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作品:《叮,您有新的气运值到账》 江念欢投靠二皇子之事,她一直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最初是因为没有机会,后来则是因为压根寻不着江念欢的踪影。若是生死都不定,犯下了何等罪行自然也是无法追溯,倒不如静待时机,一击必中。
思考之际,季将离却是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语调诚恳地说道:“晚晚,那个时候,我或许尚且未曾看清过自己的心,但即便如此,那时我已经无法克制住自己想起你。以前的日子,我对你做过许多错事。道歉或许没用,我只能说,今后我会尽力地一一弥补你。从今往后,我的心中只会有你一人。”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欢儿,我会想办法将她找回。其实自始至终,我与她都未曾有过夫妻之实,待到寻得她踪迹,我便会放她自由。若她不愿离去只想留在府中,我也会将她好生照料,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我,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何必如此认真解释。”成亲这么久,江意晚全然未想到他竟从未碰过江念欢。此刻他目光里的真挚亮得快要令她睁不开眼,以至于一时都只得吞吞吐吐地胡乱应了几句。
“太仆江御到——”
谈话间,江御身着官服款款而入,在他身后,王暗雪一身华服,妆容得体,更显温婉。眼看二人在身边落座,先前还在脸红的江意晚瞬间自桌案起身,快步行至二人面前行礼道:“父亲大人,好久不见。”
季将离生怕她一时冲动,连忙跟了上去,也行礼道:“向岳父大人、王姨娘请安。”
即便是许久未见,江御对江意晚的态度似是也并无太大改变,依旧不咸不淡地无视了她,径直回应着季将离道:“贤婿别来无恙。这些日子在战场上辛苦了,幸好你平安归来。对了……今日怎得只见意晚,不见欢儿陪同?”
无论是江意晚女扮男装在营中混成了军医,还是江念欢被掠为人质如今下落不明,都因为事关军机,并未向文官百姓透露。因此江御现下只觉异常好奇——当日回门宴之时,明明是江念欢更为受宠,为何现在陪在季将离身边的,竟只有江意晚一人?
“欢儿她身体不适,在府里休息呢。”未等季将离回话,江意晚便先行答道。母亲之死形势不明,如今还是不要过早暴露江念欢不知去向的消息。
季将离闻声一怔,被她悄悄掐了一下后腰才回过神来,连连附和道:“啊,对。欢儿在府里休息。”
三人毫无重点地闲聊了一阵,王暗雪只是静静立在一旁,一副妇人不言的贤妾做派。
“皇上驾到——”
“北疆大皇子到——”
听闻此声,场间众人都是纷纷起立,深深躬下身子行礼,齐呼道:“拜见陛下!”
“诸位爱卿平身,赐坐。”陛下轻轻挥手,袖间明黄色龙纹炫丽非凡,声音虽不大,却仿佛响彻了整个大殿,“今夜朕在此设宴,一是为庆贺与北疆化干戈为玉帛,二则是为了犒劳诸位爱卿。朕愿与诸位爱卿共度此良宵,愿国泰民安,大周与北疆永世和睦!”
“国泰民安!永世和睦!”众人齐声应和道。
坐回位置后,江意晚不由地将目光移向北疆大皇子那一桌。与司文那幅高眉挺鼻的异域面孔不同,这司羿面相反倒更似大周人,除却那双水碧色瞳孔实在稍显突兀外,几乎与寻常周人瞧不出太大的区别。今日宫宴,司羿本该携带自己的妃嫔,未曾想到坐在他身边的,竟然还是老熟人溪春。她今日着装颇具北疆风情,腰间绑着一条五彩布条,将她高高隆起的孕肚勒得更加明显。
就在江意晚望向溪春的同时,溪春也抬起头回望向她,甚至还冲着她朝殿外使了个眼色,好似在告诉她外面有着什么。
宴席正式开幕,宫廷乐师与舞姬粉墨登场,笙箫琵琶,乐音袅袅,惊鸿掠影,轻舞回旋,气氛愈发热烈。季将离还在担心江意晚在宴席上克制不住自己,却没想到对方此刻正美滋滋地大快朵颐着,好似已经全然未将刚才与江御间的不愉快放在心上。他这才稍稍安心了几分,又为她添酒布菜:“晚晚,这酒很烈,你少喝点,多吃菜。”
“好。”江意晚拢共不过饮了先前那小半杯,此刻便已觉得身子有些发烫,今日宴毕她可是还有许多事要做,自然不能在此处饮醉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意晚余光瞟见溪春似乎离开了座位,便也向季将离交代一声跟着走出了大殿。
“意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华清殿旁拐角凉亭处,溪春正静坐着,似乎在等待着她到来。
“不是溪妃娘娘你约我出来的吗?”江意晚淡定抬眼,不动声色地应道。
“呵呵。”溪春轻笑一声,朝身后侍卫挥了挥手,“今日约意晚小姐,是因着有样失物要物归原主。”
片刻后,一道佝偻着的身影便是被侍卫架了上来。此人满头黑发乱如鸦巢,似是长时间未曾清洗过,已结成几绺凌乱地盖住了脸庞。一身衣裳已是满身泥泞破烂不堪,只能勉强从样式中瞧出应当是套女装。她不过刚刚靠近,空气中便散发出刺鼻的恶臭气味,熏得江意晚本能地抬手挡住了鼻子:“溪妃娘娘这是何意?”
溪春并不作答,只冲侍卫吩咐道:“把她的脸露出来,给意晚小姐好好瞧瞧。”
“是。”侍卫得令后,便是快步上前,一把捋开了遮挡在她眼前的乱发,逼迫她露出真容。
江意晚这才发现,面前这人竟是江念欢!她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如今变得暗沉污秽,那一双圆眼深陷着,仿佛无法聚焦,全无半点往昔光彩。被强行抬起了头,她竟也没有半点反应,只痴痴傻傻地拾起嘴边的一缕头发,也不顾有多脏,直接含进了嘴里呆滞地笑。
“她……这是怎么了?”江意晚不禁眉心紧蹙,迟疑问道。
“疯了。”溪春轻轻摇了摇手中的团扇,淡淡道,“那日你们离去后,大皇子便是派人清扫战场,找到江念欢的时候,她已经是这幅模样,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既然是你的妹妹,那我便做个顺水人情将她还给你,也免得她在我北疆营中碍眼,讨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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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晚自然知晓溪春与江念欢之间存在着诸多矛盾,即便说江念欢如今的模样正是溪春所为,她也毫不意外。可如今对方好言好语地将人送来,她明显不该与之起冲突。思索一阵,江意晚道:“既是如此,便谢过溪妃娘娘了。”
“不必多谢。”溪春笑了笑,贴心地补充道,“如今宫宴尚未结束,恐怕你带着她不方便。待宴席散去,我便会派人将她送到你的府上。”
江念欢的出现实在太过突然,直到江意晚重新坐回季将离身边后,她都尚未完全平复好心情。她原本计划着夜宴之后便找江御和王暗雪摊牌,可如今却凭空多出了一个变数。虽说江念欢如今看起确实与废人无异,但她先前所犯下的错并不会因此便被抹去。更何况……江意晚隐隐觉得,一切似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有没有一种可能,江念欢为了逃避承担责任,主动选择了装疯卖傻?
“晚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季将离见她半天没动筷子,便问道,“怎么你出去一趟回来,脸色这么差?”
“阿离,我见到江念欢了。”江意晚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方才我出去遇见了溪春,她说宴席散场后会将江念欢送到我们府上。”
季将离也是吃了一惊:“找到欢儿了?她如今可还好?”
“老实说,很不好。溪春说她疯了,但我也无法确定。”江意晚轻轻扫过坐在隔壁桌的江御二人,压低了声音道,“除此之外,今日夜宴后,我想请江御和王暗雪来我们府上一聚。阿离,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这样行动太过仓促,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季将离却是在桌案下握紧了她的手,温声道:“我明白,晚晚。你若有什么想做的,便放手去做吧。不用担心,还有我在呢,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烦躁的情绪在他和风细雨的安抚下逐渐平息,江意晚反扣住他的手,轻声回应道:“幸好有你。”
宴席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陛下便是先行歇息离去,只留下诸位宾客在场上自娱自乐。
陛下的离开,于江意晚而言,便是撤退的信号。她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抢在江御二人准备退场之时将其拦住。她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听季将离先询道:“岳父大人,王姨娘,陛下新赐了我一座宅子,这些天才刚刚入住。今日恰好与二位碰面,不知小婿是否有幸能邀请二位长辈前来相聚一番?”
“可以啊,贤婿!正好也许久未见欢儿了,这便顺路看看她。”江御今日饮的酒不少,此刻已经面色发红,哈哈笑道,“走吧,贤婿请带路。”
王暗雪对此则是毫无反应,完全是唯江御的话是从。
得到肯定的答案,江意晚终于长舒一口气。若是真由她开口邀请,想必江御二人不会如此轻易答应。而同样的话,自季将离口中说出,便成了有理有据的顺势而为。
可还没等放松多久,她又再度紧绷起来,她忽然意识到——她寻找了那么久的真相,就要在今晚,彻底做出个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