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演戏用马甲不就行了》 梁叙对这个空降而来的副总其实不太了解,来之前他只模糊知道,对方是风投出身,家世很好,为人也很严苛冷淡。
就像是刻板电视剧里描绘得那样,自视甚高的关系户。
他来天光娱乐之前,甚至没有在娱乐圈工作过,但他就是这么突然且莫名其妙地成为天光娱乐的副总了。
梁叙问王总的时候其实也有种感觉,王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也摸不准用什么态度对待,所以才让他来询问。
但实际上,是他没摸到陆其昌的底吧?但又不好真的把他架空,所以让自己来探探路来了。
宋寅硬刚周宇这件事,说不好处理也好处理。
说到底这只是演员个人的纠纷问题,白熊关联公司那边到现在也没表态,大概就是想,宋寅的个人行为是不足以撬动整个公司为他支撑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天光娱乐坐山观虎,宋寅打赢了,他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让宋寅的咖位升上去,最好是填补周宇留下的空缺,最差也能捡到一些周宇塌房掉下的资源,宋寅输了,他们也可以让宋寅继续立一个清纯无辜被资本做局的美强惨人设蹭热度,实在蹭不上还可以弃车保帅。
虽然梁叙还一直记得盛蹊和他是朋友的这层关系,但是这层照顾因素并不足以让他为宋寅扛下这么大的雷,再说,宋寅私自发声明,公司没有指控他违背公司管理,已经算是很给他情面了。
直到在办公室见到这位陆总,他还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看到陆其昌眼里的淡薄和锋芒之后,他五感中的某根神经突然麻了一下。
多年职场的丰富经验突然让他感觉,这位陆副总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人。
陆其昌的脸很冷峻,客观来说是可以饰演剧集里那种手握大权运筹帷幄的总裁、大哥或者话事人那种长相,他给人的感觉也并不轻浮,反而像是空降的关系户最会害怕的那种严苛上级,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他以一种绝不轻慢,但是又很迅速的速度,看完他递过来的文件之后,就说出梁叙最后悔说出的那句话:“公司对于不插手这件事没意见。”
他抬起眸,薄薄的眼皮显得那双欧式,略显贵气的眼睛里,很像夹杂着某种嘲讽:“公司培训的时候,告诉你递交文件的时候可以对领导给出你的宝贵意见吗?”
梁叙后脖颈麻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解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感觉额头上出现薄薄的细汗。是,没错,他在给出这份文件的时候是希望这位陆副总不要插手,但以他现在的焦灼情绪,无法回忆为什么他第一眼就看出他不好惹的情况下,还是给出了一句这样的回答,他只能说:“……是我的问题。”
陆其昌并不意外,或者说,他身体里属于盛蹊的那个灵魂并不在意。
她说和梁叙是朋友,其实她心里知道,梁叙和宁露一样,只会在不涉及他们利益的时候站在她这边,而一旦牵扯到自己的事,没有人会是不自私的。
但她还是感觉莫名讽刺。
对于她和“他”,不管是宁露姐,还是梁叙,第一反应都是做最保险的明哲保身处理,周宇有没有做那些事,他有没有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谁在意呢?
但是陆其昌也不可能是一个真善美的人。
因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心慈手软的角色,怎么可能在天光最有发展前景的时候挤走其他人的位置,成为这里的副总呢?
说到底,系统给她的这第二个马甲,看似是根据她的执念,为了完成她心底最执着的愿望来的,但何尝不是在拷问她自己呢。
原来,她也希望有一个无条件偏向自己的人,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坚守什么所有人都相信的公平正义,他只是,偏爱她而已。
心里这么想着,极其注重时间效率的陆其昌却已经拿出钢笔——抽屉里本来是空的,但是梁叙跟着他的动作完成脑补之后,男人果然从里面拿出一支从钢笔尖到笔身,处处都透着矜贵的名贵钢笔来。
梁叙忍不住腹诽:装你爹呢。
陆其昌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为了习惯一个农村角色的文盲状态时,她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不同字体,同时也观摩过同组饰演知识分子的人的写字习惯。
不刻意追求美观,只是力透纸背,只是笔画很凌厉,不接受任何评判。
陆其昌没抬头:“让公关部出个方案。”
梁叙猛地抬起头,他的固有认知让他知道,天光娱乐的各项部门都非常精简,目前还没有公关部,所以这项认知不会受陆其昌的可信度倾向影响。
“……陆总,这可能有些困难。”
但陆其昌旋即抬起头,压着眉眼,神情里没有透露出不耐,却反而让梁叙觉得头皮微麻:“那就让人事部抓紧成立,不用管白熊说什么。”
她暂时不确定陆其昌能让其他人以为,他拥有多少权力,可只有别人认为他权力很多,他才能真的做到很多。
现在梁叙就是这么认为的——这种自视甚高又牛气冲天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给下面的人一个看似很豪但其实无法达成的方案。
但陆其昌是真的有这个实力,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让自己丢脸和不顺心的,必要时候,他牺牲利益也要让自己说过的话做到。
“既然他有证据敢起诉,就应该让所有人知道。”
梁叙立刻双手接回方案,但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句:“您确定吗?白熊那边应该会不顾一切压下周宇被起诉的谣言。”谣言应该打引号,从宋寅决定起诉开始,周宇就不是清白无辜的状态了。
陆其昌的回答是没有回答,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能在年纪轻轻做到高层的人,冷静镇定大多都是稀有品质,毕竟他就算是大发雷霆,底下也没有违背他的份。
况且,盛蹊不准备把他塑造成个好人。
他就这么轻轻瞟他一眼的功夫,梁叙已经立刻躬身然后退出门外,在走廊上虚掩的门旁边,梁叙无声咒骂了下。
陆其昌看到了,但他不在乎。他走向休息室——随着梁叙可信度的增加,原本和王总平起平坐的几十平总监办公室,变成了比王总稍豪华点,位置还很好,安静冷峻,却又能纵观整个办公室格局的顶级办公室。
休息室只是附带。
陆其昌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他的想法,和他最终在梁叙眼里的塑造,其实并没有差多少。心狠但是办事果断,家境优渥但是没有天真单纯的心态,反而有一种浸淫社会和商场的狠辣。
所以这样的人不能太年轻,年轻的上位者在小说里可能会被人偏爱,但是在实际社会里,年龄反而是阅历的一种标配。所以镜子里的脸英俊却有一种年岁积累后,阴沉成熟的厚度。
眉眼间的情绪深沉却不容易发生变化。
也不能太过温和,否则不能在一开始就获得梁叙关于“狠辣、高傲”的可信度倾向。马甲的眼神里恰好掩藏着晦暗的暴戾,只是他不是一个规则的破坏者,而恰巧是一个狡猾的规则利用者。
但也不能太不唯利是图。
陆其昌洗了把脸,看向自己青筋毕露的手。如果不唯利是图,反而是理想主义者,在这个圈子里不可能走得很远,也会被认为实际上没对这个圈子有多了解,不是吗?
他想为本体保驾护航,先要抛弃自己可笑的,并不适宜的价值观。但是他心想,有他在的地方,本体可以不被人逼喝酒了。
就算有其他演员求救,或者不愿意,她也不会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能说,只能看着他们和各个电视台的领导推杯换盏却如此无力。
他对规则的漠视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好人,而是因为,她也是这套规则的被牵绊者。所以陆其昌,去完成你的角色吧。
他擦去镜子上弥漫的雾气,看着自己阴沉,冷酷,严厉,狡猾的脸。
只有你做这个狠辣的推手,既得利益者,她受到的庇护才是成立的。
时至今日,盛蹊对退圈的决定并不后悔。
她只觉得,演员要能饰演所有类型的角色,就不能抛弃自己心中的理想主义者,实在是太残忍了。至少她自己,也只敢在陆其昌这里抛开了。
梁叙很快联系了临时成立的公关部门,并对接到了陆其昌“应该有的”,在公司里没有具体职务,但是为陆其昌服务,也约等于为天光娱乐服务的秘书何修。
何修很专业,至少梁叙在见到他之前绝对没想到,他和他来握手,是告诉他,公关团队已经找好了的。
何修是真实的人,这得益于梁叙胡思乱想,认为陆其昌空降到天光这里,绝对不是赤手空拳的想法。之后,金牌秘书何修立刻成为陆其昌离职后他带过来的人。
他的解决问题能力一流:“这支团队完全听梁总监的安排。”
梁叙有些无言,在何修对他微笑,然后要走的时候,叫住他,然后斟酌话语询问:“何秘,恕我直言,陆总想要得到的结果到底是……”
如果说以前他还想公事公办地叫陆其昌陆副总,现在绝对没有这个想法了,他只想询问,这位陆总插手这个必败的舆论战是为什么?
宋寅和全公司的艺人粉丝加在一起都打不过周宇,这不是很显然的吗?事实上公司给宋寅的支持声明还不如说是挽尊了。
梁叙对马甲二号陆其昌的可信度倾向,还差一点滑向“对娱乐圈事务一窍不通”的对立面的时候,何修道:“陆总不想要结果。”
梁叙愣了一下。
刚刚何修去见陆其昌的时候,陆其昌用自己熟稔且冷冽的厌烦摆手姿势,让顶级秘书何修确信,他是能理解,而且“习惯”于解读陆总不屑出口的想法的。
他和以前一样,对陆总的雷霆手段心知肚明。
何修微笑:“因为结果,已经摆在那里了。”
结局很明显,陆总有不为人知的渠道和手段,他百分百确信,周宇已经时日无多,很快就墙倒众人推了。
而陆总选择在这个时候入场,除了对局势发展很确信外,还因为他那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冷酷性格。
因为陆其昌在何修快关上门的时候说:“如果周宇来找我,就说我不见。”他眉眼里戾气横生,语气烦躁:“他自找的。”
作为纵横职场的金牌助理,何修很确定,这句并不是霸总小说里常见的为女主角找回场子的台词,而是陆总真的在不知道的时候,被周宇惹到了。
而且以他酷厉暴烈的性格,周宇做的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陆总,真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而已,他不大度,甚至相当狭隘小气。
他把周宇踩到泥里,只是因为他想把周宇踩到泥里。
所以这位金牌秘书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还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小事,让陆总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忍到现在,才大动干戈呢?
至少以何修对自己的判断来看,这位陆总绝对不是什么资格只够做一个娱乐公司的小小副总,还被他追随的人,陆总在回国之前,能量应该更大吧。
只是不巧,他都有些记不清了。何修把这归功于不熟悉的娱乐圈方面工作太多,他还需要更多的脑容量容纳他不知道的相关知识,所以先忙工作上的事吧,等他不忙了自然就想起来了。
……
短短六个小时,陆其昌的可信度偏向,从单一的严格,变成“海外归来,今天空降,来历不小,睚眦必报”,可信度从可怜的10升到135。
这还是梁叙督促下运转的天光娱乐公司,每个职员都给这位突然出现的陆副总贡献了一点可信度的结果。
但陆其昌依然在办公室里,扶着额头闭着眼。不是因为本体突然需要他切换回去,而是因为,他居然不想回到本体身体里。
何修来敲门,因为“知道”陆总的休息习惯,没事会虚掩着门,有事就会像这样紧关着,但他判断这件事是陆总目前最关心的,所以斗胆打扰了陆总的休息。
陆其昌果然有起床气,而且他不是会给下属好脸色的温和性格,一打开门的时候,眉紧紧拧着,一副无时无刻不在暴躁生气的模样。
但他还是有一点情绪管理能力,并没有一张口就骂人,而是果断道:“掉粉数据怎么样。”
何修恭敬递上:“差不多掉到三百万了。”
四百万粉丝,这是周宇某音账号的活粉规模,某博账号他开通太久了,而且可以买僵尸号,所以注重效率的何秘书是绝对不会把这数据递上去的,
而且白熊还是某博的合作平台。它不会倒油的。某博上现在还有几个周宇粉丝刷出来的热搜。
但是某音反映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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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最近一条视频,被顶到前面的万赞评论已经有人道:【听说你泄露人家的亲属隐私,引导粉丝辱骂他去世的家人是真的吗?】
【不出事刷不到系列】
【让周宇去报警的粉丝,上一个报警的已经进去了,望周知(微笑)】
【全都是粉丝在说宋寅没有证据都是在造谣,他要是没有证据会在某博上直接点名然后放律师函吗?还有和盛蹊的绯闻事件,是不是当我们网友瞎?】
【盛蹊退圈还是退得太早了,就应该看这个下头男身败名裂】
【@宁城警方,来看犯罪嫌疑人】
……
类似的评论越来越多,发酵到其他几个主流社交平台上,周宇团队已经完全控不住了。
陆其昌本来在看新闻,系统说:【周宇本来就即将爆雷,宿主的举动不过是倒油,不存在可信度驱动如此大规模事件爆发情况】
盛蹊知道它是在和自己解释,可信度的作用不是万能的,可即便是如此,也足够她看到一个娱乐公司在舆论攻伐上能起到的关键作用了。
她因为和周宇试镜一直在被周宇粉丝骂的时候,宁露一直和她说,公司的引导能力有限,营销经费也有限,不可能花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一直对这样的结果表示认可,可是让陆其昌抛弃利益,毫无道理地站在她这一边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说话也是有用的。
公司可以不倾尽全力,但是怎么可以冷眼旁观呢。包括宋寅。陆其昌垂眸,冷笑一声。
宋寅被无数人看好,公司还不是弃卒保车。区别只是,她一直对这个行业抱有幻想而已。
何修今天第四次来汇报,一进来就看见他们陆总脸上那满是冰霜,无须压抑冰冷和嘲讽的表情。上位者无需隐藏自己的情绪,但陆其昌一直这么暴躁易怒,也算是他人格底色的一部分了。
何修刚到,陆其昌就伸出手,不耐地翻开看了看,然后皱眉说:“宋寅呢,账号接管了吗?”
何修顿了顿,然后说:“派到宋寅身边的是个新人助理,据梁叙说,她还不知道怎么和宋寅沟通。”
能怎么沟通,陆其昌要贯彻自己的人设,第一反应就是不要让李珂继续留在马甲身边比较好,但是他转念想到:“唯一的助理?其他人呢?”
何修:“理论来说宋寅属于A级待遇,应该配备有经纪人,但天光暂时还没有安排。”
陆其昌冷着嗓音:“那就不安排,违背公司的准则,擅用自己的账号,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怎么?”他冷眼睨何修。
何修低头:“您不打算借这个关头宣传宋寅一把?如果周宇倒台,这次舆论是个很好的机会。”宋寅可以被塑造成美强惨的受害者,而天光娱乐的商业价值会得到质的飞跃。
陆其昌冷呵:“一个不听话的艺人,有什么好捧的。”他和马甲的关系就是利用他打倒周宇的关系,除此之外,别无联系。
何修却接着递上一叠盛蹊的资料,因为有文件夹盖着,陆其昌翻开第一眼,目光不受控制地顿了顿,何修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变化,还以为陆总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和宋寅有较高关联度的是这位盛蹊,在这之前天光娱乐也和她曾经的公司有过合作,天光推荐过她,她也是周宇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原来是因为这个可疑点。
陆其昌不想表现得太可疑,也不想以后再来填回他和本体其实认识这个信息,所以只是垂下眼,冷淡地道:“不用管。”
他不知道对于一个易怒,高傲,性格敏感,且十分追求万事在自己掌控中的上位者来说,这样的轻巧绕过,反而是不同寻常的。
因为他已经不自觉地把她平等对待了。
而陆其昌恰恰是不会平等看人的一个人。
他起身,手压在稍稍弹开,但最后还是被他强势按下的硬壳文件夹封皮上:“一个放弃自己的人而已,有何意义。”
何修对“放弃自己”的理解为,盛蹊自己放弃了反击的机会,退出了娱乐圈,那么周宇的兵败如山倒,她也就确实不必参与了,陆其昌也的确是这个意思。
但是在听到梁叙和同事议论:“这位阎王也不知道今天发了什么疯,我说到没有公关部之后,他非要出力成一个公关部。”他喝水,嘲讽:“请公关部的钱,快比我们一季度盈利还高了。”后,变成了:
“陆总,您是否需要盛女士来参与?”
陆其昌冷冷淡淡地看向他。
何修自以为看穿了这位陆总的全部情绪,他也已经做到一个金牌秘书能做到的全部了:“公司代表周宇演艺过程中的受害人,执行了这次公关方案,还会无偿援助他们对周宇进行起诉,作为回报,受害人自己当然也应该到天光娱乐公司,表达对公司的感谢。”
她放弃了自己——他都替她出手了,她依然没有任何动作;没有意义——既然她这么不识好歹,那他自然也不必觍着脸去求她,来看看她曾经那么畏惧的庞然大物,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更不用说期待她来见他了。
何修是这么理解的。
甚至陆其昌冷笑着嘲讽他,什么时候让他做这种多余的事了,他还是从善如流说,好的,那会议会照常举办,只是不会特地通知他了,陆其昌的眼神终于冷下来。
他发现,他不可能切断和本体的关系。
至少从他的由来和未来的目的来说,如果他要不顾公义,徇私舞弊地包庇本体,和本体的关系暴露是迟早的。
他只是要想想,要怎么成全和本体的关系。
陆其昌这么想着垂眸,在何修二次确认的情况下,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重重关上的门,已经让何修自觉,他摸到了陆总做这件事的根本理由之一,和陆总的一点过去。
陆总似乎对名字叫盛蹊的女演员很恨铁不成钢?而且即使是对她很在意,他依然没有耗费大力气,在周宇如日中天的情况下,去锚定对周宇的胜局,他只是在成功概率最大的时候,推波助澜了这么一下而已。
而且即使推波助澜后,他也不是完全无私地把这个结果隐瞒着,而是冷眼看着,她会不会来找自己,他能不能索要到报酬。
……真是精致利己者毫不遮掩的冷血风格啊。
何修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