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喜极而泣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最先得到解脱的,是那两个被他“记了名”的妇女。


    她们在家里,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没事了!


    天,没有塌下来!


    可除了她们俩,院子里的其他人,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陷入了一种更深的,更琢磨不透的恐惧之中。


    之前的规则,虽然残酷,但至少是清晰的。


    那就是:不要得罪棒梗。


    只要把这个小阎王伺候好了,自己就是安全的。


    可现在呢?


    规则,好像又变了。


    棒梗这个“小阎王”,在真正的“阎王爷”面前,也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敲打,被训斥的工具。


    那真正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谁也说不准。


    这种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就像是头顶上悬着一把刀,你不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你甚至连这把刀,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前院,阎埠贵家。


    这位三大爷听完消息后,把自己关在屋里,抽了半包烟。


    他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爸,这是不是好事啊?那个小王八蛋,被收拾了!他以后,就不敢那么嚣张了!”阎解成没心没肺地说道。


    “好事?”阎埠贵吐出一个烟圈,冷冷地瞥了儿子一眼,“你懂个屁!”


    “这才是最要命的!”


    阎埠贵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他那颗算计了一辈子的脑袋,在飞速地运转。


    “之前,我以为何顾问用棒梗,是图省事,是敲山震虎。”


    “现在我明白了,我把人家,想得太简单了!”


    “他不是在用棒梗。他是在‘养’棒梗!”


    “他先是给了棒梗权力,让棒梗这条小狗,尝到了血的甜头,变得无法无天。”


    “然后,他又亲手,把棒梗的狗腿给打了一下。告诉他,光会咬人,是没用的。得学会,咬什么地方,才能让他这个主人,最高兴。”


    阎埠贵说到这里,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他这是在调教!在训练!他要的,不是一个告密者。他要的,是一个完美的,没有感情的,只懂得收集‘事实’的,监视器!”


    “一个只记录,不判断的怪物!”


    三大妈和阎解成,都听傻了。


    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书,但又觉得,自己老爹(老头子)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们脊背发凉。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三大妈的声音都在发颤。


    “怎么办?”阎埠-贵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等着吧。”


    “等这条被重新调教过的疯狗,磨好他的牙,再来找我们。”


    ……


    后院,秦淮茹家。


    秦淮茹也听说了这件事。


    当她听到儿子被“训斥”的时候,她那颗早已死去的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火苗。


    也许……


    也许儿子会因为这次的敲打,而有所收敛?


    也许,他会变回那个,虽然淘气,但至少还是个“人”的孩子?


    这个念头,只在她脑子里存在了不到三秒钟。


    当棒梗推开家门,走进来的那一刻,那点可怜的火苗,就瞬间,被一盆刺骨的冰水,彻底浇灭了。


    棒梗回来了。


    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得意。


    也没有了被训斥后的沮丧和不甘。


    他的脸,像是一张面具。


    一张用冰雕刻出来的,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


    他的眼神,也变了。


    不再是那种四处巡视,寻找猎物的眼神。


    而是一种,沉静的,专注的,像是要把所有东西都看穿,都分解开来的,冷酷的眼神。


    他变得,更可怕了。


    “我的好孙子!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两个长舌头的烂婆娘,去告你的状了?”贾张氏一看孙子脸色不对,立刻就炸了毛。


    她冲上去,想拉棒梗的手。


    棒梗却只是轻轻地,侧身躲开了。


    “奶奶。”他的声音,平得像一条直线,“以后,少说点话。”


    “家里也一样。”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秦淮茹。


    “没有价值的情绪,就是垃圾。”


    “我们家,不能再制造垃圾了。”


    说完,他回到自己的小桌子前,坐下。


    他没有拿出课本,也没有拿出那个记录用的小本子。


    他只是坐着,一动不动。


    目光,穿过窗户,投向院子里。


    他在观察。


    用一种全新的,不带任何个人感情的,纯粹的,观察。


    他像一台机器,开始重新收集这个院子里,所有人的数据。


    谁家今天买了什么菜。


    谁跟谁,多说了一句话。


    谁家的灯,比平时晚熄了十分钟。


    这些,才是“事实”。


    这些,才是何顾问,真正想要的,“价值”。


    他正在飞速地,进化成一个,让整个院子,都将彻底绝望的,真正的怪物。


    秦淮茹看着儿子的背影,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知道,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四合院的天,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气氛是高压和恐惧,那么现在,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声的窒息。


    棒梗不再坐在门口了。


    那张小板凳,被收了起来。


    那支英雄钢笔,也插回了口袋,轻易不再示人。


    他变得,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每天按时“上学”,按时回家。


    可每一个人都知道,那双眼睛,还在。


    它就像是安装在院子上空的,一个看不见的探头,二十四小时,无死角地,监控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看你。


    你也不知道他会记下什么。


    这种未知的,无形的监视,比之前那种摆在明面上的威胁,要可怕一百倍。


    人们开始拼命地,扮演一个“正常人”。


    一个绝对不会犯错,绝对不会有任何异常的,“正常人”。


    院子里又恢复了说话声。


    但说的,全都是些不会出错的废话。


    “今天天气不错啊!”


    “是啊,挺好的。”


    “吃了吗?”


    “吃了吃了,您呢?”


    对话,仅限于此。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标准化的,和善的笑容。


    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那是一种,囚犯为了讨好狱卒,而挤出来的,卑微的,僵硬的微笑。


    整个四合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了虚伪和表演的舞台。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演员。


    ……


    第一个,把这种表演,提升到新高度的,是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