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敢打我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那可是她老贾家的命根子!是她以后给宝贝孙子棒梗娶媳妇的本钱!
“不行!绝对不行!”贾张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挣扎起来,嘶吼道,“那是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他!那个小畜生……”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院子。
出手的,不是保卫科的人。
是秦淮茹。
她从地上爬起来,通红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扇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想不到,一向在贾张氏面前,逆来顺受,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的秦淮茹,竟然敢动手打她婆婆!
贾张氏也被打懵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
“你……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秦淮茹彻底爆发了,她像一头绝望的母狼,冲着贾张氏尖叫,“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老东西!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让我去算计为民!要不是你贪得无厌,霸着人家的抚恤金不放!我们家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房子!自行车!你还想着那些东西!人家现在一句话,就能把我们全家都送去吃牢饭!你知不知道!”
秦淮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血和泪。
是悔恨,是绝望,也是对这个贪婪自私的婆婆,积压了多年的,所有的怨气!
贾张氏被她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院里的邻居们,看着这出婆媳反目的闹剧,一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保卫科的干事,饶有兴致地看完了这出戏,才清了清嗓子。
“行了,别演了。到底还不还钱?给个准话。不还钱,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转过身,对着保卫科干事,惨然一笑。
“还。我们还。”
她缓缓走进屋。
片刻之后,她推着一辆半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走了出来。
这辆车,是贾东旭拿命换来的,也是这些年,贾家在院里,唯一的脸面。
“这辆车,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一百八十块。现在,算它一百五十块,行吗?”秦淮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保卫科的干事,上前踢了踢轮胎,捏了捏刹车。
“车况还行,算一百五。还差二百五十五块。”
秦淮茹的身体,又是一晃。
她咬着牙,又走回屋里。
这次,她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木头盒子。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缝纫用的工具,还有一个小小的存钱罐。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存钱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哗啦——”
一堆毛票,钢镚,混杂着几张一两块的纸币,滚了一地。
那是她这些年,辛辛苦苦给人缝缝补补,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全部家当。
两个保卫科的干事,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把那些钱,一张张,一枚枚地捡起来。
“一共是……二十三块七毛五。”
秦淮茹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了。
“还差二百三十一块两毛五。”
二百三十一块两毛五。
这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
秦淮茹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她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三间正房上。
保卫科的干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三间房。
“何顾问说了,这房子,他也不要。”
秦淮茹的心里,刚刚燃起一丝希望。
“不过,厂里可以出面,帮你们把这三间房,卖掉。按照市价,这三间房,大概能卖三百五十块左右。扣掉欠何顾问的钱,剩下的,还能还给你们。”
“卖……卖房?!”
一直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听到这两个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再一次尖叫起来。
“不行!不能卖房!那是我们老贾家的根!卖了房,我们住哪?我们一家老小,都去睡大马路吗?!”
秦淮茹没有理她。
她只是看着那个保卫科干事,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卖了房,她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那个干事看着她绝望的样子,似乎也有些不忍。他想了想,说道:“何顾问还交代了一件事。”
“他说,念在你们家确实困难,养着三个孩子的份上,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
“轧钢厂后勤处,还缺一个打扫厕所的临时工,一个月十五块钱,没有票证,管一顿中午饭。你要是愿意干,这欠的二百多块钱,可以从你工资里,慢慢扣。”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干事说完,就和同伴一起,推着那辆自行车,站在院子中央,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整个院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淮茹的身上。
去轧钢厂,打扫厕所?
秦淮茹是谁?那可是四合院里有名的一枝花,以前在厂里,也是一颦一笑都能引得不少小伙子侧目的俏寡妇。
让她去干那种最脏最累,最让人看不起的活?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可要是不去……
她看着那两个面无表情的保卫科干事,看着被铐着手,瘫在地上的婆婆。
她知道,她没得选。
何为民这是,要把她的脸面,把她的尊严,彻底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碎!
“我……干。”
秦淮茹的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她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那两个保卫科的干事,推着自行车,带着那一把零钱,走了。
就像两尊带走了人魂魄的无常,来时无声,去时无息,只留下一个被彻底撕碎,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贾家。
院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之前还躲在门缝里,窗帘后看热闹的邻居,此刻全都缩了回去,门窗关得死死的,生怕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晦气。
风,吹过院子,卷起地上的几片烂菜叶,打着旋,飘落在秦淮茹的脚边。
她还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那句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我……干”,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也抽走了她最后一缕精气神。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