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番外:(周玉柏视角)上

作品:《病态依恋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切进来,落在床尾。


    我睁开眼时,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


    空的,还带着余温。


    我皱了皱眉,撑起身子,视线扫过房间,最终在落地窗前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程谱背对着我,赤脚踩在地毯上,身上只套了一件我的白衬衫。


    他穿着我的衬衫,下摆刚好遮到大腿中间。


    晨光透过单薄的白布料,勾勒出他腰臀的曲线。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像是在数上面木纹的圈数。


    我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


    标记后的第一天,我的感官比平时敏锐数倍。


    我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玫瑰,还有我自己的雪松味,像一层无形的网,将整个房间包裹得密不透风。


    更让我愉悦的是,程谱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抗拒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


    多可笑啊,我曾经以为标记只是为了占有。


    现在才明白,是我需要被他需要。


    看他为我颤抖,为我失控,像染上毒瘾一样渴求我的信息素。


    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要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我的味道,每一次心跳都为我加速。


    我要他的身体记住我,比他的理智更忠诚。


    我要他恨我,又离不开我。


    这才叫爱,不是吗?


    像是察觉到视线,程谱忽然转过身。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是身体对我的信息素最诚实的渴望。


    玫瑰混着雪松的气息在房间里浮动。


    标记后的感官敏锐得可怕。


    我能闻到他后颈腺体散发出的味道。


    我的雪松已经完全渗透进去,和原本的玫瑰交融成新的气息。


    现在那里面带着我的烙印,像在宣示主权的火漆印章。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他的瞳孔立刻收缩成小小的黑点。


    喉结滚动时,玫瑰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好甜。


    “醒了?”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像是还没完全从易感期的余韵里清醒过来。


    我没回答,只是伸出手。


    他条件反射地往前迈步,又在最后半步突然停住。


    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手指揪住衬衫下摆。


    这件是我的,他穿着大了两号,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锁骨上我昨晚咬出的瘀痕。


    真可爱。明明已经被标记了,还在假装能抵抗本能。


    我勾住他的衣角轻轻一拽。


    他跌进我怀里时,玫瑰味轰然炸开,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的犬齿自动伸长,抵上他后颈那块结痂的伤口。


    “躲什么?”


    我的舌尖扫过腺体表面。


    程谱剧烈颤抖起来,手指攥紧我睡袍的前襟。


    标记后的腺体敏感得不像话,仅仅是呼吸拂过都能让他崩溃。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快得吓人,玫瑰信息素里开始混入情动的甜腥。


    “没躲......”


    他把脸埋在我肩窝,呼出的热气穿透衣料灼烧我的皮肤。


    我抚过他脊椎的弧度,像在安抚炸毛的猫。


    掌下的肌肤绷得死紧,又在每次触碰时泛起细小的战栗。


    标记后的戒断反应正在折磨他。


    明明近在咫尺,却因为我没有释放安抚信息素而焦躁不安。


    “周玉柏......”他难耐地蹭了蹭我的下巴,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故意的......”


    我当然是的。


    看着他被本能折磨的样子比任何晨间娱乐都令人愉悦。


    但当他湿润的睫毛扫过我颈动脉时,我还是释放了一点点雪松气息。


    程谱立刻软成一滩春水。


    他趴在我胸口急促喘息,玫瑰味变得绵软潮湿,像被雨打湿的花瓣。


    看啊,这就是我的玫瑰。


    花瓣被我一片片剥开,汁液沾满了我的手指,却还在我掌心绽放。


    他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看他这样。


    为我绽放,为我枯萎,永远逃不出我的温室。


    我捏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


    他的眼睛雾蒙蒙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微微起皮。


    “喝水。”


    我把床头的水杯递到他嘴边。


    他小口啜饮的样子像只谨慎的猫。


    喉结滚动时,我盯着那处凸起看,突然想起昨晚他高潮时这里绷出的漂亮线条。


    水珠顺着他的唇角滑落,我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舔掉。


    程谱僵住了。


    他的信息素突然变得辛辣,是羞耻的味道。


    真奇怪,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种小动作反而让他害羞。


    好可爱


    “几点了?”


    他试图转移话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


    那里沾着我的气息。


    “九点二十。”我看了眼腕表,“你母亲十点半的飞机,现在出发还来得及接机。”


    程谱猛地坐直:“你怎么不早说!”


    他慌慌张张要下床,却被我拦腰捞回来。


    “穿好裤子再跑。”我拍了拍他的屁股,手感好得让人想再捏几下,“除非你想让全机场的人都看见......”


    他的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套上长裤。


    我靠在床头欣赏他慌乱的背影,玫瑰味在房间里横冲直撞,像只无头苍蝇。


    直到他冲进浴室,水声响起,我才慢悠悠地起身换衣服。


    浴室门没关严。


    我推门进去时,程谱正对着镜子检查后颈。


    氤氲的水汽里,他赤裸的背上满是我留下的,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很疼?”


    我的手指虚虚圈住他的手腕,那里有一圈淡淡的淤青。


    他摇摇头,视线却黏在我的锁骨上。


    那里有他昨晚抓出的血痕。


    标记过程中Omega会变得异常凶猛,这是基因里写好的保护机制。


    防止被不喜欢的Alpha强行标记。


    “我抓伤你了。”


    他小声说,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块地方。


    我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掌下的心跳平稳有力,和标记时他问我”爱不爱我”时疯狂的频率完全不同。


    “不疼。”我学他刚才的回答,“但你得负责。”


    程谱的眼睛瞪大了:“怎么负责?”


    我凑近他耳边:“今晚再让我标记一次。”


    他的信息素瞬间炸开,玫瑰的甜香填满整个浴室。


    我笑着退开,却被他抓住衣角。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要迟到了。”


    他低着头说,手指却攥得更紧了。


    标记后的Omega会本能地寻求皮肤接触,尤其是刚完成终身标记的头几天。


    我故意往后退了半步,看着他无意识地跟上来,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