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往上爬的动力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仿佛,要把自己的指纹,自己的气息,自己存在过的所有痕迹,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


    ……


    何雨柱的归来,给这个疯狂的院子,按下了短暂的暂停键。


    但很快,随着摩托车的熄火,游戏,又重新开始了。


    而且,变得更加疯狂。


    因为何雨柱的存在,像一个坐标。


    一个遥不可及,却又无比清晰的,“成功”的坐标。


    它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失败。


    这种失败的羞辱感,转化成了更强烈的,想要在“积分游戏”里,往上爬的动力。


    如果我成不了何雨柱。


    那至少,我不能成为院子里,积分最低的那个!


    我不能成为,那个要去掏大粪的!


    阎埠贵,收下了许大茂的那张小纸条。


    他沉吟了片刻,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了这样一行字:


    “住户许大茂,主动汇报思想动态,有进步。待核实。暂记。”


    他没有立刻给许大茂加上那宝贵的5分。


    他知道,这个“检举”的口子,一旦开了,就收不住了。


    他必须,谨慎。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检举”是有风险的。


    你检举错了,诬告了,是要被反噬的。


    他要当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记分员。


    他要当,法官。


    他拿着那张纸条,走到了后院。


    他找到了正在院角,默默磨着一把钳子的,王钳工。


    “老王啊。”阎埠贵咳嗽了一声。


    王钳工抬起头,看到是阎埠贵,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


    “三大爷,有事?”


    “嗯,有点事,想跟你核实一下。”阎埠贵晃了晃手里的纸条,“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叹气了?”


    王钳工握着钳子的手,猛地收紧了。


    他抬起头,看着阎埠贵,脸上,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愤怒,和一丝恐惧的复杂表情。


    叹气?


    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下午,到底有没有叹气了。


    人活在这世上,谁还没叹过一口气?


    可现在,他叹的一口气,竟然被“记录”了。


    被当成一个“问题”,需要被“核实”。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的人。


    连最隐秘的,无意识的情绪,都被人拿着放大镜,在仔细地审查。


    “我……我没有!”王钳工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了。


    他不能承认。


    承认了,就是“思想落后”,就是“对集体不满”。


    在这个院子里,这就是死罪。


    阎埠贵,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


    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许大茂写的那张小纸条。


    “可是,有同志,亲眼看到了。”


    “他说,你不仅叹气了,还对着墙角。这说明,你是在背地里,偷偷地,表达你的不满。”


    王钳工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瞬间就明白了。


    是许大茂!


    是那个天天跟在贾张氏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许大茂!


    一股血,直冲他的天灵盖。


    “他放屁!”王钳工“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钳子,握得“咯咯”作响。


    “许大茂他那是诬告!他那是为了骗那5分,血口喷人!”


    “我没有叹气!我就是干活累了,脖子有点酸,甩了甩头而已!”


    阎埠贵看着情绪激动的王钳工,脸上,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老王,你别激动。组织上,是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分子的。”


    “这样吧。咱们,开个小会。把许大茂同志也叫过来,三方对质。把事情,说清楚。”


    “谁对,谁错。谁加分,谁扣分。咱们,摆在明面上说。”


    阎埠贵知道,他要的效果,达到了。


    他要立威。


    他要用一场公开的,残酷的“审判”,来为他这套积分系统,祭旗。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在这个系统里,“检举”和“被检举”的,全部下场。


    ……


    当晚。


    中院,摆开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


    阎埠贵,坐在正中间,像一个真正的法官。


    许大茂和王钳工,坐在两边,像两个等待判决的犯人。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被贾张氏用“集体活动”的名义,赶了出来,围在四周。


    他们是陪审团。


    也是,潜在的,下一批被告。


    “开始吧。”阎埠贵敲了敲桌子。


    “许大茂同志,你先说。把你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再说一遍。”


    许大茂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对面,那个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的王钳工,心里有点发虚。


    但他一想到那宝贵的5分,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成功,就要被反扣分的下场,他心一横,豁出去了。


    “我……我看到他了!”许大茂指着王钳工,“就是下午!他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先是东张西望,看周围没人,然后,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是心怀不满!”


    “你胡说!”王钳工拍案而起,“我就是甩了甩脖子!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叹气了!”


    “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许大茂也豁出去了,“你不光叹气了!你叹完气,还撇了撇嘴!那是一种,非常不屑的表情!”


    “我撇嘴?我那是牙疼!我腮帮子都肿了!”


    “你牙疼?你牙疼你下午还吃了半个窝头呢!”


    “我用另一边嚼的不行啊!”


    ……


    两个人,就这么,当着全院人的面,为了一个“叹气”,一个“撇嘴”,吵得不可开交。


    那些原本属于个人隐私的,最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被拿出来,反复地,公开地,剖析,解读。


    院子里的人,看得心惊胆战。


    他们感觉,自己也在被审判。


    他们开始回想,自己今天,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表情?


    走路的时候,是不是皱了眉头?


    吃饭的时候,是不是摔了筷子?


    这些,会不会,也已经被某个躲在暗处的邻居,给记下来了?


    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


    阎埠贵,看着火候差不多了。


    他再次,敲了敲桌子。


    “肃静!”


    他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准备做出,最终的裁决。


    “关于这件事,事实,已经很难查清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


    “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什么许大茂同志,不检举别人,偏偏检举你王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