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算计真武!

作品:《横推妖魔乱世,修出个极阳道君

    戈壁平原上,矗立着一座恢宏古城,名为黄沙城。


    此地乃来往游商与猎妖人歇脚的要塞。


    城主府偏院,城主徐庭手持水壶的动作骤然一滞,从腰间摸出块古铜色玉牌,眉头紧蹙:


    “嗯?大离神机门?”


    话音未落,他已腾空而起,浑身青金色真炁鼓荡,直掠东南而去。


    身为驻守此地的监管者之一,自他坐镇黄沙城以来,从未收到过求援传讯。


    再过两年,便能轮换调离,只是徐庭对此并不在意——纵然是三皇之地的帝王亲临,他也有把握从容脱身。


    ......


    时近黄昏,青金色遁光落在一片青山之巅。


    徐庭敛去遁光,步入密林深处,望着重伤垂危的神机门主,眉头拧成疙瘩:


    “出了何事?若无真武出手,谁能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恕师弟......无力行礼!” 神机门主喘息着,声音嘶哑,“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江湖门派,唤作日月圣教。其教主十分古怪,手段诡异,不知为何突袭了神机城。”


    二人同门出身,徐庭见他惨状,心有不忍,抛去一枚疗伤丹:


    “人呢?”


    “我动用了神机铜牌,已将其重伤逼退。” 神机门主接过丹药,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吞下丹药后缓缓站起,仿佛要将仇敌生吞活剥,“此次唤师兄前来,便是要劳烦师兄跑一趟,务必斩草除根!”


    徐庭颔首,并未察觉异样:


    “分内之事。本座在黄沙城也待得腻了,出去走走也好。”


    神机门主取出一面玉色罗盘,注入真炁,罗盘便悬浮于身前,其上玄珠不住碰撞,发出 “当啷当啷” 的脆响。


    这是定位罗盘,只需注入一丝锁定之人的气息,万里之内,皆可精准追踪!


    大离之地,被封锁的不仅是与外界的往来,更有各式修行体系与旁门杂艺。


    徐庭接过罗盘,正欲起身,一股刺骨寒意猛地直冲天灵盖,一把玄色匕首裹挟着凛冽真炁,已贯穿他的心脏,温热的鲜血汩汩外流。


    二人相距太近,这般距离下,即便只是先天境,只要未开启法天象地,亦能伤及真武境修士。


    何况这匕首,是陈景行耗费巨大声望,从系统中换来的灵兵。


    刹那间,从徐庭身上爆发而出的真炁席卷四方。


    徐庭本能催动青金色法天象地,冲天而起,将周遭尽数笼罩。


    神机门主如同一团破布被掀飞,撞断了一棵又一棵大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徐庭神情冷冽,以真炁死死堵住心脏伤口,新生的肉芽正飞速愈合。以他的修为,这一刀虽足以构成威胁,却远不至于致命。


    他看向奄奄一息的神机门主,神色阴晴不定:


    “被人控制了?不对,又不像......”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已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一只手径直穿透了他的法天象地。


    作为法天象地的主人,徐庭竟毫无察觉,就这般被一只手扣住了后脑。


    徐庭脸色骤变,心中狂喊:


    怎么回事?


    身体为何不听使唤了?


    是神通!


    定是某种心相类的神通!


    出手之人实力定然不高,可他竟未察觉对方开启领域,自己究竟何时中招的?


    倘若他此刻能转头,便会看见身后之人浑身笼罩在紫粉色荧光之中。


    这就是小成的神通,无需开启领域,亦可施展神异。


    早在徐庭踏入这片树林时,无形的影响已悄然作用于他周身,篡改了他所见的一切。


    当神机门主刺出那一刀的瞬间,「玄命织梦」已侵入他的神魂。


    他至死也想不到,这般偏僻之地,竟会有小成神通的拥有者。


    被按住脑袋的徐庭,意识渐渐昏沉。


    他知晓这是被人入侵控制的前兆,下一刻猛地咬住舌尖,想以刺痛夺回身体控制权,却只是徒劳。


    片刻后,他彻底陷入沉睡,无数画面在陈景行眼前闪现。


    过了一会儿,陈景行取出一颗丹药,射入神机门主口中,勉强吊住他的性命。


    神机门毕竟是大宗,从二人脑海中,他获知了无数外界秘辛,即便世家子弟也未必知晓。


    幸好未曾下杀手,神机门内还真有类似修仙界魂灯类的器物,杀了他们,定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只是,即便擒住了徐庭这位监管者,此地的变故恐怕也瞒不了太久。


    陈景行拖着两具沉睡的 “躯体”,抬头望向暮色渐沉的星空,喃喃自语:


    “这下,终于不用当个阴险小人,到处算计了!”


    ......


    次日凌晨,京府皇朝。


    南承门缓缓开启时,晨光恰好漫过九丈高的城墙,在青灰色条石上镀了层金辉。


    严怀与安国公韦守拙并肩立于门内,身后跟着二十余名朝官与勋贵,个个锦衣华服,却掩不住眼底的紧绷。


    严怀脸上堆着沟壑纵横的笑。韦守拙则始终垂着眼,没有丝毫表情。


    城门洞外,陈景行负手而立,黑色武袍在晨风中浮动。


    姜静斋立于左首,老仆则站在右首,灰布短褂,双手拢在袖中,看似木讷,眼角的余光却扫过城门两侧。


    城楼上的守军各个神情戒备,死死盯着陈景行一行人。


    这些士卒远不是澜州城那些充数的大军可比,都是京府城内的良家子,或者是群众手中的精锐。


    所以,陈景行也没想过劝降,毕竟这座城里和他利益一致的寥寥无几。


    陈景行转眼看向严怀,嘴角勾起:


    “严怀?百闻不如一见啊!当年我在渠江之时多次听闻严阁老大名,如雷贯耳呢!”


    严怀见陈景行如此称呼他,脸上没有丝毫不满,甚至带着笑容:


    “怕都是一些恶名罢了。”


    “确实是一些恶名,若非京府距离渠江数千里,我都想亲自过来拜访一下严阁老,顺便给阁老送送行。”


    “哈哈哈!老夫能被日后的天下之主如此惦记也是荣幸之至!”


    严怀笑的一点也不虚假,到让陈景行感觉到一丝不适了。


    “难怪阁老能在京府混的风生水起,这等面皮陈某还真是比不过!”


    严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舒展开来,仿佛没听出陈景行话里的刀子:


    “陈将军说笑了,老夫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倒是将军年少有为,短短数年便有如此成就,实乃千古罕见。”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道路:


    “将军,里面请。我等已备好宴席,就等将军入城共商国事。”


    陈景行的假身目光扫过城门内的众人,最后落在安国公韦守拙身上。


    这位勋贵首领始终垂着眼,双手负在身后,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石像。


    但陈景行能感觉到,对方体内有股奇怪的气息,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这位便是安国公了吧!可惜,与武国公相比,还是差了些。”


    话罢,也不理会韦守拙,大步朝着城内而去。


    安国公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抽搐了下。


    武国公压了他三十余年,自己心中早已没有当初的芥蒂,但不知为何,明明不该生气的话,此刻听在耳中却让他十分恼怒。