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破城证位,山海天人!
作品:《横推妖魔乱世,修出个极阳道君》 “你做了什么!”
“你应该问,你们自己做了什么!”陈景行嘴角勾起,满眼不屑,“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扶持傀儡,架空皇帝,真当这皇甫氏坐稳天下靠的是你们这群佞臣?!”
“皇甫氏?皇甫明端?!”严怀神色变换,好似想起了什么,“龙脉!是大离的龙脉!他居然毁了大离的龙脉!他一个被架空的废物是如何做到的!”
有关龙脉的一切外界只有传闻,真正知道内情的只有历代大离皇帝那一脉,或者说知道炼化气运秘法的人!
此刻的韦守拙真的慌了神,眼色中有狠戾的光:
“抓住他,只有抓了他,威逼城外大军,我们还有一条活路!”
严怀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对对对!活捉陈景行,我等还有一条活路!”
二十名先天高手气息合一,以其中一青甲中年为首,临空渡步,冲杀向陈景行,没有半分留手。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陈景行没有反抗,只是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
随即,就在他们眼前,陈景行的身影陡然消失不见。
青甲中年带着无比威势的一刀登时将整个庭院斩灭,连同后方街道地面一分为二。
韦守拙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人呢?!”韦守拙慌张的望着四周,“我问你们人呢!”
他转头猛地看向同样愣在原地的姜静斋和老奴两人,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抓起来!将他们抓起来,他们肯定知道陈景行耍了什么手段!”
青甲将军爆射冲向姜静斋,然而他面对的却是拳峰洪流。
老奴的神通也彻底展开,围绕着庭院,大战一触即发。
鲜红的血在流淌,姜静斋和老奴左右配合之下,虽不得脱困,但这群人居然拿他们毫无办法!
下一刻,笼罩庭院的大阵好似承受了某种巨震,霎时破碎,化成泡影。
陈景行本体降临,巨大而虚幻的法天象地横立长空,一脚就将二十位先天,以及一千精锐高手布下的大阵彻底踩碎。
半空中的陈景行默然望着吐血倒地的先天,没有一丝留手,一个个脑袋就如西瓜般炸开。
温热的鲜血洒满庭院长街,落在严怀和韦守拙脸上。
此地威压下,严怀只能匍匐在地,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法天象地中的身影。
他在陈景行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压力,那是直面靖武帝才有的压力!
这一刻,他想起刚刚在庭院中陈景行说过的话: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可惜靖武帝如此雄主却已经成为了历史......’
原来,陈景行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自己等人当回事。
靖武帝这个皮已经死了,整个大离已经没人能挡住他的步伐了。
灰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悔意,不是后悔没有早一点知道陈景行是何等人物,而是没有早一点将其彻底扼杀。
韦守拙双眼通红,状若疯魔,却在这等威压下反抗不得: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贱民捕吏能如此......”
话音未落,一道强大至极的气劲贯穿其躯体:
“废话真多,我不做皇帝难道让你来?”
想着就要抽出其神魂,探查一番。
然而,此刻异变陡升,被气劲贯穿躯体的韦守拙居然再次爬了起来。
苍老的脸上血纹密布,双眼猩红如血。
躯体“嘎吱嘎吱”响个不停,登时长到了三米多高,满是褶皱的皮肤不断的收紧,变得光滑。
没有变得年轻,也不像其他将死之人拼死一搏,耗尽生命的状态,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诡异至极的气息。
空荡荡的胸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邪异的脸上露出笑容:
“接受我主......”
陈景行抬脚便踹:
“什么狗屁的你主,一个长生教的半成品也敢在我面前造次!你真是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单手一握,紫电雷光汹涌落下,直接将其躯体轰成了齑粉。
其余人还想反抗,陈景行只是瞥了一眼,数百人身躯僵直不能动,下一瞬齐齐爆开。
周围所有人看着血肉在自己面前翻滚,神情惊恐至极,一个个毫不犹豫的下跪。
然而,陈景行依旧没打算放过这群人!
城外,没了护城大阵,城墙上的士卒面对的是数万将士合力展开的军阵。
军阵煞气冲天!
姚世昌与王良合力,聚三军军阵,化作一把漆黑的拓天大刀朝着城头砍去。
“轰隆隆!!!”
城墙不堪重负,破开一道口子。
再斩!
南承门一段城墙彻底破碎,拳头大小的砖块落了一地。
三军中央推开一道空地,其后黑甲军犹如黑色洪流一般直冲京府城而去。
韦守拙口中精锐,在接触到这一万黑甲军的刹那统统被斩成了臊子,血沫横飞。
黑甲军的任务是踏碎京府长街,砍杀所有还有抵抗意志的人。
简而言之,穿着甲胄不投降的统统杀光,连坐全族!
这个时间段,还在顽强抵抗的,陈景行只想让他们下去重新做人,没几个是无辜的。
大明不到三百年的历史,李自成都能从都城中搜出七千万两。
那么大离八百年的历史,他又能从中搜出多少财物?
陈景行缓步走在半空中,望着这座雄城,以及远处高高而立的皇宫。
不自觉间便已经走到了门前。
站在此地,他甚至能看到离阳宫那把辉宏金殿之下的大红色龙椅。
此刻,东出的旭日刚好穿过廊柱,照亮了整个金红碧瓦的辉煌宫殿,让那高居皇城之巅的龙椅显得异常刺目耀眼。
这就是皇位啊!
权利的巅峰!
他缓缓落下,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森严宫门之前,辉宏之感扑面而来。
琉璃瓦、雕龙画凤的廊柱,在黎民眼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天阙,是耗尽几代人血汗也筑不起的一砖一瓦。
可如今,他只需轻轻一推,或者一个念头,便能将这森严壁垒视若无物。
陈景行身后不远处,几十名跟随他而来的亲信停在半空,似乎都在等着他进入,坐上那个位置。
这将是真正的从龙之功,自己也会是新朝真正的豪族!
然而,激动的他们却看着陈景行站在宫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们不明白这个时候陈景行怎么还能忍得住。
“将军......”韩青上前一步,迫不及待道,“大业将成,为何游移?”
陈景行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身上浓郁到极致的人炁,几乎突破自身束缚,显形而出!
这等程度的人炁应该是可以登位,成为人皇了,但他感觉不到那个契机!
“为什么?”陈景行望着那高居皇城之巅的龙椅,缓缓的,神情陡然带上了一丝狰狞,“因为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陈景行的身躯出现于空中,六色真炁化作云彩,比起之前更加庞大的紫色法天象地横立长空。
愤怒之声响彻四野:
“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会去坐这龙椅,也不会成为天子,我要做的是人皇!”
法天象地裹挟着无法睥睨的威势轰然砸落,薇薇紫气自天际垂落,贯入离阳宫。
霎时间,离阳宫金红碧瓦尽数崩裂!
那把象征皇权巅峰的龙椅在紫气冲击下寸寸碎裂。
陈景行周身的人炁在此刻终于沸腾了起来,一道浩瀚如天威临世的声音响彻大离两府九州之地:
“婆瑶洲,玄海域,我陈景行不炼气运,愿吾之百姓万事昌隆,可认我为人皇?!”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破碎的京府城,笼罩了硝烟弥漫的战扬,笼罩了广袤的两府九州。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下一刻,无数人都听到这道声音,那些给予陈景行人炁的,仿佛在这一刻都能感受到自己与陈景行之间的联系。
从京府开始,随他征战的士卒齐齐单膝跪地,捶打着胸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黑甲军李云,认陈景行为人皇!”
......
“岳州军顾元羽,认陈景行为人皇!”
......
云州正在捞动渔网的渔民,拉动犁耙的农夫齐齐跪地......夷州夷族,岳、陵、雍、澜、北、宁,以及燕府百姓齐齐朝着京府方向跪下。
铜州,正在执笔批改公文的州牧孟德忽然停住,抬头看向东北方向,薇薇紫气贯长空!
这位州牧大人是知道一切的,可即便如此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会真的发生,愕然不已:
“陈景行真的成功了!”他激动不已的朝着东北方向单膝跪下,“我铜州牧孟德待铜州万民,认陈景行为人皇!”
话落,其周身浓郁的人炁冲天而去,汇入薇薇紫气中。
西秦边陲,一名着亮银甲胄,魁梧挺拔,棱角分明如同斧凿刀刻的中年遥遥望向东方,没有一丝犹豫,甲胄碰撞,单膝下跪:
“我薛从光待铜州二十万边军,认陈景行为人皇!”
而其身旁,一名儒雅男子神情有些愕然,忽而又皱起眉头:
“既认人皇,你可就真的要为那小子卖命了!我天武山到底有哪一点不如那小子?”
“薛某曾立誓,为天下百姓而争。黎明众生,难道不值得薛某挥动腰间刀,手中枪吗?!”
这个汉子话语铿锵,刚正至极。
与此同时,其身上人炁与大军之中的人炁皆化作洪流掠向东北。
随着黎民认可,那贯穿天地的人炁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辉煌!
不再是只停留在他身上的东西,而是万民意志、人道洪流的具现!
光柱之中,一道身影赫然浮现。
其身披的星辰长袍上,面容慈悲与威严并存,双眸如同容纳了日月星辰。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脚下这片大地、与这片大地上所有认可他的生灵,建立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联系!
他们的喜乐,他们的悲苦,他们的期盼都能感受到!
也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气息降临。
蓦地,天幕陡然裂开,一道裹挟着滔天威势的老者着素蓝色长服,突然降临。
这老者脸色难看至极,无与伦比的威压笼罩四野,死死盯着陈景行:
“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你这等老鼠!给本座停下!”
天空骤然暗淡下来,无形的巨阵欲要隔断人炁彻底灌输入陈景行体内。
正当时,遥远天际一人一步千里而来。
抬手一指,巨阵崩塌:
“袁老狗,人皇证位,你也敢插手,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来人拖着一把钝刀,大笑道,“还是说你已时日不多,故而舍命献身于此?!
但因果之债岂非死个人就能抵消的!”
老者的神情阴郁到了极点,低吼道:
“若是千年之后,封印松动,你异武门可当背得起玄海域,乃至婆瑶洲生灵之因果?!”
“哼!这份因果怎么也算不到我异武门头上!当年之事若非你百宗联盟万般阻拦,何至于此!
私心就是私心,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看你这条老狗就是欠打!”
说着,双人身影已然消失,只能听到“轰轰”天威不知在何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