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嚎啕大哭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一声孩子的哭声,打破了死寂。
是小当。她看着被铐着手,瘫在地上的奶奶,看着失魂落魄的妈妈,看着家里唯一的“大件”自行车被推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一声哭,像是点燃了引线。
槐花也跟着哭了起来。
只有棒梗,他没有哭。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院门口的方向,眼睛里,充满了不解,茫然,以及一丝丝被深深埋藏起来的,怨毒。
“妈……我的自行车……”他喃喃地问。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没了。”她说。
“房子……也要没了吗?”棒梗又问。
“……没了。”
“那我以后……怎么娶媳妇?”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秦淮茹的心上。
她再也撑不住了。
“啊——!”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蹲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
那哭声里,没有了委屈,没有了博取同情的算计,只有纯粹的,撕心裂肺的绝望。
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听到孙子的问话,听到儿媳的哭声,也跟着嚎了起来。
婆媳俩,祖孙三代,哭成了一团。
整个中院,都回荡着她们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嚎。
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把门用插销插上,还觉得不保险,又搬了张凳子死死顶住。
他坐在桌前,额头上全是冷汗。
“完了,完了,这秦淮淮茹算是彻底完了。”他老婆在一旁,心有余悸地说道。
“她完不完关我屁事!”阎埠贵烦躁地低吼,“我现在是担心咱们家!”
他拿起那本记账的小本子,手都在抖。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这些年,他家从何为民身上,占了多少电费的便宜。
三毛,五毛,一块……
加起来,零零总总,也有十几块钱了。
十几块钱!
要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现在,看着秦淮茹家那四百多块钱的下场,这十几块钱,就成了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刀!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阎埠贵猛地一拍大腿,“老话说得好,破财免灾!咱们得主动点!”
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解成,解旷!你们俩给我听好了!”他对着里屋的两个儿子,厉声喝道,“从今天起,见到何为民,不,是见到何顾问!都得给我绕着走!万一躲不开,就给我把腰弯下去,叫一声‘何顾问好’!谁要是敢再跟他甩脸子,我打断他的腿!”
后院。
傻柱家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一整天,他滴水未进。
他就坐在床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的卷烟,屋子里乌烟瘴气。
何雨水几次想进来劝,都被他吼了出去。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就只有一件事。
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
他比院里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以前是怎么欺负何为民的。
仗着自己能打,没少抢人家的东西,没少对人家呼来喝去。
虽然没有秦淮茹家那么过分,但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烙铁,烙在他的记忆里。
何为民那个人,以前看着老实,谁知道,心里的账本,记得那么清楚!
秦淮茹家两年前的事,他都翻了出来。
自己那些陈年旧账,他能忘了?
傻柱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整个人,都快被自己逼疯了。
他猛地站起身,在屋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不行!不能这么等着!”
……
第二天。
天还没亮,秦淮茹就起来了。
她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脸色灰败,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她机械地给孩子们做了早饭,然后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准备出门。
“妈,你去哪?”棒梗揉着眼睛问。
秦淮茹的身体一僵,没有回头。
“……上班。”
她推开门,走进了清晨微凉的空气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
可她能感觉到,一扇扇门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她。
那些目光,不再是以前的嫉妒和羡慕,而是充满了怜悯,鄙夷,和幸灾乐祸。
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几乎是逃一样地,逃出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四合院。
轧钢厂,后勤处。
一个管着扫帚簸箕的刘科长,斜着眼睛,把秦淮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就是秦淮茹?”
“是,刘科长,我来报到。”秦淮茹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哼。
“嗯。”刘科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手扔给她一把破旧的扫帚,和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拖把。
“咱们厂,一共十二个公共厕所。东边六个,西边六个。从今天起,就归你了。”
“记住,是临时工,一天五毛钱。要是让我发现哪个厕所不干净,有味道,那这五毛钱,你都拿不到!”
刘科长说完,就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挥了挥手。
“去吧,先从一车间的那个开始。那里人多,最容易脏。”
秦淮茹抱着那堆散发着恶臭的工具,默默地转身,走向一车间。
一车间的厕所,是全厂最繁忙的。
还没走近,一股冲天的氨水味,就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强忍着恶心,走了进去。
地面上,满是黄黑色的污渍和烟头。便池里,秽物堆积,苍蝇嗡嗡地飞着。
秦淮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冲到外面,“哇”的一声,把早上的那点稀饭,全吐了出来。
几个路过的工人,看到了这一幕。
“哟,这不是咱们厂以前的那朵花儿吗?怎么跑这儿吐来了?”
“你还不知道?得罪了何顾问,被发配到这儿,当厕所战神了!”
“真的假的?啧啧啧,真是可惜了……”
议论声,嘲笑声,像无数根针,扎在秦淮茹的身上。
她擦了擦嘴,没有哭,也没有理会那些人。
她只是默默地,重新走进那间地狱般的厕所,拿起拖把,开始清理。
就在她埋头工作,整个人都快被那股恶臭熏得麻木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