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己价值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小刘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
他先是走到了傻柱面前,把那个还散发着一丝余温的饭盒,放在了他面前的石桌上。
“傻柱同志。”
然后,他又走到了前院,在阎埠贵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面前,把那个沉甸甸的布包,塞回了他的手里。
“三大爷。”
做完这一切,他站到了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将何为民的原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了院里的每一个人。
“何顾问让我转告大家。”
“他那里,不是垃圾回收站。”
“他需要的,不是这些没有意义的,自我感动式的讨好。”
“他需要的,是价值。”
“请各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
说完,小刘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停留。
整个四合院,死一般的寂静。
那几句冰冷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每个人的耳边,反复回响。
“噗通!”
阎埠贵第一个撑不住了,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布包散开,那枚金戒指,滚落在尘埃里,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傻柱也晃了晃,他看着那盒他倾注了全部心血的菜,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他猛地抄起那个饭盒,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哐啷——!”
浓郁的汤汁,名贵的食材,混杂着泥土和灰尘,洒了一地。
那曾经诱人无比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却充满了绝望和屈辱的味道。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他们看着崩溃的傻柱和瘫倒的阎埠贵,心里,涌起了比之前,强烈十倍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了。
这位何顾问,他要的,不是钱,不是物,也不是卑躬屈膝的讨好。
他要的,是掌控!
是彻彻底底的,从身体到灵魂的,绝对掌控!
死寂。
如同坟场一般的死寂。
小刘走了,带走了最后一点声响,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和一地破碎的尊严。
“他需要的,是价值。”
这五个字,像一把无形的刻刀,深深地烙印在了四合院每一个人的脑子里,灵魂里。
价值?
什么他妈的,叫价值?
傻柱站在那一地狼藉的“佛跳墙”面前,身体摇摇欲坠。他那张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涨成猪肝色的脸,正在一点点褪去血色,变成一种吓人的灰白。
他败了。
败得比秦淮茹还要惨。
秦淮茹只是被剥夺了财产和脸面,而他,是被碾碎了灵魂。
他最引以为傲的,赖以生存的,视为信仰的厨艺,在他赌上一切,献祭出去的时候,被人家,轻飘飘地,定义成了“垃圾”。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傻柱的嘴里喷了出来,溅在那片混着泥土的汤汁上。
他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哥!”
何雨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冲过去抱住了他。
整个院子,乱成了一锅粥。
前院。
阎埠贵瘫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那枚滚落在尘埃里的金戒指。
那曾经是他眼中最宝贵的东西,是他算计了一辈子,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家族传承的希望。
可现在,它就那么躺在地上,像一个笑话。
一个嘲笑着他愚蠢,嘲笑着他不自量力的,冰冷的笑话。
“价值……价值……”他嘴里神经质地,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他是个老师,教了一辈子书,算了一辈子账。他以为自己最懂价值。一斤白面多少钱,一度电多少钱,一个工分能换多少东西,他心里都有一本清清楚楚的账。
可何为民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他不懂。
他活了半辈子,第一次发现,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三大妈连滚带爬地从屋里跑出来,看到瘫在地上的老伴和那枚金戒指,顾不上心疼,也顾不上哭了,只是抱着阎埠贵,浑身筛糠一样地抖。
完了。
这个家,也完了。
何为民甚至都没有出手,他只是轻飘飘地退回了他们的“孝敬”,就让四合院里最有头有脸的两户人家,一个吐血昏迷,一个瘫痪在地。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比直接上门打砸,要恐怖一万倍!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四合院里疯狂蔓延。
没有人再敢看热闹了。
所有人都躲回了自己家里,把门窗关得死死的。
但那句“价值”,却像幽灵一样,穿透了墙壁,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中院,秦淮茹家。
她没有去看外面的骚乱,她只是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眼神空洞。
她比任何人都更早地体会到了这种绝望。
当何为民让她去扫厕所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何为民要的,从来不是钱。
他要的,是让你认清,你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扫厕所的,就是她的价值。
那傻柱的价值是什么?阎埠贵的价值又是什么?
秦淮茹不敢想。
她只是觉得,这个院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冰冷而恐怖的地方。
“妈,傻柱叔叔怎么了?”槐花怯生生地拉着她的衣角问。
秦淮茹回过神,摸了摸女儿的头,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里屋的棒梗,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完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他没有害怕。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近乎于狂热的光。
他死死地盯着何为民住过的那间小屋。
价值!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个何为民,就像是故事书里的皇帝!
他不需要你的金银财宝,因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他需要的,是你能为他做什么!
是你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棒梗的拳头,悄悄地握紧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能让这个“皇帝”高看一眼的方法。
夜,深了。
四合院里,一片死寂。
但几乎没有一户人家,是睡着的。
后院,傻柱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他醒了。
何雨水守在床边,眼睛又红又肿。
“哥,你感觉怎么样?”
傻柱没有回答。他只是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他被抬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不说话,不吃饭,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