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落荒而逃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棒梗,根本不是不懂。


    他是太懂了!


    他这是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不要耍小聪明,不要试图去影响他,去控制他!


    阎埠贵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狼狈地,落荒而逃。


    ……


    轧钢厂,女厕所。


    秦淮茹拿着拖把,麻木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洗着地上的污秽。


    厕所里的恶臭,钻进她的鼻子里。


    但她已经闻不到了。


    此时此刻,再臭的东西,也比不上她那颗心的味道。


    那是一颗,被儿子亲手抛弃,正在慢慢腐烂,发臭的心。


    她抬起头,透过那扇又小又脏的窗户,能远远地看到项目组那栋独立的小楼。


    窗明几净。


    一尘不染。


    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傻柱的身影。


    他穿着那身雪白的工作服,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那种专注而自信的光彩。


    曾经,那个男人,是她的备胎,是她的饭票,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愚蠢的供养者。


    现在,他成了“何雨柱同志”,是搞科研的技术人才,前途无量。


    而她,秦淮茹,成了这个厂里,最卑贱的,掏厕所的臭寡妇。


    她的儿子,成了监视所有人的,冰冷的鹰犬。


    到底是什么,把一切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淮茹想不明白。


    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充满了屈辱和绝望的笑话。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肮脏的地面上,瞬间,就和那些污秽,混在了一起。


    分不清,哪个更脏。


    夜里,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家。


    一进门,就看到棒梗坐在桌子前。


    贾张氏正眉开眼笑地,给他剥着一个鸡蛋。


    看到秦淮茹回来,棒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是一块用油纸包着的,水果糖。


    “刘秘书给的。”棒梗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说,我今天做得很好。把阎埠贵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何顾问,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秦淮茹看着那块糖。


    五颜六色的糖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刺眼。


    那糖,明明是甜的。


    可她的心里,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苦涩。


    那块水果糖,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像是一枚勋章。


    一枚用邻居的恐惧和父亲的算计,换来的,冰冷的勋章。


    “哎哟!我的好孙子!真是太有出息了!”


    贾张氏一把将那块糖抢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看都不看秦淮茹一眼,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


    一股甜腻的味道,在她满是褶子的嘴里化开。


    “甜!真甜!”贾张氏砸吧着嘴,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这可是何顾问身边的人给的糖!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棒梗,现在是何顾问面前的红人!”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声音拔高了八度。


    “听见没有!秦淮茹!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别整天哭丧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你八百吊钱一样!我们家现在,是院里最有‘价值’的人家!你别给我拖后腿!”


    “我们棒梗的前途,比天大!你要是敢坏了我孙子的好事,我……我撕了你!”


    贾张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在秦淮茹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来回地割。


    秦淮茹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婆婆,看着自己的儿子,感觉这个所谓的“家”,已经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怪物。


    而她,就是下一个,要被吞噬的祭品。


    ……


    前院,阎埠贵家。


    第一次出击,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阎埠贵彻底老实了。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的烟卷,屋子里,烟雾缭绕。


    他那颗算计了一辈子的脑袋,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那个棒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直接的路,走不通了。


    那就只能,走迂回的路线。


    “他爸,要不……就算了吧?”三大妈看着老伴那愁苦的样子,心疼地劝道,“咱们就老老实实上班,别去招惹那个小阎王了。”


    “算了?”阎埠贵猛地把烟头按在桌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怎么算?今天他能看穿我的心思,明天就能挑我别的错!咱们现在,就是在悬崖边上走!一步踏错,就是粉身碎骨!”


    “正面不行,就攻侧面!”阎埠贵压低了声音,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那个小王八蛋不是东西,但他家里,还有两个蠢货!”


    “一个是他妈,秦淮茹。一个是他奶奶,贾张氏。”


    “秦淮茹现在估计已经吓破了胆,指望不上。但那个贾张氏,是个老虔婆!又贪又蠢,还好面子!”


    “你去!”阎埠贵指着三大妈,“从明天起,你去找贾张氏拉家常!给她点小恩小惠!一块布头,几根青菜,都行!把她给我捧起来!捧得越高越好!”


    “我要让整个院子的人都看看,我们阎家,是怎么‘尊敬’他们老贾家的!我倒要看看,他棒梗,还好不好意思,再对我下手!”


    这,就是阎埠贵的阳谋。


    用小恩小惠,堵住贾张氏的嘴。


    用卑微的姿态,换取暂时的安全。


    ……


    轧钢厂,核心项目实验室。


    这里的空气,和外面那个勾心斗角的四合院,截然不同。


    这里,只有数据,图纸,和金属碰撞的铿锵声。


    何雨柱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工作服,戴着护目镜,正专注地,指挥着两个年轻的技术员,进行一次关键的淬火实验。


    “注意汤剂配比!三号液,再加零点五毫升!”


    “炉温再升高三度!对!保持住!”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那个曾经在后厨咋咋呼呼的傻柱,已经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严谨,自信的“何工”。


    一块烧得通红的,形状奇特的合金零件,被机械臂,缓缓地,浸入了他精心调配的,那锅呈现出淡青色的“非牛顿流体”之中。


    没有剧烈的水汽蒸腾,没有刺耳的“滋啦”声。


    那块通红的零件,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温柔的梦境,表面的红光,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均匀的,平缓的速度,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