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明若安然脱险
作品:《末世儿女情》 只见明若在刀光剑影中左冲右突,长剑化作道道寒光!
“刷刷刷!”
剑锋过处,鲜血飞溅!有人当场毙命,有人惨嚎着捂住了被削断的手腕。
徐涟那独步天下的卓绝轻功,明若已尽得精髓。
她且战且走,身影飘忽,看似狼狈,实则步步为营,竟不动声色地朝淳于中衍所在方位靠拢。
“淳于中衍,看剑!”明若猛然一声,剑势作势直指淳于中衍!
淳于中衍及其手下心中俱是一惊——她是想擒贼先擒王?所有人注意力瞬间被这直刺中军的佯攻所吸引!
电光火石间!明若身形猛地一折,如鬼魅般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剑光已凌厉地袭向近在咫尺的张恒!
“不好!”张恒惊觉时已迟!
明若的剑精准无比,瞬间制住张恒命门,将他死死擒在身前!
“好一个声东击西!”淳于中衍眼中惊骇,口中却带着几分赞赏。
张恒乃是他帐下得力大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若他下令不顾张恒死活强攻,必令麾下心寒。
“住手!”淳于中衍咬牙喝道,“放她走!马上放人!速速将张恒放了!”
明若挟持着张恒,足尖点地,身影接连几个急闪腾挪,迅如疾风,转眼便将急追的玄甲军甩开一截。
掠至西城门口,她毫不犹豫将张恒往追兵方向猛力一掷,借力身形飞旋,凌空而下!
城门口昏暗的灯火下,正是她与徐涟、傅年侃事先约定的接应地点。
傅年侃已连续多夜在此守候。
未能预知明若的确切脱身时间,他索性备好马匹在此等候。
明若一眼便瞧见了傅年侃,没有丝毫停顿,翻身上马,缰绳一抖便策马狂奔!
耳畔风声呼啸,但明若的心头却骤然掠过一丝不安——徐涟不在!
刚才脱身情势万分凶险,根本无暇细问。
傅年侃驱马紧随,见她疾驰中仍四下搜寻的目光,立刻明白夫人所忧。
“夫人,”他赶上前,声音在风中回荡,“主公受伤了,在悦来客栈休养,命我前来接应。”
“受伤?” 明若的声音一沉,勒马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座下马匹都感受到那份力道,不安地踏了几下蹄子。
“他没能来接应……伤得很重?”
傅年侃的脸色有些晦暗,他避开明若锐利的目光,沉声道:
“是……伤得不轻。但请夫人安心!绝无性命之忧!”
马蹄声在悦来客栈后院渐歇,明若与傅年侃已翻身下马。
客栈二楼窗户透出昏黄的光,正是徐涟养伤的上房。
两人拾级而上,木梯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房内,徐涟正盘膝调息,内息流转间,耳畔捕捉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沉稳的是傅年侃,另一道却略显急促。
是傅年侃回来了……想必有要事。
他气息微沉,刚欲收功开口——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逆着微弱的光,一个纤细却熟悉的身影带着风尘仆仆的寒气闯了进来。
不是傅年侃。
是明若!
徐涟眸中的倦意瞬间被惊喜与关切取代,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张开双臂。
明若踉跄着扑入他怀中,额头重重抵在他未愈的胸口,身躯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徐涟收拢臂膀,稳稳地将她环抱住,下颌无意识地蹭着她散乱的鬓发。
那力道带着轻柔又亲昵,也带着不言而喻的疼惜。
傅年侃站在门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脚步已悄无声息地后撤。
门被他极轻地带上。
廊下阴影里,傅年侃无声地呼了口气。
淳于中衍的生死,夫人此行的凶险,无数疑问挠着他的心。
可此刻,那扇紧闭的门内,只有夫妻的温存,容不下第三人的探询。
他搓了搓被夜风吹凉的手指,转身离去——再急切的答案,也只能等到天明了。
明若整个人都在徐涟怀里,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衣襟,贪恋着这份温暖。
她甚至能听见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让她终于安心沉静下来。
许久,她才突然惊醒般抬起头:
“你的伤!我刚才那样扑过来……”指尖无措地悬在他胸膛,声音里带着后怕。
“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徐涟低笑一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他故意倒抽一口冷气,嘴角却噙着一丝坏笑:
“夫人这一扑,怕是比淳于中衍的刀还凶险三分——
为夫这副骨头,险些要散在榻上了。”
“那你为何不躲?”明若蹙眉,指尖已小心翼翼抚上他衣襟下的绷带。
昏黄的灯光下,徐涟忽然收紧了环在她腰后的手臂。
他垂眸看着明若,眼里尽是柔情。“我自己的娘子。”
他声音沉了下去,“莫说受伤……便是刀山火海当前,也舍不得松手。”
明若怕牵动徐涟伤势,缓缓从他怀中挣脱。“伤成这样,还这般贫嘴?”
她叹息一声:“那淳于中衍可比预想的狡猾太多,我杀死的竟只是个替身。”
“他见我使出白云剑法,认出与你同出一脉,还问我与你是什么关系。”
明若语气懊恼,“我自然回他:不认识,也无关系。”
徐涟见她失落,宽慰道:
“无妨。若这般容易杀,那他怎么能在几位国主跟前,全身而退,最终登临大位呢?”
明若忽然盯着徐涟:“你早知我此行必败,是不愿打击我才放任我去的?”
徐涟默然,眼神却已作答。
明若顿时气恼:“果然!论心机城府,还得是你涟公子!”
见她恼了,徐涟眸中尽是狡黠的笑意,故意扬声道:
“你竟然对人说不认得为夫?来,让为夫好好帮你‘认认’清楚。”
明若猝不及防,竟被徐涟一个翻身牢牢压在身下。他眼神灼烫,那毫不掩饰的热切让她心尖一颤。
“你身上还带着伤,学什么饿狼扑食!”
她恼道,试图推拒,喉结却不自觉地轻滚了一下。
“娘子,”徐涟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低沉,“你我已然很久没有温存了…这点伤,不碍事。”
“你不要命了!总是这般…毫无顾忌!”明若又急又恼,话未说完,余下半句已被他炽热的唇舌尽数封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