谢过。”


    虞眠歌怕他紧张,安慰道:“老师看着严厉但是个嘴硬心软的,师父是个很温柔的男子,别担心。”


    “万事有我。”


    “...嗯。”谢玥其实并不担心,只是还是因为她的贴心安抚而稍有动容。


    马车已经等待门口,虞眠歌扶着谢玥上了马车,而某个人坐上马车后姿态端庄的不行,双手交握置于腹前。


    不再给虞眠歌握了,她看了又看,不是很高兴。


    而谢玥对此很满意,哪怕自己双手交叠还是盖不住先前自己被玩弄鼓掌的无措,想做回端方矜持的正君。


    马车开始行驶,哪怕是在平坦的道路上也会有些小小颠簸。


    而昨夜留下的后遗症还不能这么快就恢复如初,腰酸背痛的感觉不合时宜地出现,而他尽力忽视,因为不敢细想这身酸软是怎么来的。


    下一秒,一只手揽住了谢玥的腰,一股巧劲让他落入一个怀抱里。


    马车之中除了谢玥就只剩虞眠歌,谢玥感受腰间的禁锢,抬头只看到了虞眠歌好看的侧脸,还好腰间的手这次并没有所乱,很安分。


    虞眠歌不看她,怕他本来就薄的脸皮烧完了,说:“靠着休息一会。”


    谢玥没回话,只是轻轻依靠在虞眠歌肩头,他要习惯这样亲密的行为,因为虞眠歌好像很喜欢。


    有了支撑不需要再紧绷着保持姿态后谢玥觉得轻松了不少,闭上眼,享受此时的静谧温馨。


    虞眠歌在他闭上眼后才低敛眼睑看见他乌黑的发和白皙的额头,嗅到一股淡淡独属谢玥的清幽,让人联想到夜里朦胧月华笼罩中盛开的昙花。


    不高兴的心情散了个干净,阖上眼。


    直到马车停下,谢玥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睡着了,在行进的马车中,在虞眠歌的怀里。


    想要起身,无意中恰巧对上了虞眠歌的眼睛,看到她红唇轻启,下结论:“累着了。”


    谢玥难得恼怒,唇线无意识绷紧,眼底不怎么遮掩的幽怨正正落入虞眠歌眼里。他故意的,总不能总让虞眠歌说这些让人联想翩跹的话。


    回应他的是一个落在唇角蜻蜓点水的吻,算作她的歉意。


    “走吧。”她先下了马车,转身扶在马车内很快整理好仪容的谢玥。


    见到来人,仆从很快进去通报:“大人,虞少卿和虞正君来了。”


    许明溪高冷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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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金兰一听满脸高兴地起身,惹来许明溪一声冷哼,殊不知手里的茶盏还没喝呢就放回桌上,目光看向外面。


    “老师。”这一声淡淡的,又稍微温和地唤了一声,“师父。”


    许明溪没理,春风得意的有什么可炫耀的,哼。肖金兰也不管,自己应了:“来了就好,今天我亲自下厨做了清蒸鲥鱼,小虞吃鱼。”


    “老师,师父。”谢玥跟着唤,对人行礼,态度庄重礼貌,端方公子。


    许明溪这次理了,温和地嗯了一声,点点头眼里都是满意,这孩子眼神清明言行有礼,这小混球牛粪上插玫瑰了。


    肖金兰热情应和:“既然随眠歌唤我一声师父,那我就叫你玥儿,长得真标致,真是般配极了。”


    他上前拉住谢玥的手,“成婚后要好好相处,彼此包容。不过眠歌这丫头偶尔也会犯浑执拗得紧,若是受委屈了就说,她要是说不通也可以告诉师父,我替你做主。”


    肖金兰自然是更偏心眠歌这丫头,因此他更加希望眠歌娶的主君能够和她和和美美。


    手里温热的触感让谢玥感到亲切,他很久没有感受过来自长辈的关爱,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无从适应。


    于是乖巧听话,做一个惹人喜欢的小辈。


    递给谢玥一个红封,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谢玥也拿出自己准备的香囊,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玥儿送您的香囊,手艺不精。”


    肖金兰接过,细细瞧,哪里不精?针法缜密构思精巧。而且香囊的香味独特,自然清雅不落俗套,倒是少见。


    谢玥道:“主料是夜交藤,能安神静心。”这香是他自己调的,适合送长辈。


    虞眠歌就在一旁看着,这是就找到靠山了?才第二次见师父就这么亲近,也不紧张。


    又看向那枚香囊,他还没送过自己。


    许明溪还能不知道这小子憋的什么屁,对师父都要拈酸吃醋,嘲讽:“出息。”


    对于来自老师的嘲笑,虞眠歌无动于衷当作听不见。


    过了礼,时辰也差不多了,肖金兰提醒道:“时辰不早了,快用饭吧。”


    四人一齐用了饭,气氛融洽自然。


    用过饭,虞眠歌拒绝了师父的挽留请辞了。师父在府里特意给她留了专属自己的房间,但虞眠歌没住过。她知道师父是真心留她可她更知道这里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可以长留的地方。


    而她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再留下来,她怕某个人就要乐不思蜀了。


    离了正厅,虞眠歌被谢玥明确的眼神和藏起来的手拒绝任何亲密接触,她不高兴质问:“谢玥,作为你的妻主,我为什么没有收到你的香囊?”


    谢玥心中叹气,然后看向她腰间挂着的月白色绣白鹤香囊,“妻主,你现在佩的这个香囊就是我绣的。”


    成婚前男子除了绣自己的嫁衣,还要绣各种手帕香囊等等小物件,成亲后送妻主送长辈,展示绣工昭示贤良淑德。


    虞眠歌经提醒才注意到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今早衣饰是下人备好的,她没注意。


    现在才注意到挂在腰间的这枚小巧精致的香囊,双鹤双飞,鹤耦之契,妻夫恩爱,忠贞不渝。


    谢玥,他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