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新来的不简单

作品:《四合院:签到就变强,我成了全院霸主

    何为民捏着那张薄薄的地契,手指头都有些发麻。这是他的根,是他在这个年代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地契下面,是一沓大团结、贰元、伍元的旧钞,他胡乱数了数,足足三百多块。


    在这人均月工资撑死三十块的一九六五年,这绝对是一笔泼天巨款!


    何为民把东西塞回胸口,激动?不,他只觉得冰冷。他终于明白,院里那帮人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了。


    财帛动人心。这是大伯一辈子的血汗,现在,轮到他来守护了。


    他将木盒原样放回,盖好地砖,用脚踩实,不留一丝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打量着这间乱糟糟的屋子。灰尘,蛛网,还有大伯病逝后留下的狼藉。


    得收拾干净,让它有个家的样子。


    何为民拎起墙角的木桶,准备去中院打水。


    刚踏进中院,井边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弯腰费力地搓着一大盆衣服,打了补丁的蓝布衣裳,也遮不住那份风情。


    秦淮茹。


    何为民只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对于这个原著里靠吸血全院养活一家老小的女人,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可就这一眼,麻烦自己找上了门。


    “嘿!你他妈看什么看!”一声暴喝从旁炸响。


    何为民扭头,一个穿着工字背心,浑身腱子肉的高大男人,正跟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似的,气冲冲地朝他撞过来。


    傻柱,何雨柱。


    傻柱三两步就冲到跟前,手指头几乎戳到何为民的鼻子上:“新来的?懂不懂规矩?眼珠子往哪儿瞟呢!”


    井边的秦淮茹被这动静吓得一哆嗦,直起身子,脸上又尴尬又慌乱:“柱子,你别这样,人家就是路过……”


    她越解释,傻柱越来劲,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偷看了一眼,火气上头,伸手就朝何为民的肩膀推去。


    “问你话呢,哑巴了?”


    何为民没躲。


    就在傻柱那蒲扇大的手快要碰到他时,他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傻柱那股子蛮力瞬间推了个空,差点把自己绊倒。


    何为民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让人心里发毛的平静,像一口不见底的深井。


    傻柱被他这么一看,心头莫名一跳,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他本以为是个能随便拿捏的软蛋,哪知道踢到了一块铁板,这小子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邪性!


    “把你的手拿开。”何为民开口了,声音不高,却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傻柱心上。


    秦淮茹一看这架势,更是臊得不行,端起自己的洗衣盆,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心上人跑了,傻柱更觉丢了面子,火气“蹭”地一下又冒了上来,刚要发作,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吵什么吵!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是吧?”


    一个穿着中山装,板着脸的老者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街坊。


    院里的一大爷,严仁和。


    严仁和先是瞪了傻柱一眼:“柱子!他是大清的侄子,刚来院里,你欺负一个新来的,像话吗?”


    “一大爷,是他先不老实的!”傻柱梗着脖子犟嘴。


    严仁和没理他,转向何为民,那张严肃的脸立刻换上了一副和事佬的腔调。


    “是为民吧?别往心里去,柱子就这爆炭脾气,人没坏心。咱们一个院住着,远亲不如近邻,以后都是一家人。”


    何为民心里冷笑。


    一家人?一窝等着分食的狼吧。


    他懒得接严仁和这套虚伪的说辞,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我打水,扫屋子。”


    说完,他谁也不再看,径直走到井边,放下木桶,摇动把手,清冽的井水哗哗地注入桶中。


    整个过程,他动作从容,神态自若,好像刚才那场剑拔弩张的冲突,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拎起满满一桶水,转身就走。


    他没回头,也知道背后那一道道视线,跟蚂蟥似的死死叮在他的背上,有傻柱的不甘,有严仁和的审视,还有更多藏在暗处的算计和贪婪。


    何为民的脊梁,挺得笔直。


    这帮禽兽,看来是真把他当盘菜了。


    水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声音在空屋子里撞得四分五裂。


    何为民没急着收拾,他站在屋子中央,耳朵却竖着,捕捉着外面的任何一丝动静。


    院里的人影虽然散了,但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却跟蜘蛛丝似的,黏糊糊地透过门窗缝隙缠了上来。


    他一下午没出门,卷起袖子,把这间屋子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


    灰尘被扫地出门,玻璃被擦得能照出人影,大伯留下的那些破旧衣物,被他整整齐齐地叠好,收进了箱底。


    屋子亮堂起来,那股子挥之不去的霉味儿也淡了。


    每收拾干净一处,这间破屋就多一分他何为民的印记。


    天色一暗,院子里的交响曲就奏响了。


    锅碗瓢盆的叮当乱响,男人女人的呵斥,还有孩子尖锐的哭闹,混成一团。


    何为民拧亮了那盏昏黄的十五瓦灯泡,刚想烧点热水对付晚饭,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不轻不重,透着一股子算计好的节奏感。


    何为民走到门后,手按在门栓上,没急着开。


    “谁?”


    “为民,是我,院里的二大爷,李中南。”门外的声音透着一股刻意拉近乎的热络,“院里开全院大会,一大爷让我过来喊你,也让大伙儿都认识认识你。”


    二大爷,李中南。


    何为民脑子里蹦出这个名字,一个热衷于和稀泥的官迷,在院里就是个搅屎棍的角色。


    他“哗啦”一声拉开门栓。


    门口站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材微胖,一身半旧的干部服穿得板板正正,脸上挂着一副谁也不得罪的假笑。


    “二大爷。”何为民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


    “哎,这就对了嘛。”李中南嘴上笑着,脑袋却忍不住往屋里探,看到焕然一新的屋子,脸上的笑意明显僵了半秒。


    “收拾得真利索!走吧,大伙儿都等着呢。”


    何为民锁好门,跟在李中南屁股后面,走进了中院。


    中院那张石桌旁,早就乌泱泱围了一圈人。


    几条长凳,几个小马扎,院里各家各户的头脸人物基本都到齐了。


    正中间坐着的就是板着脸的一大爷严仁和,左手边是酸气冲天的三大爷刘福,右手边的位置空着,显然是给二大爷李中南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